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你们……”

    少女天子双眼瞪得溜圆,一眨不眨地看着公主和倪昆。

    长乐公主跨坐在倪昆身上,衣衫不整,露出大片大片残存着丝丝玫红的雪腻肌肤,以及整条浑圆雪白的蜜汁大腿。

    倪昆则背靠床头,敞胸露怀,显出铜浇铁铸般精悍的胸膛、臂膀。

    他一只手还放在公主怀中,纵使隔着一层亵衣,亦可看到他手在动作。

    小皇帝瓷娃娃般精致的脸颊,慢慢浮出一层火烧云,又飞快蔓延开去,转眼就染红了她修长玉颈、晶莹耳垂。

    她面红耳赤,手足无措地瞧着倪昆和公主,嘴唇嚅嗫着,“你们你们”了半晌,也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陛下。”倪昆横眉冷对大周天子:“我昨晚在公主寝宫与你说的话,你这么快就忘了吗?堂堂天子,随意闯入别人私寝,成何体统?”

    公主倒是没倪昆这般气势,只把脸蛋伏在倪昆肩膀上,不好意思用此时这种状态,去面对自家皇帝侄女。

    而小皇帝本就被倪昆与公主的状态所震撼,此时被倪昆横眉以对,冷言呵斥,眼里顿时闪过一抹惊慌失措,脖子一缩,讷讷道:

    “对不起,我,我走错地方了……”

    说完就待转身离开。

    可刚刚转过身子,她突地一呆:

    “诶,不对啊,他怎么又呵斥我了?我可是皇帝!堂堂大周天子,普天之下,每寸土地都是我的领地,哪里是我不能去的?四野八荒,每个人都是我的臣民,倪昆也不例外,他怎么敢呵斥我的?”

    她越想越有道理,顿时只觉自己真理在握,咬牙切齿地一转身,气势汹汹地瞪着倪昆,脖子一梗,捏着拳头叫嚣:

    “我可是大周天子,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想去哪里就去哪里,倪昆你区区一个莽荒野人,竟敢大声吼我,如此傲慢君王,朕要杀你的头哇……”

    “杀我的头?”

    倪昆脸色一沉,眼中厉芒一闪:

    “你如此骄纵,为所欲为,若不好生管教,将来非得变成一代昏君,祸了这大周天下不可!我既为你的长辈,当义不容辞,担起这管教之责!”

    话音一落,倪昆身形忽地一闪。

    少女天子还没反应过来,便觉眼前一花,跟着就是一阵天旋地转。

    回过神来时,她发现自己竟已脸朝地面,伏到了倪昆膝头,背上还按着一只大手,让她无法撑起身来。

    却是倪昆在瞬间改变姿势,坐到榻边,抓住天子,将她按倒膝上。

    少女天子有点慌,但并不害怕,姑姑可就在旁边,外边还有仁一、仁二、德一、顺一四大秘卫,不信倪昆敢拿自己怎样。

    当下咬牙怒斥:

    “倪昆你好大的胆子,你这是欺君,我要杀你的……”

    话音未落,就听一记清脆的巴掌声响起。

    啪!

    少女天子浑身一僵,蓦地瞪大双眼,小嘴张成o形,脸上满是难以置信。

    倪昆则面无表情,再次高高扬起巴掌,又一巴掌拍到了天子屁股上。

    啪!

    巴掌声再次入耳,感受着屁股上火辣辣的痛楚,以及丝丝仿佛因太过痛楚进而开始失去知觉般的奇异酥麻,少女天子一脸呆滞,明眸之中,渐渐浮出一层雾气。

    倪昆毫不留情,第三次扬起手掌,又是一巴掌,重重拍在天子那只覆着一层单薄睡裙的屁股上。

    啪!

