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跟着麻三参与打砸药庄的一伙人可惨喽,一顿板子打得哭爹喊娘,转眼间一个个屁股开花。

    这就对了嘛!别以为别人的银子是好拿的,别以为跟着人上街胡闹耍威风是好玩的!人在做天在看,出来混,早晚是要还的!说不好什么时候稀里糊涂地丢了身家性命也未可知啊!

    王大人一通板子下来,一班衙役累得额头冒汗。云锦心里这个解气啊。

    麻三早吓得体如筛糠,跪地磕头如鸡啄碎米,“大,大人,饶命啊大人,小的冤枉啊!柳青药材庄还我娘子命来啊……”

    云锦撇嘴,就这德行,还出来混什么混!眼看这伙人被打得屁滚尿流,云锦可没打算就这么放过去。

    “王大人,放柳公子,张郎出来一事,草民还有句话提醒大人,”云锦凑近王大人,故意将声音放低,“花山管控时疫办法及取得显著成效,大人若已然呈报上去了,州府大人接报,定然首肯与称赞,会派人来我花山巡查并行表彰,说不定,此刻人已然在路上了。若上差到来,得知助您治疫病的柳青药庄,掌柜和郎被索拿,乌烟瘴气的,您的面子上怕不好看吧?再者,上差前来,定是主张大力推广此法的,人都叫大人拿了,如何推行下去?不瞒大人,只要在下言语一声,那五个收治点的郎,都得甩手走人,这时疫防治之事,怕是立马半途而废了!”

    云锦这话毫不气。哼,我倒要看看你王大人到底是要银子,还是要官运!

    “杨公子别忘了,收治点那些郎可是本官找来的!”

    言下之意,你小小郎说大话不怕风大煽了舌头。

    云锦嘴角微翘,灿然一笑,得意的要不要气死个人,“是啊,大人。可如今,柳青药庄已然与他们签了契约,这些人已是柳青药材庄的人了啊!他们拿的,是柳青药庄付的工钱啊!”

    时疫当前,那日王大人一声令下,衙役们抓壮丁似的不管青红皂白把郎们拘来,这位王大人只想着自己捞官声,哪里顾得这些人的劳动报酬?

    想要开办药庄、医馆,需要大批人才啊,云锦在培训这些人时,就想到了这层,高薪将他们收入了门下。

    郎归了柳青药庄,药方子也出自这小郎之手。王大人的老脸眼见得由青转白,由白转绿了,咬住后槽牙,没吭声。心说,自己打了一辈子雁,今日叫这个乳臭未干的小郎算计了。

    “大人,这样,您先将柳公子、张郎放了,三日,最多五日,待案情查实,到时候,人呢,该拿谁拿谁,我柳青药庄绝无二话!且防治疫病之事,照常支持大人,直至花山疫情全部消灭,如何?”

    王大人闻听,沉吟片刻,出了人命官司是一定要缉拿真凶的,几日来,将张郎打得皮开肉绽,那厮什么也说不出来,没拿得实证,将他们放个三五天又如何?到时候再索拿收监便是。疫病防治之事绝不能出岔子,万一上差真的到了,看到实情不是他禀报的那样,那他的官运可就到头了。

    想到此,他冲云锦冷笑,“好!本官就依你所言,放出他们三天!不过,要派人日夜把守。”

    “多谢!”云锦作揖施礼,“我药庄这张状单,还请大人收好,待案情水落石出,说不定就有人家底雄厚多的是银子赔偿呢!”

    王大人甩袖离去!被打得七荤素的混混们,互相扶持哀嚎着撤了,围观的人们一看没热闹可瞧了,作鸟兽散。

    众人回了院儿,云锦就笑了,“同志们,今日这仗打得过瘾吗?”

    同,同志们?是啥东西?

    坦克、步枪、心念、心愿等人听得一愣。心扉跟得主子多,反正主子不时冒出一句莫名其妙的话,她都习惯了。她率先一蹦多高,“哎呀,主子,我这一通拳脚太过瘾了!这可比自己练有意思多了!”

    再次领略了自家主子的智勇双全,坦克,步枪等早就心服口服外加佩服了!

    “主子威武!”异口同声的一声吼,扑楞楞,惊飞了银杏树上一群鸟儿。

    云锦注视着大家,“今日只是小试牛刀,算不得什么。这是一伙乌合之众,不禁打,大家可不能觉得自己会几招就了不起,一旦遇到功夫高手,可就没这么轻松了。还是那句话,练时多流汗,战时少流血。本公子将不定期叫你等比武,前五名有赏,倒数前五的,没饭吃!坦克!”

    “主子!”坦克应声。胸脯一挺,那叫一个精神!

    “你是队长,负责这里所有人训练!”

    坦克称是。众人个个摩拳擦掌啊!谁愿意倒数,没饭吃?丢不起那人啊!失了主子的信任和欢心,可不是好玩儿的!

    云锦吩咐坦克等人,损坏之物不必清理,过几日再说。

    搞了一通临时训话,云锦进屋看柳景明。

    柳老头愁眉苦脸地坐卧炕头上发呆,云锦将王大人答应放人的事说了,柳景明立时精神了,仍不敢相信,“杨公子,你,你此话当真?”

    这事能开玩笑吗?

    云锦进来,就是告知他一声,叫他放心,自己即刻去县衙接柳知春二人。

    柳景明和一旁的李妈,兴奋地热泪直滚,李妈擦着泪,嘴里不住地说,“这可好了!”

    接回了柳,张二人,李妈,心愿等已经做好饭菜,烧好了热水。

    柳知春还好,毕竟他是读书人,王大人对他还算关照,没怎么挨打,在里面呆了几日,不过是面色憔悴,头发蓬乱,衣裳不整的。张郎可就惨了,他是郎,麻三老婆是吃了他的药方子死的,衙役们自然严审他了。

    张郎脸上身上都是伤,棍伤鞭伤,惨不忍睹。

    张郎痛苦的身子直抽搐,坦克,步枪二人扶他到炕上躺下,褪去衣衫,云锦从空间拿了碘伏,纱布,云南白药等,仔细为张郎清理消毒上药,而后包扎好。为迅速缓解疼痛,云锦为其注射了一针镇痛药。

    “张郎,你受苦了!”云锦动作麻利地处理完,出言安慰他。

    张郎摇头,“杨公子,在下确实冤枉,自问不会开错方子,在下受苦不要紧,连累药庄和在下一道受委屈,影响了公子的名声和买卖,在下惶恐有愧啊!”

    云锦听得心下感动。张郎被冤入大牢,打得遍体是伤,却还想着连累药庄。自己没有看错,此人品性的确是好。花山城这个药庄交由他打理,自己大可放心。

    “张郎放心,你的冤屈本公子定要为你洗刷,你的罪也不会白受!你且好生养伤,本公子会为你讨回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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