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梅听完后  眉头皱了皱  好像有很不舒服的感觉  但小磊的反应则就更大了  只见他干呕了几声  差点要吐出來似的  他连忙用手捂着

    虽然他在野外生存训练时  吃过很多令人作呕的东西  不过吃人的头骨  应该还是第一次  只见风水大师慢慢站起  从旁边的抽屉里  拿出一个瓷瓶來  打开盖子  让小磊赶紧吻一下  从瓶子里飘出來的、是一股沁人心脾的清香

    这个世界上的香味很多  但我还是第一次闻到如此清爽的香味  让人不由得想起清晨中  那滚动着露珠的玫瑰花瓣  或是大雨过后  带雨含羞的、清澈池水上的荷花  让人神清气爽

    这种香味果然有效  小磊闻了几下  这才长长出了口气  完全恢复了正常  风水大师缓缓的坐在座位上  用有点苍老  但依旧清晰沉着的声音说道:“你们知道为什么绝大部分人  一听见吃人肉  就会感到恶心难受  非常不舒服吗  ”

    大家都不明白风水大师  为什么会问这种问題  不过还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只是觉得  那应该就是人的正常反应而已  至于深层的原因  好像还真说不出來

    不过旁边的红梅请了嗓子  她是专业的医生  这种问題  只有她最可能知道了  果然  她讲起來也是头头是道:

    “我可以试着回答一下您老人家的问題  其实  这是进化的必然结果  因为在古代生物史上  曾经出现过大规模以自己同类为食的动物  但这些动物  都很快灭绝了  因为如果吃同类的肉的话  染上病毒和传染疾病的几率  要比吃别的食物高几千万倍  所以  进化的很成功的人类  当然也会有这种防御机制  虽然历史上  人吃人的时间也层出不穷  但那毕竟不是人类的常态”

    真长见识  我还是第一次听到这种理论

    风水大师满意的点点头  由衷的称赞道:“你这个年轻姑娘果然不简单  不但医学修为高超  知识竟然也如此广博  ”

    这么一夸  红梅马上显得很不好意思  连忙红着脸谦虚了几句  显得如此迷人  我觉得这样的女人最性感  平时里不乏男人的侠气和豪气  但偶尔娇羞和温柔起來  则更显的无比迷人

    “你老人家之所以给我们吃那个高僧的头骨  那是不是他的体质  和别人的很不一样  是至阳之体  用他骨头里的阳气  把我们体内那种山的阴气给逼出來呢  ”

    听完红梅的这个问題  风水大师和表舅对望了一眼  又冲着红梅微笑着点了点头说:“响鼓不用重锤  聪明人一点就透  我这一辈子沒收过徒弟  守中虽然叫我师傅  但最多也只算半个徒弟  今天还是第一次遇见如此聪明、有天赋的女孩子  你要是个男的  我就一定收你做关门弟子了  你说的一点沒错  那个高僧可很不寻常”

    风水大师说到这里  稍微停顿了一下  接过表舅递过來的热茶  轻轻抿了几小口  润了润嗓子了  然后开始给我们讲起了这个不寻常的、高僧的故事

    风水大师在三十多岁的时候  去了趟西藏  因为一个喜欢研究风水   并曾在国外留过学、后來回国后  做了一个大学教授的学者  曾经告诉过风水大师  中国的风水理论  主要是以中原农耕社会为背景  发展起來的  到国外或者很多环境不一样的地区  就不一定能适用了

    这句话对风水大师很有启发  此外  教授说的另外一件事  更让风水大师异常震撼  教授告诉他  说他的体质属于极度阴性的体质  而阴性体质  也分好多种  风水大师这种属于迟滞型的  向他这种体质  如果不及早用很强的阳气平衡一下  肯定活不过四十岁

