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渊意识到了这个女人的难过,但是不知道应该怎么做。
毕竟,
他根本就不认识眼前这个女人。
这么说话已经很客气了吧?
按照家族里的规矩,30岁以前不结婚的话,将会失去家族的继承权。
父亲认为家族里没有能够承担这项责任的人。
司渊已经脑补出来,肯定是经过了特殊的手段,这个女人才能生下他的孩子。
大概率是试管婴儿。
但是这个女人为什么会那么不高兴?
“夫人,你很疲倦吗?”
夫人这两个字简直是扎在江白帆心口的刀。
太疼了。
短短一个月的时间,他们就生疏到了这样的地步吗?
从前,司渊每一次都会特别温柔又宠溺,当着所有人的面,叫她小白。
这是所有人都能够一眼看出来的偏爱。
现在,偏爱消失了。
大概率是爱也消失了。
司明珠看不下去了:
“哥哥,这是嫂子!”
作为亲妹妹,她快要急死了,哥哥,这是在搞什么幺蛾子?
但是她又不知道怎么说,总不能说哥哥不应该对嫂子这么礼貌吧?
礼貌在现在也成了错。
但是这样是不对的!
司明珠见过哥哥和嫂子恩爱的样子,所以就会知道,这种在别人家里相敬如宾的气氛,特别的反常。
小宝现在还不会说话,也着急呢,哎呦哎呦的叫,似乎是想要改善一下父母之间的关系。
但是司渊解决这个的办法,不是把江白帆叫过来一块儿哄孩子。
而是很干脆利落的和司明珠说:
“育儿嫂和月嫂呢?”
司明珠已经快要气死了。
“把孩子交给育儿嫂和月嫂,不要累着夫人。”
又是一句官方到了极点,但是找不出一句错处的话。
司明珠难过死了:
“哥哥。你不应该这么对嫂子。”
司渊很自然的来了一句:
“我没有给她钱花吗?”
眼前这个女人这么漂亮,比那么多的一线明星都要耐看,而他工作那么忙,根本没有时间和精力照顾女人的情绪。
所以这个女人心甘情愿的为他生孩子,肯定是因为他有钱。
司明珠快要气炸了。
江白帆有些心灰意冷的对司明珠说:
“明珠,你先带着孩子出去吧。”
司明珠其实已经知道了,那天晚上发生了什么。
但是她相信嫂子。
一个为了救素未谋面的孤儿的医生,怎么可能会无缘无故的杀死自己的丈夫。
这其中肯定是有苦衷的。
而且后来,司渊在手术过程中大出血,好像是有人笃定司渊那天晚上会死,整个帝都所有医院的血库都没有了熊猫血。
江白帆抽了500毫升给司渊。
作为一个刚出月子的产妇,抽这么多的血,很可能会死的。
江白帆毫不犹豫的这么做了。
司明珠立刻就原谅了她,而且当面和江白帆说:
“嫂子!我知道你和我哥哥你们做的都是别人做不到的事情,所以心里要承受的面对的,和我们不一样。
我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让你会对我哥哥动手。
但是只要你能救下哥哥的命,我无条件的相信你。
哥哥直到最后一分钟都还在保护你。
说明他也相信你。”
司明珠抱着孩子出去了,安静的病房里就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
江白帆咬了咬下唇:
“老公,你还记得我叫什么名字吗?”
司渊装作在玩手机,在通讯录里找了半天,想要看看备注。
但是置顶的,居然是一个红色的小桃心,再加亲爱的。
在他看来特别的辣眼睛。
他认为自己就算是谈婚论嫁,也不可能和一个女人这么肉麻。
这也太恐怖了。
如果是哄女人开心的话,现在就应该说:
你是我的亲爱的。
但是话到嘴边,无论如何,说不出来。
不过这个女人长得真顺眼,看起来还很可爱。
就这么一直直勾勾的盯着看着他。
司渊和江白帆说了一句:
“夫人,你坐。”
桌子上放了一袋巧克力和几样零食,他扫了一眼,习惯性的说:
“桌上那几样都是明珠喜欢吃的,你不喜欢吃又干又硬的点心,也不喜欢吃杏仁。”
江白帆心里酸溜溜的,只认为这个男人还在和她生气,还没有想到,这个男人现在是失忆了。
司渊拼命的调取记忆里所有的线索,都没有眼前这个女人的信息,她只好在手机上搜了一下:
司渊老婆的名字。
他对自己的知名度还是很自信的。
结婚这么大的事情。
网上肯定是引起了极大震动,铺天盖地都是他和老婆的信息。
果然。
网上立刻出来几千条信息。
司渊皱着眉一条一条的翻,他曾经在公开场合表示过,愿意跟这个女人的姓,曾经好多次给这个女人买珠宝首饰。
他把公司的董事长,也交给了这个女人。
司渊心里已经在吐槽自己:
我是不是疯了?
不过,这个女人在他身边坐了五分钟,感觉居然很不错,甚至想要靠近。
而且身体上有渴望的感觉,像是有一把火,在心里缓慢的燃烧着。
期待夜幕的降临,两个人可以在一个被子里,那样的柔美甜润。
这个女人的味道一定特别好。
想入非非了。
司渊下意识的就想要问:
“你最近有没有喜欢的东西,我买给你。”
男人表达爱的方式简单粗暴,关心她,照顾她,给她花钱,让她高兴。
江白帆却是心里酸到了极点,眼泪都快要流下来了。
那一刀扎的太深了。
司渊受伤特别严重,所以就在通过这样的方式来惩罚她。
两个人现在说话的方式是这么疏远。
“你皮肤这么白,戴祖母绿肯定好看。”
司渊声音平静,但是充满了距离感。
江白帆心里堵的难受,司渊就连她的名字都不愿意叫了。
两个人之间的气氛沉默又尴尬。
好在过了不到五分钟,司明珠就打了电话过来:
“哥哥,嫂子,我们吃午饭吧,哥哥醒过来了,我专门让厨房做了哥哥吃的恢复饭菜。”
司渊挂了电话以后,立刻按下了护士铃:
“麻烦派人来给我推轮椅,送我去餐厅吃饭。”
江白帆觉得莫名其妙。
如果是以前的话,司渊肯定会和她耍赖,尽可能的营造出两个人单独的空间。
司渊理所应当的说:“这种粗活怎么能让夫人做。”
可是,夫妻之间,最重要的不就是这些生活里一丝一毫的,不容许任何人插进来的亲密吗?
江白帆只能站在旁边,看着护工推轮椅。
到了餐厅以后。
司渊也不让江白帆给他夹菜喂饭,理由也特别的充分:
“夫人辛苦了这么多天,多吃点饭菜,凉了就不好吃了。”
整个进餐过程静谧无声,司渊也不会给江白帆夹菜。
江白帆看着森严而冷漠的吃饭环境,味同嚼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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