    巴掌声起,天子咬了咬嘴唇,终于哇地一声,哭出声来。

    还一边哭,一边抽噎着说道:

    “姑姑,姑姑救我……”

    老实说,长乐公主已经被眼前这一幕惊呆了。

    她知道倪昆胆子很大,貌似儒雅随和,实则桀骜不驯。刚到京城没多久,他就敢杀韩相的儿子,斩起威远伯世子的人头也是毫不手软。灵州赈灾时,面对那些囤积居奇,拒不配合的顽固勋贵、世家、官吏,更是手起刀落眼都不眨,完全不管对方有什么背景。

    但她还真是没有想到,倪昆胆子竟然大到这等地步,竟敢将天子按在膝头痛揍屁股……

    巨大的震惊,让她一时陷入茫然,不知所措地看着倪昆揍了天子三下屁股。

    直到天子哭着向她求救,她方才一个激灵,回过神来,连忙扑过去抱住倪昆第四次高高举起的巴掌,“倪昆,够了够了,天子已经知错了,你不能再打她啦!”

    “是吗?”倪昆淡淡道:“天子真知错了?”

    知错?

    我是皇帝我是天子,你敢打我,这是欺君之罪,我非杀了你的头不可!

    天子涨红着小脸,两眼喷火,在心中高声呐喊着。

    可现实中,却是一边抽答答地流着泪,一边说道:

    “我,我知道错啦!”

    倪昆冷声问:“错在哪儿了?”

    天子抽噎道:“错在,错在不该说要杀你的头?”

    “错!”倪昆冷哼一声:“错在你不该老是把‘我是皇帝,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挂在嘴上!不知克己、为所欲为的皇帝,便是昏君、暴君,非国家之福,只会是天下大害!”

    我就要做昏君、暴君怎么啦?

    为所欲为那才叫一个痛快!

    像父皇那般这也要考虑平衡,那也要考虑稳妥,生怕举措不当惹得朝廷动荡、物议汹汹,结果把自己折腾得英年早衰壮年早逝,那皇帝做得又有什么趣味儿?

    现年十四岁,正值中二年纪的少女天子心里大肆叫嚣着,不过好汉不吃眼前亏,她面上还是带着哭腔应承道:

    “我,我再也不那样说话啦……其实,其实我真的只是说说而已……”

    倪昆冷哼:

    “说说而已?身为天子,一言一行,都当为天下表率。你随口一句话,有时候都可能影响千家万户的生计,怎能言语轻率,不知分寸?”

    什么?连痛快话都不能随便说?

    那我还做个屁的天子啊!

    小皇帝心里大怒,面上却是毫不糊涂地应道:

    “你说的对,天子就该谨言慎行,我以后一定不会再胡言乱语……”

    “所以,你是真知道错了?”

    “我真知错了!倪昆你不要再打我了……”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希望你能记得今日这教训,日后谨言慎行,做一个仁德天子,把大周八百年江山……好生延续下去。”

    倪昆板着脸教训了两句,这才松开按在天子背上的手掌,将她一把拉起。

    天子咬着嘴唇,眼角挂泪,小手在屁股上揉了两下,委屈巴巴地看了长乐公主两眼,也不说话,低头就往帐外走去。

    等快要走到门口,估摸着随时可能召唤秘卫支援了,少女天子方才一改之前唯唯诺诺,乖乖受教的模样,捏着小拳头,对着倪昆挥拳大叫:

    “倪昆,你不要以为我怕了你,人家可是看在姑姑的份上,才克制住了自己!要不然,我早一把神凰火,将你烧成灰灰了!敢打我的屁股,你给我等着,我逮着机会就杀你的头!”

    说完也不待倪昆回应,一溜烟跑到门边,赶紧地打开门冲了出去,嘴里还叫着:

    “快快快,德一顺一,仁一仁二,护驾,护驾!”

    “……”

    倪昆眼角抽搐两下,一挽袖子:“嘿,这反复无常的丫头,我就不信还治不了她啦!”

    “好啦!”长乐公主连忙抱住他:“她好歹也是天子,被你又打又训的,你还不许她嘴上硬气一下啊?你瞧她跑得这么快,已经是怕了你啦,只是嘴上不认输而已。这是小孩脾气,你莫再与她计较啦!”

