“你做什么?”耿生低着头,询问道。
“我我我见到主子了。”小七激动的语无伦次,指手画脚的。
耿生:“……”
主子,那可是大事情啊。
他抬头不着痕迹地看了一眼,就见到了一个正低着头的,戴着面纱的姑娘……
他僵在了原地,脑子就像被炸开了一样。
“大人,怎么了?”城主已经注意俩人很久了,见他们脸色都奇怪,忙问道。
耿生回神,笑了笑,“没什么,只是见到了想见的人而已。”
城主一愣,继而笑了起来,也没有追问。
倒是禹王爷看到了耿生身后的小七,他眉头微蹙。
这个女人好眼熟,像是在哪里见过似的,到底是在哪里呢?
这时有人跟他说话了,他也只好把这件事抛之脑后了。
戚凌儿坐着觉得有些不舒服,周围的人眼睛一直似有似无的打量着她,便起身离开,假意去找茅厕了。
小七一见到主子离开,连忙趁着众人没有注意到自己,也跟着离开了。
水池边,戚凌儿看着里面正在盛开的荷花,眉目舒展开来,嘴角微勾。
“谁?”突然,她目光一冷。
“主子,我我是小七啊。”
小七激动的上前一步,想着去拉戚凌儿的手,却被对方给躲开了。
“什么小七,我不认识。”戚凌儿面无表情地看着眼前激动的女人,长的倒是小家碧玉,就是脑子不太好。
“主子,您怎么可以不记得小七,我是小七啊。”小七一听主子说不认识自己,眼泪哗哗啦啦的就流出来,激动的又上前了一步。
“等等,你别在过来了。”戚凌儿后退了一步,刚好退到水池边缘,她回头望了一眼,连忙伸手止住了对面人的举动。
小小七一见,赶紧退后,“主子,我们去别的地方说,不要在水边,乖,快回来。”
主子以前可是被人推下水的,又被海水给冲不见了,一定不能让她再次靠水。小七心想。
离开了水池,戚凌儿倒是认真看了一眼眼前的人。
“你认识我吗?”她问。
小七一惊,忙捂住了嘴,“主子,您怎么了?难道是失忆了?这可怎么行,家里人都在等着主子您回家呢。”
“回家。”戚凌儿垂眸,轻轻低语。
“姑娘,原来姑娘在这呀,王爷让阿奴过来找您,可让我一顿好找。”阿奴老远就见到戚凌儿,连忙招招手,笑眯眯地小跑着过来。
“仔细些,不要总是想着跑,这里不比草原。”戚凌儿笑着说道。
草原并不像枫城规矩多,站,也要有站样,就连走也要有走样。
“哦。”阿奴撇了撇嘴,然后看了一眼一旁的小七。“姑娘,她是谁呀?”
“问路的。”也不知为何,说完这句话,戚凌儿下意识地看向了小七,只见她脸一下就垮了下来,眼眶微红。
戚凌儿一见,赶紧拉着阿奴闪人。要是被人知道她把人弄哭了,影响不大好。
戚凌儿没有回宴厅,而是让人与禹王爷说一声,自己则是跑回驿站了。
戚凌儿前脚刚走,诸航后脚就踏进了城主府。
禹王爷一见到诸航出现,他差点就逃跑了。
这个男人一定是知道郡主在这里,要不然他怎么可能会跑来此处。
诸航坐在那里一言不发,倒是让气氛一下子就僵住了。
这场宴会草草就了事了。
小七一见到诸航,就像是见到了核心,连忙把见到戚凌儿的事情说了出来。
“你是说她失忆了?”
诸航眼底浮现了惊慌,他家小丫头落水后到底发生了什么,怎么好好的人,就这么失忆了呢。
“主子身边的丫头说什么王爷在找主子,奴婢也没太认真听。”她整颗心都在主子失忆当中,自然没有注意别人说了什么。
“嗯,我知道了。”诸航让小七下去休息,他则是让暗一去调查。
得到戚凌儿的消息,他松了口气,连夜赶路的疲惫也在此刻消散。
几日后,戚凌儿看着再一次出现在自己眼前的女子,心里有些无奈。
自从知道她住在这里后,这些人天天上门,还都是她没见过的人,也不知他们到底想做什么。
禹王爷回草原去了,就留下她和阿奴在城里。
“姑娘,我真的不认识你,麻烦你不要再来打扰我的生活了好吗?”戚凌儿皱着眉头,脱口而出,丝毫不顾及面前已经红了眼眶的女子。
“主……戚姑娘,我只是觉得你很面熟,想与您交个朋友,您别拒绝我呀。”小七红着眼眶说道。
戚凌儿:“……”
上赶着交朋友,这还是戚凌儿第一次遇见,可是她并不需要朋友。
“这位姑娘,请您离开吧,我家姑娘不欢迎你们。”阿奴看着出现的小七,心里立刻警惕了起来。
王爷曾经说过,姑娘不属于他们草原,自然是回到属于自己的地方去。可是,当初是她第一个发现姑娘的,头部受到撞击,睡了好几天才醒。
所以作为姑娘的第一个草原朋友,她有义务保护好她,谁知道这些人里头会不会有害姑娘的人。
相较于阿奴的谨慎,小七则是更直白了。
“戚姑娘,府上后日举办宴会,不知可否能够邀请您前去?”小七小心翼翼抬眸看着对面的人,说道。
戚凌儿看了她一眼,微微点了点头。
“帖子留下,人走吧。”
她一点也不想小七留下,不知为什么,总觉得面对她时,自己有些心虚,还有些克制不住自己,忍不住想要亲近。
从客栈出来,小七兴奋地回了城主府,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了诸航。
诸航眼前一亮,赞许地望着小七。
“做的不错,需要什么去找城主说。”
小七点头,这是应该的,如今他们住在城主府里,自然是让他来操劳。
小七退出去后,诸航也不看册子了,皱着眉,思考着该如何和戚凌儿见面。
戚凌儿可不知道这些,她此时正在画画,兴致突然来了,挡也挡不住的那种。
“姑娘,您画的是什么?怎么看着像是在画水?”
阿奴凑上前,仔细地看了看,到底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她见过水,但这么多的水,还是第一次见。
“这是海。”戚凌儿轻笑道。
草原只有河流,自然是没有海的,这波涛骇浪的,自然没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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