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栩栩也脸色一点一点的白了下去。
她看着这个人,好久,才听到自己问了句:“哥哥,你怎么会……让他们全都逃了呢?你……”
“行了,不要再说了,我现在就过去看看!”
突然间,这个人就发起火来了。
他打断了她,根本就不想跟这里的人解释任何,他就阴沉着一张脸,转身便走了出去。
温栩栩:“……”
神钰:“……”
包括这观海台的每一个人,看到这一幕后,都是呆若木鸡,一直到这个人走了,他们看不到他了,还是没有回过神来。
这小少爷,怎么突然就跟变了一个人似得?
所有人心里都开始有了一种不太好的预感。
特别是温栩栩,在反应过来后,她连手脚都凉到在微微颤抖。
“大哥,他……是不是这次跟你们出去?受了什么伤?还是遇到了什么意外?”她转过头来,带着一丝发颤问旁边的人。
神钰这会也终于觉察到不对了。
一听这个,他也是脸色发白摇了摇头:“没有,我都派人保护他的,没有出任何意外。”
“你确定是一直盯着他吗?没有一丝放松?好端端的一个人,怎么突然就会变成这样?你没有理由的。”
神宗御也急得问了起来。
可是,这个问题,根本就没有人能回答出来。
因为,这一次出去,霍司爵确实没有任何意外,如果非要说的话,就是他在军事要道里待了一段时间。
对!
在旁边的冷绪,忽然想到了这个,于是立马插嘴道:“我想起来了,他当时在据点时,和蓝远谈完判后,他突然就没有动静了。”
“没有动静?什么叫没有动静?”
大家立刻都把目光盯在了他身上!
冷绪咽了咽口水,这才把在军事要道里发生的事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包括霍司爵最后和蓝远的疯批交易。
说完,这观海台就更加寂静的可怕了。
这真的太反常了。
所以,他是哪里出了问题吗?要是换做以前,绝对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他多睿智的一个人啊,怎么会做出这么欠缺考虑的决定呢?
温栩栩一颗心沉到了谷底。
第二天早上,果然,这个人又回来了,从京城到海部,一个单程起码都得五六个小时,可他前一天傍晚出发,现在又回来了。
那他在海部待了多久?
温栩栩一大早看着这个出现在自己面前的男人,好长时间,心口堵得就说不出一句话来。
“怎么了?看到我回来了,不高兴?”
霍司爵皱眉。
因为,他昨晚可是连夜赶回来的,去了海部后都没怎么停留,就马不停蹄回来了。
可现在,这小傻子居然还不高兴?
“不是,我没有不高兴,我只是看到你太赶了,心疼,哥哥,那你海部那边里的事,处理好了吗?”
温栩栩最终还是把心底的情绪压了下去,走过来,就抱着他的胳膊进去了。
霍司爵没什么情绪:“有什么好处理的,都已经跑了,那就让他们跑啊,跑了,刚好海部就干净了,我已经让神钰重新整顿了。”
“……”
这么轻描淡写?
温栩栩一颗心越来越沉。
中午,当神宗御从白宫那边回来时,果然,国会那边也听说这件事了,都在询问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为什么海部那边会出现这么大的失误?
“他是不是又哪里出了问题啊?要叫陈景河来看看?”
他想到了这个。
温栩栩顿时脸色白了白。
她不愿意承认,她也是想到了的。
温栩栩当天下午,还是让这个男人睡着后,她就让陈景河过来了,她准备让他好好检查一下。
结果,陈景河过来后,看了半天,没看出毛病,倒是突然问起了另外一件事。
“你之前在研究他那个遗传毛病的时候,有没有说过会反复?”
“什么?”
温栩栩顿时脸色大变。
“没……没听说啊,你是怀疑他?”
“我不确定,但是根据我以往接触到的精神障碍患者,在康复后,受到了一定的刺激,他是会反复的。”
“……”
没有人说话了,这一刻,整个观海台像是坠入了冰窖中。
刺激?
那都不用提,从她在文清寺被蓝远抓走,再到西乡博物馆险些被炸死,还有前不久的裴庆芳,哪一桩不是致命性的刺激。
“我听说了,程景修父子在被蓝远抓住的时候,司爵是亲眼看到程父被那老东西用锤子锤死的,虽然他不是他什么很亲的人,但是当时程景修就在他手中,我想,那个就是导火索。”
陈景河最后得出了结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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