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叶晚晚动作快,皇太极比她动作还要快,见到这个小滑头杏眸眨了又眨,脸上满满的狡黠,就知道她一定在打鬼主意,早已留意她,伸手一扯,勾住她的纤腰,拉回自己怀里。

    凤眸含着戏谑,“想逃?小玉儿,不说清楚哪儿都不许去。”

    微凉带着薄茧的手指在小姑娘的脸上一点点拂过,细长的黛眉,水漾般杏眸,樱桃般红唇,他的小姑娘是极美的,当他更爱她那颗七窍玲珑心,善良又狡猾,娇媚又可爱。

    手指反复摩挲,慢慢移到小姑娘旗装上的盘扣,轻轻把玩着,墨染的黑眸敛着漫不经心与凉薄,似乎在说着与他无关紧要的事情。

    “小玉儿,你这般言辞凿凿,莫非试过?”

    狭长的眼尾带了点绯色,斜斜上挑,挑出三分风流,“是不是先生哪里让你误会了,还是圆房教得你不满意?嗯?”

    这个嗯字语气上扬,叶晚晚自然听出其中满满的警告意味,眼见皇太极深沉若水的眸子意味深长,旗装上的盘扣也要被终结使命,舌灿莲花的小白莲终于彻底萎了。

    哇的一声哭出来,“大汗,我错了,这一切都是误会啊,真的不关我的事情,我原本的意思是想炫耀您啊……”

    皇太极快被气笑了,炫耀?炫耀他不行?

    垂下眸子深深一吻,满意的看着小姑娘脸上云蒸霞蔚,绯红若锦,唇色涂丹,嫣红如胭脂。

    “原来如此,先生很感激你,不如让先生教你圆房最后一步,你再去炫耀?”

    终究有些情动,那桃花面含春意无限,无限风光待求索,不由心驰神遥,想着纤弱下,玉山素雪,婀娜秀色,一任攀折近芳泽。

    叶晚晚是个小机灵鬼,皇太极眸色越发深沉,她岂有不明白的道理,真的快哭出来了。

    “大汗,我错了,我真的只是想炫耀您不近女色,不常去后宫,每天只是醉心于政事繁忙,没想到她们误会……”

    彩虹屁吹得呜丢呜丢,“您怎么会像林丹汗呢,大汗雄才大略,誓要问鼎天下,天命所归,自然心里只有大金,没有女色。”

    皇太极唇边逸出一抹清笑,“小玉儿,这不冲突,问鼎天下,不妨碍我教我的得意门生,天命所归,自然也有情之所钟。”

    手指轻轻挑起叶晚晚的下巴,黑曜石般的凤目掩着波澜起伏,“所以,先生要好好教导你。”

    叶晚晚真的怕了,她对于这些事情虽说并不忌讳,也算得上老司机,可是眼前这个大灰狼先生,却让她忍不住有些瑟缩,她也不知道为何,就是害怕。

    小白莲委屈了,扯着皇太极的衣袖,眼圈微红,大颗大颗的眼泪说来就来,呜呜咽咽,“大汗,我都说我错了,你还不依不饶,我不管,我不开心。”

    这是倒打一耙?皇太极又好气又心疼,见叶晚晚眸中含着泪水,可怜的像是一树梨花落晚风,朵朵凝着春雨,所有的旖念不翼而飞,只剩下怜惜,搂着小姑娘低声安慰。

    “不哭了啊,是我不好,我不该怪你,是我斤斤计较,好了,不哭了。”皇太极挺无奈的,他是大金大汗,结果在小玉儿的眼泪攻势前,束手无策,只能轻声安抚。

    叶晚晚得寸进尺,搂着皇太极的脖颈,眼圈红红的,鼻子红红的,带着哭音,颤颤巍巍,“就是你不好,你凶我。”

    皇太极彻底无语,这个娇滴滴的小姑娘,他哪里凶她?他根本舍不得,再说了,明明是她做错事,怎么又变成他的错?只是自己宠着的小姑娘,无论如何也要哄。

    “好,我再也不凶了,好不好,不要哭了,哭得眼睛肿了,就不好看了。”

