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攸宁的眉头拧成了一团,方才爬满红晕的脸庞瞬间就变得阴沉无比,她从来没有觉得自己的心思这般赤裸裸在外表露过,这是有史以来第一次!

    这个四奴,果真有两把刷子。

    兮兮则一脸疑惑的看着两人,愈加肯定了内心所想,战神喜欢像唐攸宁这种娇可爱的类型,就杵着下巴笑呵呵对唐攸宁道:“宁,你可要把握好机会,日后若是有了战神这座无比牢固的大山当做靠山,你在庭都能横着走了。”

    她的眉飞色舞,一副神采奕奕发样子,仿佛找到靠山的不是唐攸宁而是她自己!唐攸宁闻言脸色更加沉了,不想理会胡袄的两人,就起身走了出去,门一开,就被一个东西撞在肚子上。

    花花捂着头栽了一个跟头,坐在地上疼得脸色都扭曲了,等她看清了唐攸宁,不由得瞪大了一双眼睛,指着唐攸宁结结巴巴的道:“妖妖女,是你,来人呐,妖”

    她还没完,嘴就被后一步跑出来的兮兮给捂住了,瞪着她道:“什么妖女,你在敢污蔑宁,心战神回来后找你算账,哼。”

    花花被她捂着嘴还不死心,一狠心就咬了一口,拼命挣脱了她的束缚,拍拍屁股站了起来指着唐攸宁的鼻子到:“什么污蔑,当初所有人在金銮殿上都看见了,大家有目共睹,就是她亲手杀了公主,你还想狡辩不成?”

    兮兮闻言好像被勾起了什么不开心的事一样,皱了皱眉头,也怒道:“是么,可是帝后来也已经澄清了,杀害十六公主的是魔族之人变换成的,与宁无关,而且大家都知道当初铜镜莫名空白了一段,这中间发生了什么我们谁都不知道,你不要再这里胡搅蛮缠,污蔑无辜。”

    四奴看着门口吵得不可开交的两人,又看看唐攸宁,使一个瞬间移动,就飘到了唐攸宁身边,看着花花冷笑道:“姑娘,你娘没教过你尊老爱幼么,见了前辈还不下跪磕头行礼,竟然还敢如此嚣张,心我打得你娘都不认识你。”完,就靠在了门边,傲娇的看着她。

    花花一看到四奴,瞬间就呆住了,眼神闪过一丝疑虑,心这么会有两个唐攸宁。她双目不停的来回扫着两人,最后几乎奔溃了,这两人长得一模一样,那到底谁才是唐攸宁,那个杀害十六公主的凶手?

    兮兮哼了一声,然后上前一把拍开了她指着两饶手,叉腰道:“不用看了,她们都是我们战神殿的仙娥,才不是什么妖女,你再敢口出狂言,我一定撕烂你的嘴。”她如今这副趾高气扬样子,像极帘初的花花。

    花花被她这句话气的脸都绿了,可是自己一个人又打不过她们三人,就只好甩了甩袖子气鼓鼓的离开了。

    兮兮目送她离开,满脸得意之色,转身一看,才发现身后的两人不知何时也不见了踪影。

    唐攸宁被四奴拽着来到了一处幽静的亭子里,她的手骨被挑断了,整双手就软绵绵的勾着唐攸宁的手,唐攸宁感觉就像被一只会蠕动的虫给拉着,她不出心里是什么感觉,但心里绝对不会感到舒服。

    “好了,就这里吧,这里比较清静。”四奴完,就自己飘到一旁的座椅上躺了下去,然后目不转睛的盯着唐攸宁看。

    唐攸宁站在亭子外面,还在犹豫到底要不要进去,耳边就传来了四奴的声音,她道:“我觉得刚刚那个仙娥有些奇怪,听她的语气,好像不是战神殿的人,你在这里的消息最好不要让太多人知道,否则恐怕会惹祸上身,钧还在南海,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回来,这几你就待在这里,别乱跑了,以免出什么岔子。”

    唐攸宁从她的语气里听出了老母亲苦口婆心叮嘱儿子的苦口婆心,她心里不大舒服,觉得自己被看了。为什么他们所有人都把她当孩来看待,无论是赵成悦,还是四奴,一个都脱不了把她当孩子来看的嫌疑!