    “你未免也太宠她了。”倪昆不满道:“你瞧都把她宠成什么样子了。要我说,你做天子,远比她更合适。”

    “别这么说,她还小呢。你是没见过天子这年纪的我。我呀,在她这年纪的时候,有个皇帝哥哥宠着,只比她更加骄纵,更加无法无天。”

    说着,公主又似笑非笑地瞧着倪昆:

    “倪昆,你对我们大周的天子,还真是一点敬意都没有呀!用苏荔的话来说,今天就敢打天子屁股,将来你还敢做什么,我真是不敢想……”

    好吧,她这话只是说笑。

    有了神墓际遇,又察觉出“灵机复苏”的征兆,她知道倪昆的志向,早就发生了变化。

    如今的倪昆,倘若不是瞧她的面子,根本就不会去趟禁军那滩浑水。大周兴亡,更是不会被他放在眼里。

    他是要做逍遥仙的男人,他欲乘风直上的,是真正的九天仙阙,而非凡俗权位。

    面对公主调笑,倪昆呵呵一笑,将她拥入怀中,大手轻抚她修炼之后,虽然依旧饱满丰腴,可柔软之中,又不失结实韧性的浑圆大腿,笑道:

    “你觉醒神凰血脉,也算半个天子,我敢做什么,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吗?”

    长乐公主轻哼一声,按住他犯上作乱的大手,没好气地白他一眼:

    “我瞧你这无法无天的架势,将来没准儿还要做过份的事……好了,今天就到这里吧,天子受了委屈,我得去哄哄她了,省得她记恨你。”

    倪昆哂笑:“我会怕她?伸着脖子给她砍,她都砍不动我的头。”

    “知道你不怕,我是怕她又招惹你,平白再挨顿揍。”

    “等等,先别走,有件事得跟你议一议。”

    倪昆拉住公主,正色道:

    “刚才不是正说到太后么?我这里有件事得告诉你……”

    他将七年前,前代圣女江踏月斩杀教主,破门叛教的缘由细述一遍,末了说道:

    “之前那晚,刚从宫里回来,江踏月便趁夜来袭,我当时就有怀疑,江踏月的确藏身在皇宫大内。刚才又听你说起天子自七年前,便开始莫明疏远她母后,甚至抗拒与太后独处,所以我不由怀疑……

    “莫非,天子的母后,不知不觉,已经被人调了包?天子灵性直觉,本能示警,所以才会莫明疏远太后,不愿与她独处?

    “时间方面也对得上。江踏月七年之前杀教主叛教,之后便不知所踪。天子也正好是七年前,自先帝衰朽之后,开始莫明抗拒太后。那么有没有可能,江踏月便是在那时潜入皇宫,扮成了太后?先帝则因油尽灯枯,身体衰朽,已无法分辨真伪?”

    听了倪昆这番叙述,长乐公主神情一下变得严肃起来:

    “你这怀疑,可有实证?”

    倪昆摇头:“没有切实依据,只有侧面线索,以此推理。但既然时间对得上,江踏月又确实身在京城,我觉得我的推测,至少也能有六七成把握。”

    公主皱着眉头,缓缓说道:

    “你若说那江踏月扮成宫女,倒有可能。但扮成太后……”

    她摇了摇头,郑重道:

    “你不知道,后宫妃嫔,名录玉册,承天子恩泽之后,其命理气数,便会在冥冥之中,与神凰宫大阵产生玄妙的联系。皇后更是天子发妻,其命理气数,早与天子一体。

    “因此皇后、妃嫔一旦发生被人顶替这种剧变,命理错乱,气数更易之下,顶替者必会被神凰宫大阵察觉,遭其排斥。莫说踏入栖凰楼,连神凰宫都住不下去,必会在极短时间内,暴露本相,心火焚身而死。

    “可太后这七年多以来,一直住在神凰宫中,且时常踏入栖凰楼。若她真是被江踏月顶替,乃江踏月易容冒充,那早该心火焚身而死了。怎可能一住七年,安然无恙?”