    叶晚晚破涕为笑,见皇太极黑眸中,满满的无奈,含着眼泪嫣然一笑,哼,大汗又怎么样,冷酷无情又怎么样,还不是拜倒在她的眼泪下。

    于是一场乌龙,在叶晚晚花式白莲哭法下,大事化下,小事化了,在皇太极一脸无可奈何下,她得意洋洋,扬长而去。

    *

    叶晚晚从中殿出去,转了个弯,还没出花园,迎面就遇上罪魁祸首娜木钟,见她一脸喜色,沾沾自喜的模样,这是来找她表功劳?

    “玉儿表妹,你刚才去哪里了?我找你半天。”

    叶晚晚心里翻了个白眼,还能去哪里,还不是被你害的,差点翻船,哼哼哼不保。

    “无聊逛逛,正想去找表姐,表姐就来了。”叶晚晚上前握住她的手,笑着说道。

    娜木钟一来挺喜欢叶晚晚,二来她也在观察,见叶晚晚与两白旗旗主以及镶黄旗和镶蓝旗,关系都很好,她初来乍到大金,有个靠山多好,因此也存着讨好的意思。

    “走,陪表姐花园里逛逛,行宫里人都在忙着搬行李,挺无聊的。”

    “好啊。”

    叶晚晚挽着娜木钟向花园深处走去,她一来喜欢娜木钟爽朗的性格,二来,娜木钟以后会成为多尔衮后院,按照她的彪悍爆表,希望能把大玉儿那朵绿茶斗得哭天喊地,为她和多铎报仇雪恨,不吹点风怎么行?

    所以,你看,成年人之间哪里有什么纯洁的友谊,无非都是利字当前。

    两人在花架下坐着聊天,娜木钟四顾无人,悄声道,“我和你说啊,我为了讨好大汗,给他送了我们部落里的秘方。”神秘一笑,“你懂得。”

    叶晚晚翻了个白眼,“表姐,你误会了,他只是不好女色,不是你想的那样……”

    娜木钟笑着打断她,“我懂,我都懂。”

    这种难言之隐自然不想外人知道,她又不是大嘴巴,再说,她也是为了这个表妹,她是过来人,当然看得出大汗对这个表妹不一般,看她眼里都有光,男女之事,其实都不是事,快乐就好。

    叶晚晚真的是无语了,娜木钟太彪悍了,想了想,决定敲敲边,故意叹息一声,“表姐,我有一事想告诉你,你听了后,别担心。”

    娜木钟不以为意,担心有什么用,干就完了,“表妹,你说。”

    于是叶晚晚将自己和布木布泰的事情一五一十告诉娜木钟,当然隐去了布木布泰做的坏事,毕竟涉及到大金内部的事情,这可不好拿出来告诉别人。

    只是说了多尔衮与布木布泰青梅竹马,一直爱恋她,布木布泰让多尔衮娶自己,然后多尔衮言听计从,没想到成亲后,一直冷暴力,更是不闻不问她的死活,后来她受不了,就与多尔衮和离,而多尔衮也用军功,求大汗将布木布泰赐婚与他做了嫡福晋。

    娜木钟听后,柳眉倒竖杏眼圆睁,“真是个不要脸的,若是喜欢多尔衮当初就不要嫁给大汗,嫁了就夹着尾巴做人,脚踩两只船,还祸害自己的妹妹,呸。”

    叶晚晚觉得娜木钟是个明白人,又添了把火,“布木布泰姐姐是个聪明人,又得十四贝勒的喜欢,表姐,你轻易别和她争执,否则我怕十四贝勒不会向着你,你在十四贝勒府日子怕是不好过。”