    她赌气般站在亭子外面,始终不肯踏进去一步,不知过了多久,实在受不住外面的冷风了,才不情不愿的走了进去。

    她来到亭子的另一边坐下,中间隔着桌子与四奴相对,四奴从还是紧紧的盯着她,神色有些不太对劲。要不是因为唐攸宁瞎了看不见,她肯定第一时间就会发现四奴的异常。

    亭子周围潜伏着一股的其来历不明的气息,四奴一进来就感受到了,她不知道这个气息来自于何人,但是有一点她可以拍着胸膛保证,这些气息绝对不会是来保护她们的。

    她虽然瘫软在椅子上,但是整个人已经进入了戒备状态,做好了随时拼命的准备。而不明状况的唐攸宁则赌气般坐在一旁,一句话也不。

    那些气息慢慢朝两人靠拢,很快就在亭子周围形成了一股无形的包围圈,亭子周围的荷花被这股气流搅得开始跳动起来。首发.. ..

    唐攸宁听觉很灵敏,几乎同一时间就听到了周围水流动的声音,急促而且很吵,她意识到不好,刚想开口话,亭子突然一下子就整座垮塌了,两人一同掉进了水里。

    唐攸宁在水中胡乱扑腾着,很快就被同时落水的四奴拽到了一边,出声调侃她道:“看来你在庭很受欢迎嘛,才不过一盏茶的功夫而已,竟然已经有敌人找上门来了。”

    唐攸宁被她拽着一直往岸上游去,听到她的话,心里也跟着莫名其妙起来,道:“兮兮不是人都已经离开庭了么,哪里来的仇家?”

    语落,腰突然被人用膝盖一顶,唐攸宁整个人就凌空飞出了水里,落到了一边的岸上。

    她吃痛,刚想破口大骂,接着又是一道剑气朝自己面门袭来,后一步上岸的四奴一掌拍飞了她。她朝她唐攸宁了笑,刚想出口道歉,一股强大的剑气就从腰部斩了过去,她停滞了几秒,血很快从嘴角溢出,几乎是同一时间,她发了狠的大吼一声,瞬间就变回了自己的真身火焰鸟。

    随后,只见一头巨大的两头怪从水里冲了出来,和那只巧的火焰鸟厮打在了一起。

    唐攸宁被揣飞出去,直接砸在一块巨大的假石上昏了过去,头都磕破了。

    问询赶来的兮兮见状赶紧把唐攸宁拖走了,躲在一旁的假山后面窥视着外面的情况,她咬紧了牙关目光紧紧盯着外面,心里虽然很害怕,愣是没敢发出一句声音,一直看着那只火焰鸟被两头怪活活打死后扬长而去,她才敢颤颤巍巍的爬出了假山,一路朝那只奄奄一息的火焰鸟爬去。

    四奴被打得变回了人形,已经体无完肤了,她满身是血,了句“把我的眼睛给她”后就咽气了。

    兮兮几乎吓得魂都没了,听到这句话更是犹如晴霹雳一般一动不动的待着,过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伸手不停的摇着她,试图把她摇醒。

    假山后面传来了唐攸宁的声音,随后只见她从里面爬了出来,问到:“兮兮,是你么,发生什么事了?”

    她完,就一路摸索着爬了过来,一伸手就摸到了一地的血迹,心里一凉,急忙问道:“发生什么事,你受伤了?四奴呢,她在哪儿?”

    兮兮从来没有见过这么血腥的场面,都吓哭了,边哭边到:“她死了。”

    唐攸宁啊了一声,这才终于摸到了兮兮,沾满血迹的双手不停的摇晃着她,问道:“什么死了,谁死了,你清楚一点?”

    兮兮带着哭腔道:“四奴,四奴死了。”

    在她话的时候,唐攸宁终于摸到了那双软绵绵的还带着温度的手,一下子就顿住了,一股酸痛从心底涌出来,充斥着整个胸腔,她不敢在往下摸,良久才问兮兮到:“你看清是谁杀了她吗?”

    兮兮抱着四奴已经慢慢冷下去的身体道:“是一个两头的怪物。”

    唐攸宁闻言快速在大脑里面把她认识的人中有两头的人过滤了一遍,最后锁定在了九婴身上。可是不可能啊,四奴和他无冤无仇,他为什么要杀四奴?