    倪昆沉吟一阵,缓缓道:

    “我怀疑江踏月亦是神墓行者。神墓之中,本就有诸多奇功异术,神奇宝物,再加上各种异世天地出产的异术、异宝,江踏月未必不能得到某种可以瞒天过海,骗过神凰宫大阵的异术、异宝。”

    公主道:“但神凰宫能镇压一切异术,以及未在神凰宫注藉的异宝。就连武道,都会被削弱。哪有什么异术、异宝,能在神凰宫大阵覆盖之下,坚持七年多不失效?”

    倪昆摇摇头:“你说的镇压一切,是在神凰宫全盛之时。如今的神凰宫大阵,历经七百年灵性流失,还剩下多少威能?真的还能如七百年前一般,镇压一切么?”

    长乐公主一阵无语。

    良久,她方才轻叹一声:

    “虽然天子对太后已不再如七年之前一般亲近,可没有过硬证据……”

    她微微摇了摇头:

    “太后乃是先帝皇后,天子未亲政,未大婚,太后如今仍是后宫之主。她又素有贤名,深孚人望,若在没有切实证据的情况下,轻易去动太后,则不仅朝野、后宫将要大乱,天子也不会答应。”

    倪昆闻言,也只能皱眉无语。

    他再是无法无天,这种天家家事,他其实是不好插手的。

    哪怕有追缉叛徒、清理门户的理由,可没有过硬证据,还真没法儿轻易去动太后,连稍微出手试探一下,都极为不妥。

    硬来的话,恐怕就要被无数大内禁卫、皇家秘卫围攻。

    天子恐怕都会摩拳擦掌,借机报复,让他尝一尝神凰火的威风。

    “我会与天子旁敲侧击,提醒她一番。好在天子早已不愿与太后独处,又有神凰宫大阵加持,安全方面,暂时勿须担忧。”长乐公主缓缓说道:“我也将多进宫几次,找太后谈谈心,试探一番。”

    倪昆道:“别轻易试探她。太后若真是江踏月伪装,她的实力,可不是你能应付的。”

    以江踏月的实力,若完全不考虑后果,只想杀人,那么近距离之下,她完全可以在公主反应过来之前,瞬间将公主放倒。

    公主嫣然一笑:

    “小瞧我了不是?

    “我现在可是本源深厚,神凰焰力还在天子之上,身在神凰宫中,得大阵加持,在遇险之时,哪怕我自己没有反应过来,神凰血脉也能本能运作,将我整个人瞬间化为一团神凰火。太后就算真是江踏月,难道还能奈何我不成?

    “再者,我正大光明前去探望她,她若不想暴露真身,被无数禁卫、秘卫围攻,也不可能对我动手。”

    倪昆道:“无论如何,你若要进宫去探望太后,最好带我同去。反正太后不是一直关心你这小姑子的婚事吗?带我同去,也有借口。”

    “知道啦。”公主环住他脖颈,在他脸上轻啄一口:“好了,太后之事就先说到这里,我现在真得去陪天子了。唉,她今日受了这么大委屈,呆会儿还不知会怎样向我哭诉叫屈,说你的坏话呢。”

    倪昆不以为然:

    “那小丫头,就是欠揍。以后若再犯到我手上,我还是要好生管教她。”

    帮公主穿好衣裳,送她出了偏殿,倪昆也自出了公主寝殿,往住处返回。

    他满脑子都是怀疑太后身份的心思,没空去想它事。

    因此直到踏入卧室,看到床榻之上,摆着侧卧之姿,双腿交叠,单手支颐,只着一身浅紫纱衣,内里一片纯真天然,几乎将晶莹玉体、美好身姿尽呈他眼底的小苏圣女,方才想起来白天与小荔子的约定。