    娜木钟嗤之以鼻,她这个表妹啊,什么都好,又聪明温柔,就是脾气太软了,唯唯诺诺,她从十二岁嫁给林丹汗做大福晋,这些年就从没怕过谁,林丹汗见到她也要让上三分。

    “我不用什么十四贝勒向着我,布木布泰这种人就是欠收拾,打一顿就好了,不行就打两顿,其实,十四贝勒也挺可怜,所托非人,没人心疼没人对他好,哎,可怜。”

    叶晚晚表示呵呵,表姐啊,等你遇到了多尔衮的狗,怕是再也不会同情他,不过也难说,也许多尔衮遇到强势的表姐,狗头都被拧下来,自然就乖乖听话。

    娜木钟突然想到一个问题,“那他一直冷落你,你们还没圆房,是不是说他从未过……”

    说话点到即止,叶晚晚懂的很,“表姐,十四贝勒府里的女人都挺可怜的。”附耳和娜木钟说了几句话,果然见到娜木钟挑了挑眉,呵呵冷笑,“哎呦,我倒是福气不浅。”

    那也要赶在布木布泰前面,多尔衮可是心有白月光的人,叶晚晚心里默默吐槽。

    两人脾气相投,虽说叶晚晚表面柔柔弱弱,骨子里其实挺大女主做派,和娜木钟御姐风范不谋而合,她其实有些期待,狗男人遇上御姐会怎么样?

    最后,娜木钟拍拍叶晚晚的手,“表妹,我知道你担心我,没事,我是大汗赐婚,谁敢欺负我,我定然会闹到大汗那里去,再说,她一个被大汗抛弃赏赐的人,敢和我争?哼,反了她了。”

    叶晚晚暗暗竖起大拇指,不愧是察哈尔的大福晋,真期待十四贝勒府以后的宅斗日子,她准备去买几个瓜,愉快的做个吃瓜群众。

    “小玉儿,你在这里?我可是找了你许久。”

    温和的声音响起,一个身穿蒙古铠甲的人匆匆而来,见到叶晚晚取下头上头盔,正是吴克善。

    “哥哥,你来了。”叶晚晚还蛮高兴,转眸望着娜木钟,“哥哥,这个是娜木钟表姐,这是我的哥哥吴克善。”

    “吴克善,好久不见。”娜木钟笑着道,“表妹,我们早就见过,小时候还在一起玩耍过,哎,又十几年没见面了。”

    吴克善含笑点点头,“是啊,娜木钟表姐,好久不见。”

    原来两人竟是旧相识,当时布和贝勒某次参加某个蒙古部落的婚宴,将不过十来岁的吴克善和十岁的海兰珠一起带上,正巧遇到阿霸垓郡王带着娜木钟,三人年龄相仿,玩得十分开心。

    蒙古人的婚礼一般持续几天,三人在一起玩耍几天,也算成了好朋友,离开时都有些恋恋不舍,一晃多年过去,没想到居然在归化城又遇见了。

    娜木钟见吴克善已经从当年小小的少年成为魁梧的青年,心中感慨,不由问道,“吴克善,海兰珠最近可好?许久未见,不知道她近况如何?”

    叶晚晚听到海兰珠这个名字,心里一跳,面上却是不显,只是抬眸望着吴克善。

    吴克善脸色有些不太好看,叹息一声,“海兰珠命苦,她新寡,夫君去世后,婆家容不下她,要将她嫁给夫君的叔父,海兰珠不愿意,阿玛和额娘便接她回来。”

    娜木钟一怔,昔日小伙伴境遇悲惨,还真是同是天涯沦落人,她从察哈尔大福晋沦落为大金十四贝勒侧福晋,不由叹道,“同命相怜。”

    “海兰珠也是个可怜的,不过如今你的阿玛贵为科尔沁亲王,应该会有不少人想来迎娶海兰珠,倒也不必悲伤,挑选一个好的罢了。”

    吴克善想着自家妹妹整日悲秋伤春,泪眼问花花不语,叹了口气,“她心情不好,和阿玛额娘说,谁都不想嫁。”

