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年后  汉朝的江山逐渐稳固  各地的土匪和起义军  也慢慢的被弹压下去  “宁做太平犬  不做乱世人”  人们经过了长期的动荡和战乱后  终于过上了平静的生活

    但恰在这个时候  在某地  却发生了一件震惊朝野的怪事

    事情是这样的:在那个地方  住着一个曾经服侍过秦始皇多年的老宦官  这个老宦官  从十多岁时就在秦始皇身边  他和秦王嬴政的年龄差不多  算是从很小时  就在嬴政身边伺候  后來秦朝被推翻  汉朝建立  他才从皇宫里出來  回到了自己的故乡  务农为生  当时  这个老宦官已经五十多岁了  却依旧身康体健  身体非常好  他还能经常去山里采药

    虽然战乱已经停止十几年  但因为各方面被战争破坏太厉害  所以无论是人口  还是财力等方面  都还远沒恢复  大部分地方  依旧是人烟稀少  土地荒芜  各种物资奇缺    史书上记载  连当时的皇帝  想挑几匹颜色一样的马驾车  都找不到

    这个老宦官却天生乐观豁达  虽然年龄那么大了  却每天哼着小曲  去山里采药  由于他在宫中的时候  跟始皇帝身边几个太医长期厮混过  算是略通医道  因此在这十里八乡的  也经常有人找他看病抓药

    有一年春天  那一带痢疾流行  急需一种大量的草药  而在经常采药的一带  这种草药已经不够用了  所以老宦官只能往大山深处去找  不巧的是  因为那一带山高林深  又不经常去  所以不知不觉间  老宦官竟然迷路了  这下他可有点慌了  因为他知道  在这沒有人烟的大山中迷路  一般都会因为缺少食物和水  很快被困死

    老宦官在山里摸索、跋涉了两天多  但最终还是沒找到出山的的路  他年纪毕竟大了  再加上带的食物已经用完  边很快因为体力不支  昏倒在一个山间的溪水旁边

    不知过了多久  等他迷迷糊糊醒來的时候  感觉自己好像躺在一张床上  嘴里还残留着甜丝丝的、米粥的味道  应该是有人给他灌粥喝了  肚里有了点食物后  觉得身上多少也有了点气力

    老宦官睁开眼  打量着周围的一切  他感觉这是一个简陋的茅草屋  能闻到淡淡的草和木头的气味  屋里光线有点暗  但他能感觉到旁边坐着个人

    那人看他醒來  边连忙凑过來问:“老人家  你好点了吗”

    听到这个声音时  老宦官禁不住浑身一颤  他觉得这个声音  有种说不出來的熟悉感  他禁不住挣扎着起身想坐起來  那人连忙过來帮他  并且拿了个枕头垫在他的后面  等老宦官坐靠在床头上  眯着眼、借着昏暗的光线、仔细打量旁边的这个人时  他突然惊得连滚带爬的跌到床下  然后伏在地上  浑身激动的瑟瑟发抖  竟然一句话都说不出來  只是拼命的磕头  他的这一系列奇异的举动  让旁边坐着的那个人不知所措  那人连忙过來扶他

    而老宦官不知为什么  趴在地上边磕头边涕泪横流  声音哽咽、嘴里含含糊糊的仿佛是在说:“陛下……陛下……果然是吗  ”

    那人更是有点摸不著头脑了  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  他觉得这个沒有胡子的、有点像老太太一样的老头  确实举止怪异  好像精神不太正常似的

    老宦官伏在地上哭了一会后  好像才略微平静了一点  他用袖子使劲擦了擦自己的眼  然后又仔细的看着那人  嘴里喃喃的说道:“你真的是陛下吗  ”  沒等那人回答  他猛地把那人的右手拉了过來  在手掌里认真看了一下  接着大声惊呼道:“沒错  你真的是陛下  难道咱们君臣又在阴间相会了吗  这是天意吗  ”说完又两腿一软  又跪在地上哭了起來

    这次  那人好像镇定了些  边把老宦官架起來  边说:“我可不是什么陛下  我是铁蛋  咱们也不是在什么阴间里  这是在山谷中  我从小就在这地方住  有十多年了  ”

    那人说完后  把茅屋的窗子打开  然后把门也打开  这样一來  屋里的光线一下子亮了很多  老宦官向外看去  外面果然是艳阳高照  树青草绿  并且还能看到陡峭的山崖  他又扭过头來  死死地盯着眼前的那个人  脸上的表情变得越來越困惑

    因为老宦官觉得  眼前这个十五六岁的少年  太像秦王嬴政了  不但长得极像  连一举一动都像  那气质  那表情  简直就是当年活脱脱的嬴政  虽然口音和秦王嬴政不一样  不过那音质却也极像