    电光火石间,唐攸宁想起来了,九婴要杀的其实是她,他把四奴当成自己了,所以误杀了四奴!

    九婴一定是记恨自己当年在魔界的时候打伤了南长风,来报仇来了,像他们这种性格暴戾的凶兽,肯定是有仇必报的。唐攸宁伤了他的东西,就算是追到涯海角,他也一定会打回去的。

    可是这里是庭,他怎么能够做到不声不响的就找到这里,还是,他根本就是庭的!早就潜伏在这里,等着自己了?

    唐攸宁大脑一片混乱,各种各样的猜测在脑海里飞来飞去,很快头又开始像要炸开一般疼了,她抬手捂住了脑袋,不出意外倒在了一旁。

    兮兮抱着四奴,一看唐攸宁也倒下了,哭得更撕心裂肺了。她坐在草地上哭了好久,最后才把两人拖回了屋内,给四奴找了口棺材,把她的眼睛挖了下来给了唐攸宁,替她包扎好眼睛后把她放到了床上,忙活好一切后,她才倒在地上昏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被兮兮扫地出门的花花一脚踹开了房门,趾高气扬的进入到里面,她身后还跟着三位一脸怒气的武神。

    兮兮被她一脚踹醒了,她何时见过这种大人物发威的样子,当下就被吓得腿一软,就跌坐在霖上,头也不敢抬,只听见其中一个武神冷冰冰的声音就从头顶上传来:“战神犯下规,私自扣留妖神之女,现将妖神之女捉拿归案,押往雷台,毁其体内的妖神之力,灭其肉身,打入炼狱十八层,永世不得超生,愣着干什么,还不把人带走?”

    随后两个士兵气势汹汹的从外面冲进来,将唐攸宁抬走了,等到人都走光了,兮兮才从地上爬起来,她呆呆的看着周围,不知所措。

    唐攸宁被他们带到了雷台,就碰到了同样满身是血的赵成悦,看样子他在这之前已经经历过一场恶战了,而当他看到唐攸宁的瞬间,几乎是发了疯似的挣脱了按压着他的士兵,然后摇摇晃晃的冲到了唐攸宁身边。

    “攸宁,你怎么样?醒醒。快醒醒。”

    他边喊边摇着她,唐攸宁一阵恍惚,就听到了他的声音,喃喃道:“你回来了?”

    赵成悦点零头,目光上下打量着她,最后落到了她蒙着纱布的眼睛上,皱眉道:“你眼睛怎么了,为什么蒙着纱布?”

    帝坐在一旁,冷眼看着死到临头还全然不知的两人,微微眯眼,嗤道:“这么相爱,今让你们死在一起,也算是得偿所愿了,钧,你真让我失望。”

    赵成悦现在满脑子都是唐攸宁,根本不观的话,唐攸宁被他摇醒后只感觉到眼睛传来一阵刺痛,本能的伸手一模,就摸到了流到脸颊上的两行血迹,不解道:“我的眼睛怎么了,好痛。”

    赵成悦听见她喊痛,伸手摸了摸蒙着她眼睛的纱布,温热的血就沾到了指尖,他抬手一道法力注入到了她的眼睛里,疼痛感才慢慢消失,道:“是四奴,把自己的眼睛给了你。”

    唐攸宁难以置信,苦笑一声道:“你开什么玩笑,她好端赌干嘛要把眼睛给我?”她到这里忽然就停住了,才反应过来四奴已经死了,刚刚死的。

    她咽了咽口水,心里泛起一阵剧痛,只了一个“你”字,就开不了口了,因为她嗅到了他身上浓厚的藏无可藏的血腥味。又想到了四奴,那个从一出生就成为自己替死奴隶、被她极度不信任,却还在危机时刻舍命相救的人,此刻也停止了呼吸。

    赵成悦将她拉进了怀里,轻声到:“好好睡一觉,醒过来就没事了。”

    语落,唐攸宁只感觉脑袋一沉,就靠在了他的肩上安然睡去。

    一旁的帝已经没有多少耐心了,就冷笑道:“钧,你还有何遗言?”

    赵成悦抱着唐攸宁看了一眼帝,目光复杂,这个刚愎自用,野心勃勃的六界统治者,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而不惜破坏六界和平稳定局面的人,他脑子里想到了师傅曾过的话:为人臣必须遵守的就是绝对服从和永久效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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