    苏荔今晚果然变化成了天鬼魔女的样子。

    眼角有着深深的紫色眼影,嘴唇也化作紫色,肌肤白得近乎透明,满头长发无风微动,手脚指甲尽化作猩红色泽,闪烁着金属冷光,但也都特意修剪打磨成正常长度,并非又长又利。

    这种形态下的苏荔,浑不见寻常状态时的逗趣,别有一番殊异魅力。即使胸襟器量仍是平平无奇,但眉梢眼角,乃至每寸肌肤,都透着一种妖冶魔魅的动人风情。

    “教主……”

    她舌尖轻舔着紫唇,抬起右手,冲倪昆轻轻勾了勾手指,猩红的指甲,在空气中留下道道撩人的红晕,平时清脆的声线也变得略显沙哑:

    “还愣着作甚?过来呀!”

    说话间,两条交叠在一起,修长雪白的大长腿,还微微屈伸着,好像两条彼此交缠的白蛇。

    不同的形象,果然给倪昆带来了不同的感觉。

    昨晚见到苏荔这般姿势,心动过后,几句话一说,他便只想大笑。

    但是今日……

    天鬼血脉,果然妖冶。

    倪昆心中轻叹着,反手带上房门,走到榻边,本想来一个天魔卸甲,苏荔已然倏地弹起,双手化作一片残影,轻轻一挥之下,倪昆浑身衣物嗤啦一声,化作片片碎蝶,四面飞散,转眼已是与她坦诚相见。

    这……

    倪昆眨眨眼,有点不敢相信,天鬼魔女状态下的苏荔,居然主动大胆到这种境地。

    “教主……”

    正愣神时,苏荔已然树熊般挂到了他身上,双手搂着他的肩背,猩红指甲轻轻划过他坚不可摧的背肌,在皮肤上刮出沙沙轻响。

    她那双久经锻炼,修长笔直,结实有力,又不失柔软嫩滑的雪白长腿,蛇一般紧紧盘在倪昆腰上,猩红闪烁的魔魅双眼凝视着倪昆眼睛,紫色唇角挂着一抹妖冶笑意,吃吃道:

    “我今晚……可美?”

    倪昆伸出双手,托住她纤腰丰臀,沉吟一阵,坦然道:“今晚的你,风情无限。”

    苏荔妖娆一笑:“那教主,可曾动心?”

    倪昆眉锋一扬:“有没有动心,你难道没有感觉?”

    苏荔纤腰一扭,挂在他身上的娇躯往下微微一沉,眉梢眼角,顿时尽是妖媚火热的笑意:“既已动心,那你……还在等着什么?”

    啧,小荔子变身之后,稍微有点胆大包天啊!

    连教主都敢挑衅了。

    当下倪昆再不犹豫,重重吻住了她的唇。

    ……

    当倪昆习惯性地运起“先天阴阳悟真大道赋”时,顿有一股充斥着冰冷肃杀,予人枯萎死寂之感的异力,自苏荔体内漫溢而出,涌入他身体之中。

    这自然是苏荔天鬼血脉的力量。

    一种与神凰焰力截然相反,仿佛阴阳两极,予人一切生者之敌、死之尽头之感的可怕力量。

    但这种力量,倪昆的不朽金身,仍然能够承受得住。

    若说公主的神凰焰力,令他宛若置身熔炉,四肢百骸、通体内外每一颗细胞,都在承受高温淬炼,那么苏荔的天鬼异力,便像是一种“冷锻”,令他对低温,对死气,对一切负面能量的抗性不断提升的同时,肉身体魄亦在不断变强,本源也在点滴增厚。

    倪昆沉浸在这与公主截然不同,但同样奇妙而又欢愉的修行体验之中。

    自我提升的同时,先天阴阳悟真大道赋,亦给予了苏荔同样的回馈。

    令她的体魄、本源点滴增强,甚至令她的血脉也在不断淬炼纯化。

    她同样沉浸在这欢愉的修炼之中,四肢紧锁着倪昆,不知疲倦地迎合着他,本已修剪整齐的猩红指甲,不觉又开始变长变利,在倪昆背上挠着沙沙声响,留下淡淡的白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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