    不过,也由不得她了,大汗看中她,还要亲去科尔沁迎亲,这种事情换谁都会欣然应允,想必海兰珠不会拒绝,她年龄大又寡居,能得大金大汗看中,简直是天大的福气,大汗长得好看,又是文武双全,真是打着灯笼找不着。

    不过大汗没下婚书,更没和阿玛和额娘提亲,只是隐晦说起,他还是暂时先别说出去为妙。

    娜木钟见吴克善神思恍惚,以为他担心海兰珠,自嘲笑道,“你也不用担心,谁能知道明天的事情,就像我,前几天还是察哈尔大福晋,如今沦落到十四贝勒的福晋,和你的妹妹布木布泰一起服侍十四贝勒,这谁能想到呢?”

    皇太极在中殿封赏八旗贝勒的时候,吴克善并未去,只是后来听多尔衮和多铎说,原本被绑架的大玉儿,变成了小玉儿,心里担心,便在行宫到处寻找,不想遇到了娜木钟。

    困惑的眼神望向叶晚晚,“小玉儿,这是究竟怎么回事?哥哥糊涂了。”

    叶晚晚笑着将事情经过告诉了吴克善,包括她被林丹汗当成大玉儿绑错了,然后林丹汗又如何中了皇太极的调虎离山计,被打得狼狈逃窜,然后娜木钟带着众人投靠大金,被皇太极赐婚给十四贝勒多尔衮,云云。

    还真是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吴克善觉得自家妹妹的这段经历还真是惊险,想起当时,所有人根本不顾她的死活,不仅有些后怕。

    忍不住拍了怕叶晚晚的肩膀,“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啊。”

    说得什么话,叶晚晚瞪了吴克善一眼,汉文不好,能不能补一补啊,不行就闭嘴。

    娜木钟见兄妹两人感情极好,不由笑了笑,知道二人一定有事情要谈,也不想杵在这里做灯笼,“你们慢慢聊,我先回宫收拾下东西。”

    “好,表姐,晚饭后再来找你。”

    娜木钟走后,吴克善不理解了,怎么一个个都吵着闹着要嫁给多尔衮,这个无情无义的家伙究竟有什么好?

    “我就不明白了,一个个怎么都喜欢多尔衮,他哪里好?”吴克善撇了撇嘴。

    叶晚晚轻笑出声,“哥哥,你不明白颜控的心思,恐怕就因为他长得还算好看吧。”

    想了想问道,“海兰珠姐姐心情不好,哥哥要多多照顾她。”

    吴克善点点头,他这几个妹妹脾气性格都挺怪,海兰珠和大玉儿一直不对盘,两人关系冷淡,而小玉儿虽说脾气刁蛮任性,海兰珠却对她还可以,小玉儿也投桃报李,两人还挺融洽。

    反正没外人,小玉儿又和海兰珠关系不错,不如告诉她这个好消息,省得她担心海兰珠。

    四顾无人,“小玉儿,我和你说一件科尔沁的喜事,你可别说出去。”

    叶晚晚有些奇怪,喜事?什么喜事?“哥哥,我哪里有这么八卦?”

    吴克善眉飞色舞起来,“我和你说啊,海兰珠要时来运转了,大汗看中了她,想要娶她为侧福晋,还要亲自去科尔沁迎接。”

    叶晚晚只觉得心里咯噔一声,似乎有什么东西断了一样,瞪大眼睛,“大汗要娶海兰珠姐姐,哥哥,你弄错了吧。”

    吴克善嗐了一声,“我怎么会搞错,大汗亲口说的,我想他应该是见到海兰珠的画像,一见钟情,虽说大汗还没有给到婚书,也没提亲,可能是因为之前察哈尔战事吃紧吧,他说要亲自去科尔沁迎娶海兰珠。”

    叶晚晚眨眨眼睛,有些愣怔,这剧情太强大了,果然海兰珠是皇太极的真命天女啊,从没见过,只凭画像,就能让他动心?那他还和她说他的心里有她,要她给出自己的心,还好她没给,渣男。

    不死心的再问一遍,“哥哥,你确定大汗要迎娶海兰珠姐姐?”

