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人小,就算邵叔亭在马车里躺着,占了不少地方,他们也能勉强坐在马车里。
一坐下,薛琰下意识的将姜月手里的药也都接了过来,由他都抱在怀里。
姜月看着他单薄的双臂抱了那么多纸包的药,只上面露出个脑袋,眼神平静,她也没说什么。
等到家里,家里早已经吃了午饭,正又忙着在制冰了,他们三哥不在,去镇上给裴家送冰还没有回来。
现在的邵叔亭就不能单手拖了,姜月和薛琰便让他们大哥和二哥跟他们一块到四叔家,将邵叔亭抬进曾经薛柱子住的那个房间。
薛大富他们都心地善良,一见救回来一个人,也不管他们忙不忙的过来,便忙让薛一虎和薛二虎去了。
他们四叔懒,平时不爱收拾,这房间里里外外这么干净,还是最近他们家东西放在四叔这,要总是来拿,便每天顺手帮着给收拾了。
房间不大,也很简陋,除了放衣物的一个箱柜外,便就只有一张凳子,以及一张上面什么也没有的炕。
薛一虎和薛二虎小心翼翼的将邵叔亭给抬到这张炕上,又去找了个枕头,给垫在邵叔亭脑袋底下。
他们四叔家后面和周围都有好几棵树的,树都挺大,枝繁叶茂,树荫几乎都将他们四叔家的屋子遮盖起来了,加上前后都开了窗户,十分通风,其实也没那么热,但薛一虎和薛二虎还是回家搬了两盆冰来,放在炕边的凳子上,还是风能吹过去的地方,这样一有风,风就会将冰的凉气都吹到炕上的人身上,很是清凉。
剩下的活,就不需要薛一虎和薛二虎了,薛一虎和薛二虎便又大步回去帮着制冰了。
姜月和薛琰也跟着回家了,找了熬药的药罐和小炉子过来。
家里没有炭,直接用木柴熬药也行,但没有炭那么好控制,于是,两人又到村里,看看谁家有炭,借了些炭来。
还找了一把蒲扇过来。
四叔家离河也挺近的,将药罐去河里洗干净后,姜月和薛琰便将药给煎上了。
一纸包药,加三碗水,再熬成一碗水就行了。
“你顾着火,我去将四叔家灶房收拾一下,回头我们家就在这做饭。”姜月说道。四叔都说了,可以在这做饭。家里也实在是有些忙不过来,她打算以后午饭都由她来做。在这做。
“嗯。”薛琰应了声,真顾着火了。
不过这炭刚开始,得不停的扇,直冒烟,呛的他直咳嗽,眼睛都有些熏红了。
上辈子他也没熬过药,这是第一次。
“咳咳。”薛琰蹲在走廊里的煎药的小炉子前,拿着蒲扇,又咳嗽了两声。
姜月在灶房里清楚的听见,也没出来,觉得很正常。这就是经常熬药的人,也会时常被熏。
可沈老大夫配的药实在是太苦了,越煎苦味越大,散的到处都是苦味,姜月和薛琰闻着,都觉得苦的慌。
屋里面色惨白的邵叔亭就是闻到这个味给苦醒的。
“咳咳。”邵叔亭颇为难受的一只手捂住鼻子,被这味道给苦的慢慢睁开了眼,因为咳嗽了两声,倒是给他脸上添了一丝血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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