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虎村,阳光明媚。
幽静的花园里传来了女子和孩子的欢喜声,由远及近。
“姑姑,传球给我。”
小皇子扎着小辫子,身上的衣服整整齐齐,脸上绽放着笑容,正在看着对面的女子。
“接好咯,我要传过去了。”女子笑意盈盈,脚下一个用力,脚下的球就传了过去。
俩人你来我往,倒是玩的很是热闹。
没有事干的下人们都看热闹了。
太阳当空照,撒下的阳光很是毒辣,花园里的人也已经散了。
“擦擦汗。”
太后怜惜地拿着手帕递给了戚凌儿和小皇子。
这姑侄俩也不知发了什么疯,一大早的在花园中踢起球来,平日里可没有这么清闲。
“谢谢干娘。”
“谢谢祖母。”
俩人道谢,接过手帕擦汗。
“夫人,大姐姐,我们来啦。”
还未走进,小麦的声音就传了进来。
“这孩子,每次都是这么活力。”太后赞叹道。
“小孩子,这个时候就是这样的。”冯嬷嬷笑着说道。
此时小麦已经走进,手中还提着一个小篮子,里面装着水果。
“凝儿丫头没来吗?”太后看了一眼小麦的身后,好奇的问道。
小麦和戚凝儿戚哪里都是在一起的,今日竟然没有跟着过来?
吵架了?
“在我后头呢,我跑的比较快。”小麦笑眯眯的说道。
她就是迫不及待想要进来玩,所以先行了一步。
太后笑而不语。
她还以为俩姐妹吵架了呢,原来她是多想了。
远处,平嬷嬷正与一个小姑娘说说有笑,那不是戚凝儿是谁。
“凝儿来了。”
“凝儿见过夫人,夫人昨日睡着可好?”
“挺好的,你手里拿的是什么?”太后见戚凝儿手里还拿着食盒,满眼疑惑。
小丫头还没用膳?
那她要不要让人传膳?
“点心,大伯母今日做了点心,命凝儿带些过来。”
戚凝儿笑着把食盒里的点心一一摆到桌子上。
一个桂花糕,一个栗子糕,都是乡下常做的。
娇娘的手艺极好,并且还擅长捏各种花样,尤其是送来这边的,简直什么花的形状都有。
“娇娘有心了。”太后笑着说道。
她自从住到这里来后,明天都能有点心吃,还是不重样的那种,都是娇娘自己琢磨出来的,比外面卖的好吃,太后每每都能吃上两块。
“对了,还有一样小零食。”
戚凝儿故作神秘的说了一句,然后在众人不解的视线下,从食盒下方拿一出了一小袋板栗,还是已经熟的那种。
“糖炒板栗。”戚凝儿一脸傲娇,拿出了新的碟子,把糖炒板栗倒在碟子里。
“嗯,的确是个好东西。”太后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戚凝儿的动作,眼底喜意浮现。
糖炒板栗,她也挺喜欢的,香香,脆脆的,很好吃。
“好啦,你就不要再勾引干娘的馋虫了,快吃吧,凉了就不好吃了。”一旁默不作声的戚凌儿无奈地笑了笑。
“对对,姐姐说的是,夫人,您快尝尝。”戚凝儿也不好意思开玩笑了,连忙招呼太后吃。
“诶,好。”
看着眼前的小姑娘们,太后心中感慨万千。
如果当初不坚持要收戚凌儿为女儿,她哪里能有这样的福气在这里享福,说不定早牺牲在后宫里了。
尤其是至今都没有找到那个女人的下落,也不知道她藏身在哪里。
她现在出门都不敢出,怕死了就不能再像今日这般,悠闲地在家里吃着点心、喝着茶,听着小姑娘家讲故事。
人,都是怕死的。
她也不例外。
“干娘您在不吃,他们可是要吃完了。”
耳边响起清脆悦耳的声音,太后回神,正好对上戚凌儿那双会说话的眼睛,一下子就像被人看穿了一样。
她笑了笑,没有说话,反而是拿起了一块点心,就着茶,开心的吃了起来。
戚凌儿笑颜如花,一点也不在乎太后没回自己的话,反而是拿过一颗板栗,吃的开心。
一家老小,吃吃喝喝,说说笑笑,引得下人们频频注视,见他们笑也跟着笑,庄园里一片祥和。
…
五十里开外,一辆马车朝着白虎村而来。
“这次去那么久,也不知道戚凌儿那丫头有没有想我们。”
“…”
“你说,我们的房子建好了吗?”
“…”
“跟你说话呢,你聋了吗?”
“…”
男气呼呼的锤了对面的男人一拳。
让你不说话,让你不说话。
转眼几过了好几个月,他们在外面的生意也已经交代好,如今要回村生活了,不知为何,姜正浩心里忐忑极了。
他怕别人一样的目光,却又想要拥有祝福的目光,整个人矛盾极了。
“别闹。”对面的男子似乎在压抑着什么,握着的手用力里几分。
“梅广才,你注意点影响。”姜正浩咽了咽喉咙,眼底闪过一抹心虚。
糟糕,不小心打到了不该打的东西。
都怪他一时得意忘形了,差点忘了几个小时的那一幕。
“少爷,快点到白虎村了,小的刚去打探过,村里需要进村的牌子,我们有吗?”车夫在外面赶着车,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马车内,提醒道。
“现在这么严格吗?”
姜正浩疑惑地探头,正好看到了不远处的城墙,一时有些分不清是镇上还是村里。
“你是不是走错了?”他问。
“没有走错。”
车夫摇头,这里的确是白虎村的方向,他来过好几次,怎么可能会走错。
只能说他们已经很久没有来了,这条路越发繁华了,路边都有人来卖东西了。
“梅广才,那丫头有没有给我们牌子?”
姜正浩不记事,这些琐碎都是梅广才来管理。
“没有。”梅广才回想了一下,他并没有收到戚凌儿给的牌子。
“那估计是忘记了。”姜正浩惋惜道。
突然,前面传来了吵闹声,似乎是在争吵。
“前面有热闹看,我去去就来。”
说着,也不顾梅广才又没有听见,一阵风跑下了马车。
此时,马车都还没有停稳。
车夫已经很无语了。
他一直都是跟着少爷的,也知他的爱看热闹的秉性,但没想到,都这么年了,他还是如此让人不省心。
可怜了梅少爷,摊上这样不省心的人。
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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