    吴克善不满起来,揉了揉叶晚晚的头发,“哥哥又不傻,听不懂话啊?”

    叶晚晚心中恼怒起来,皇太极太可恶了,吃着碗里的望着锅里的,越想越气。

    吴克善见妹妹脸色发白,“小玉儿,你怎么了,可是不舒服?”

    叶晚晚觉得自己表情有些外露了,忙轻抚额头,“哥哥,我有些倦了,可能这几天没有休息好,我想回去歇息。”

    吴克善忙道,“快去歇息吧,回头晚饭我来唤你,我们一起用。”

    “好。”

    回到自己营帐里,叶晚晚倚在榻上,越想越不开心,难怪皇太极不要他的后宫,原来是因为海兰珠啊,果然如剧情描述,皇太极对海兰珠一直专宠,为了她对后宫其他人看都不看一眼,宸妃,元妃,还真是情深意浓啊。

    托腮叹了口气,又叹了口气,叶晚晚觉得自己厌倦了,虽说她一直在刷皇太极的好感度,可是她现在厌倦了。

    她更懒得去问皇太极,知道不说破,大家还能愉快的一起玩耍。

    生活很美好,何必要给自己找不痛快,如今她已经和离,又是和硕格格,有钱有权,做咸鱼不好嘛,找小奶狗它不香嘛,美好的前景等着自己,卷进皇太极和宸妃的生死绝恋?她才没兴趣。

    伸了个懒腰,忽视心中酸溜溜,眯着眼睛闭目养神,马上要回盛京了,吉祥楼的点心,秀宝斋的首饰,想想就开心。

    一阵细微的脚步声响起,额登的声音在帐外响起,“小玉儿格格,大汗请您去中殿用晚饭。”

    叶晚晚懒懒道,“请告诉大汗,我不想用晚饭。”

    帐外静悄悄的,再无声音,额登似乎离开了,叶晚晚倚在榻上,用书盖着脸,不提防书被拿走,她有些恼怒的睁开眼睛,正对上皇太极带着不认同的俊脸。

    叶晚晚一怔,难道他是随着额登一起来的?

    “小玉儿,为何不吃晚饭?”皇太极柔声问道,伸手握住叶晚晚的手。

    叶晚晚皱了皱眉,不动声色把手拉出来,语气有些冷淡,“大汗,我不想吃。”

    皇太极皱了皱眉,小玉儿神情不对,他见过她撒娇卖萌,见过她无法无天,也见过她天真可爱,唯独现在的冷冷淡淡,是他没见过,也是最受不了。

    “告诉我,怎么了?是不是谁欺负你?”皇太极伸手握住她的手,紧紧握住,并不松手。

    叶晚晚作天作地的本性又来了,“没人欺负我,我就是不想吃。”说完,把头扭到旁边,不想看到皇太极。

    皇太极很无奈,见她长长的眼睫微微垂着,一脸的不开心,忍不住轻抚她的鸦发,“不许胡闹,小玉儿。”

    起身吩咐立在外面的额登,命人将晚饭送来,摆在桌上,满满当当,额登立在旁边伺候,盛了两碗燕窝羹,放在皇太极和叶晚晚面前。

    皇太极语气淡淡,神情清冷,“都下去吧。”众人退到帐外,帐中只剩皇太极和叶晚晚。

    他转眸望去,见叶晚晚托腮坐在桌前,对面前的燕窝羹视若无睹,不知道在想什么。

    “怎么不用?”眼里清冷皆散,语气越发柔和。

    “手痛,不想吃。”叶晚晚噘着嘴,她现在一点都不想看到皇太极,起身就想离开。

    不提防被皇太极一拉,整个人跌坐在他的怀里,那人无奈叹口气,拿起燕窝羹里的瓷勺,轻轻舀起一勺粥,送到她的嘴边。

    不会吧?大金的大汗喂她喝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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