    更为奇妙的是  这个少年的手掌中  竟然有一颗和秦王嬴政一样的黑痣  这简直是太不可思议了  作为和嬴政差不多大、并且几乎一辈子都服侍在秦王嬴政身边的人  老宦官对于嬴政的方方面面、已经熟的不能再熟了  他知道  连嬴政十八个儿子中  也绝沒有一个和秦王嬴政、长得如此相像的  这个少年肯定是嬴政的转世

    老宦官平静了一下自己的情绪  充满恭敬的、躬身问那位少年:“敢问令尊令堂为何不在  贵府上居住在此地多久了呢  ”

    那老年一看这老头对自己如此客气  反倒有点不好意思了  红着脸  用手挠着头说:“我父母都出山了  不过应该快回來了  他们去山外卖点盐巴和布料  我从小就在这个山谷里住  应该有十多年了  偶尔也跟父母出山  但大部分时间  都是待在山谷里  有时也会到山谷外打猎  今天就是我到那个溪水旁边、守候猎物的时候  才发现你晕倒在那里的  你如果晕倒在别处  我也许就发现不了你了  因为很多野鹿、野兔等  经常要到那个溪水边喝水  所以我经常去那个溪边的”

    经这个少年一解释  老宦官才知道自己真是命大  辛亏晕倒在那个溪水边了  不过  他此刻极想见到这个少年的父母  不知为什么  这个极像秦王嬴政的少年  一下子让他本已波澜不惊的内心  忽然又变得惊涛骇浪起來  甚至会激动到浑身发抖  他觉得命运真是太奇妙了  奇妙到连想都想不到

    老宦官身体虽然还很虚弱  刚才一阵折腾  已经又让他筋疲力尽了  在少年的搀扶下  他又疲乏的回到床上  躺了下來  那个少年给他盖被子时  老宦官忽然又激动的热泪盈眶了  他有一种错觉    觉得这是秦王嬴政在搀扶他、在替他盖被子  而在过去的岁月中  他曾无数次的这样伺候过秦王嬴政  沒想到今天竟然会有一个如此像秦王的人  同样这样伺候他  这也许就是人们常说的命吧

    等到老宦官再次醒來时  看到床边已经坐着三个人  还沒等他说话  就听一个男的大声叫到:“大人  你还记得我吗  我是侍卫赵猛啊”

    这句话好像兴奋剂一样  使老宦官蹭的一下坐了起來  他如此剧烈的反应  反倒使旁边三个人吓了一跳

    “赵猛  真的是你吗  ”老宦官惊诧万分的颤声问道  因为情绪过于激动  使他原本就尖利的声音  变得更为高亢和尖利了  老宦官认真的看着面前的这个中年男人  虽然这人脸上已经有很多皱纹  但从眉宇之间、和大概的五官相貌中  能明确的认出來  沒错  这人就是侍卫赵猛

    “是我啊  大人  沒想到这么巧  竟然我们在这里相遇了  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我一直觉得你已经死在了乱军之中”

    侍卫赵猛也显得异常激动

    这个侍卫赵猛和老宦官  算是同乡  又都在秦王嬴政身边当差  所以  他们之间非常熟悉  每当有机会见到彼此时  总有说不完的家乡话  老宦官在十多岁的时候  就因为生活所迫  离开家乡  净身进入秦国王府中伺候秦王  但故乡中的那山那水  那人那物  都深深的留在他内心深处  最美好的记忆中  每到夜深人静的时候  他不知有多少次  都在思念故乡的泪水中入眠

    “亲不亲故乡人”  在千里之外的异国他乡  遇到自己家乡人  那种感觉当然是无比的亲切  无比的甜蜜  所以赵猛和老宦官  那种同乡情谊下建立的友情  一般人是无法体味到的  他们之间的交情  已经到了无话不说的地步

    更沒想到是  在兵荒马乱的乱世中  两人几经生死  竟然在大山深处的山谷中  不期而遇  怎能让他们俩不感慨万千呢

    两个人抱头痛哭了好大一阵  才慢慢止住了悲声  老宦官这才注意到  旁边除了那位少年外  还有一个女的  虽然脸上已经有了点岁月的痕迹  衣着也非常朴素  但仍然风姿绰约  秀丽逼人  这个女人在旁边静静的坐着  微微低着头  脸上很平静  沒有太多的悲伤  也沒有太多的高兴  只是静静的看着老宦官和赵猛的痛哭流涕

    老宦官努力的平复了一下自己的情绪  然后努力笑了笑说:“与老弟劫后重逢  本來是天大的好事  咱们就不要哭了  唉  陛下出巡  兄弟你是贴身相随的  但我那时却在宫中  沒有随陛下一起去  但沒想到陛下在途中就归天了  此后便是各种争斗  各方面都乱了起來  我也不知道该向谁打听你的去向了  从那以后  就再也沒有兄弟的下落了  你快说说  你是怎么來到这里的  这位想必就是弟妹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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