升平大长公主冷笑一声,为父不慈,岂堪人父?”
如果杨韶元还未确定身份,只是单纯的一个大臣家的小姐,升平大长公主最多是嘲笑男人的劣根性。
可是,当杨韶元变成与她一样的家族成员时,那么杨迁在她眼中,相当于是目无皇族的乱臣贼子。
抚养公主,冷待公主,罪名不小。
升平大长公主随即问杨韶元,“你闺名讳韶元?”
“回殿下,正是,臣女还有小名康宁。”
杨韶元面色平静。
她也不知道大长公主突然间怎会对她的事情这么感兴趣了,不过她如实回答就行。
升平大长公主喃喃自语,“康宁,便是她用过的化名啊。看来,应该就是了。”
杨韶元疑惑不解,正欲再说什么,只见升平大长公主主动拿下她腰间的玉佩,一字一句地解释,“它是昭德皇后的遗物,当年,陛下赠送于她作为生辰贺礼。这块玉佩,你如何拥有的?”
昭德皇后到底失踪了七个月,要真的怀胎十月,时间上有点对不上,届时混淆皇室血脉的罪名,谁也承担不起。
杨韶元心里一跳,蔺姨娘为什么送给她一块昭德皇后的玉佩?再三叮嘱她佩戴上,究竟是图什么?
在灼灼目光下,杨韶元努力冷静地回答,“此乃姨娘赠我之物。”
“你姨娘?她叫什么名字?”
升平大长公主收着玉佩,并未归还。
昭德皇后的东西出现在一个侯府姨娘身上,十之八九,她便是当初离开的女官文馨。
只不过,皇室血脉,为什么文馨要抱到侯府抚养?
这里面的迷雾绕得人晕头转向,升平大长公主总觉得另有乾坤。
杨韶元遗憾地摇摇头,“姨娘姓名我未曾知晓,父亲道我姨娘是一普通民女,当年救了他,有了我这个孩子,然后才得以进府。”
“呵!”
升平大长公主似笑非笑,杨迁果然是知情者,趁杨韶元昏迷不醒的时候,她让人查了一遍杨韶元从小到大的事情,发现她的生母蔺姨娘很是不对劲。
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而且,似对昭德皇后感情颇深。
这样的人,咋看都不像是普通人。
杨韶元搞不懂大长公主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语气不确定地询问她,“大长公主,臣女此番行为,皆因我个人冲动,绝无他人使唤。”
说实话,她一看见刺客时,内心紧张,最后的挡刀更是她下意识的行为。
说来也怪,她对隆泰帝总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
升平大长公主确定了一些揣测后,面上待杨韶元更和善了,她笑了笑,“小姑娘,你的福气在后头。”
沧海遗珠,一朝寻回,尊贵非凡。
杨韶元以为大长公主说的是救驾有功的封赏,面色淡然,“臣女侥幸救了陛下一命,别人也能做到的,臣女谈不上大功劳。”
禁卫军与御林军在现场,没有她,也有别人护驾。
升平大长公主哈哈大笑,“好孩子,好好养伤,这里有本公主看着,没有人敢对你不好。”
纳兰皇后与纳兰贵妃她们想对付杨韶元,也得掂量掂量升平大长公主的分量。
升平大长公主为国祈福,却不是任人宰割的软绵性子。
杨韶元抿唇一笑,未曾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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