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中天和宫爵带着宫肃再一次来少帅府的时候,宫肃便察觉到了墨凌薇微妙的情绪。
他借着欣赏油画的借口单独约了墨凌薇,询问缘由。
墨凌薇和盘托出:“嫂嫂想要查出国学院的凶手,打算以身涉险,我担心她的安危,万一嫂嫂有个三长两短,我无法跟哥哥交代。
我想,不如我去求父帅,也跟嫂嫂一同去国学院。”
“原来是担心这个。”宫肃俊逸的面孔微展笑颜,如清风霁月,“一次性去那么多的女孩子,反倒会引起凶手的猜忌。
你放心,我会安排人暗中保护墨少夫人和宝儿姑娘的。
浩宇是我的贴身护卫,身手了得,我将浩宇安排进国学院,便能确保墨少夫人平安无事了。”
墨凌薇闻言,心里一喜,“那真是多谢宫二公子了。”
“小事一桩,我本来也打算插手这件事的调查,学子关乎着国家的命脉,是未来的接班人,怎可遭受到如此迫害?”宫肃义愤填膺。
墨凌薇不知该如何感谢宫肃,便道:“宫二公子去前厅稍坐片刻,我有副油画要送给宫二公子。”
宫肃语调微扬:“噢?”
墨凌薇转身就往后院走去。
宫肃望着她袅袅婷婷的背影,只觉得心口发暖,温度一点一滴的从胸口蔓延出来,传到指尖。
十指连心,每一次无意识指尖的触碰,他都能听到自己紊乱的心跳声。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宫肃抿唇轻笑,依言转身去了前厅。
墨凌薇回到竹园,在装满了各种奇珍异宝的箱子里翻了翻,翻出一副画卷,取出来,抱在怀里就往外走。
路过兰楼,低低的窃窃私语声从角落里传出来:
“你这儿媳妇,可真是胆大包天啊,言行出格,举止狂妄,迟早会给凌渊招来祸患,所谓妻贤夫祸少,还是程家的大小姐知书达理,不愧为名门闺秀。”宫爵冷笑:“如今凌渊已经不在锦城了,难不成你这个做督军的还要放任她胡作非为?
听闻她还在查温家当年的事,一旦......”
墨中天阴沉沉的哼了一声,“从前动不了她,是我儿护着,如今我儿已经离开了锦城,便由不得她了,明日我便派人......”
“慢着。”宫肃阻止:“如今她进了国学院,不如就让她查找出国学院里的凶手了再做打算。
无需急于一时,南方正在酣战,也免得分了凌渊的心,再等等也是可以的,反正她早晚飞不出你的手掌心。”
事关墨凌渊,墨中天答应了:“总统思虑周全,待国学院一事尘埃落定,本督军再让她暴病身亡......”
声音渐渐远去,墨凌薇躲在圆柱后面,看着正低声交谈的两人远去,只觉得浑身孤寒,冷的厉害。
人心能算计到什么程度?
哪怕恨不得将嫂嫂除之而后快,也要榨干她的最后一点利用价值。
浑然不考虑远在南方正替宫家卖命的哥哥。
墨凌薇抱着油画去了前厅,装作没事人一般,将油画送给了宫肃。
见宫肃和墨凌薇两人相谈甚欢,墨中天异常满意的抿了几口茶,跟宫爵心照不宣的相视一笑。
一切尽在不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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