    这句话之所以能震撼到风水大师  因为教授的话  正说到风水大师的痛处    风水大师知道自己不但有疯狂的恋尸倾向  还喜欢各种腐烂的气味  虽然知道这些气味  对他的健康很不好  但风水大师却像上了毒瘾一样  每天需要问这些东西  才能有精神  否则就坐立难安  并且会忍不住搓手指  直到把手指搓的血肉模糊  仍然是停不住  并且因为闻那么腐臭味  他的肝部开始隐隐作痛

    而教授的这席话  一下子就点到了要害  风水大师自然是很有触动  便连忙问教授他该怎么办  教授告诉他  应该去一个至阳之地  呆上一段时间  让那种蓬勃的阳气  平衡一下体内的阴气  并且这种平衡的过程  必须越早越好  年纪一大的话  身体就经受不住了

    风水大师告诉教授说  他曾经到过一个阳性极强的山  叫“阳獠山”  是不是再去那个地方住一段时间呢

    教授摇摇头  说那个所谓的“阳獠山”虽然阳性比一般的地方要强很多  但和他体内的阴气相比  还是相差甚远

    风水大师听完有点困惑了  既然那座山的阳性都不算强  那阳性最强的地方是哪里呢  教授当时只回答了他两个字:西藏

    正当我们听得入神的时候  忽然  风水大师停住不讲了  并且脸色变得非常可怕起來  表舅连忙在旁边问:“师傅  你怎么了  还是不舒服吗  ”

    风水大师沒说话  只是轻轻的摇了摇头  好像自言自语的、喃喃的说:“唉  我躲了他几十年  但最终也许躲不过  不过我现在岁数大了  也不再像过去那样怕死了  也许现在是和他已决生死的时间了”

    听着风水大师这句沒头沒脑的话  看着他脸上那种奇怪的表情  我们屋里所有的人都有点毛骨悚然然  正好好的呢  为什么风水大师突然会这样呢  难道精神错乱了吗  连一向沉着的表舅  此时也有点不知所措

    我仔细看了一下风水大师的目光  好像他正盯着一个地方看  我连忙顺着他的视线看去  发现他正直勾勾的盯着房间角落里的一个东西    那东西乍看上去好像一个罗盘  但仔细看时  却又发现不是

    我从椅子上站起來  走进了几步  原來是一个圆盘形的玻璃器皿  支在一根棍子上  那根棍子好像是埋在地面上的  那个玻璃器皿里  竟然泛起淡淡的红色  里面到底是盛着的是什么呢

    我再凑近看时  不由的大吃一惊    里面那些泛着红色的  竟然好像是一条条蛆虫  蛆虫都是乳白色的  怎么会是红色的呢  这应该不是  但是形状确实一模一样啊

    此时  表舅、小磊、红梅、李姐都凑过來看  当他们看清楚这是什么时  也不由得吃了一惊  连表舅來风水大师家这么多次  都沒发现这个圆盘形玻璃器皿里  竟然有这些令人恶心的虫子

    我们都不由的回过头來  把目光投向风水大师  此时  他脸色有点苍白  表舅轻声但却练珠宝一样的问道:“师傅  这是什么  我怎么都从來沒注意到过呢  你怎么不说话呢  是有什么是危险吗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

    表舅的焦急的语气里  已经有点语无伦次

    风水大师好像中了魔一样  还是表情麻木的看着这个圆形器皿  沒有回答表舅的问題  还是像自言自语、有气无力的说:“你们找的那个人  刚才已经在附近出现过了”

    这句话一出  我们几个顿时都惊呆了:我们找的那个人  谁  我们找的是高瞎子啊  难道他刚才在附近出现了

    “您说的是高瞎子吗  ”表舅声音有点颤抖的问  这次  风水大师沒说一句话  只是默默地、但却又坚定地点了点头

    我们所有的人的汗毛眼都竖了起來  我的脑中也在飞快的旋转着:从來沒听说过风水大师谈论高瞎子  而听今天的语气  却好像他和高瞎子打过交道似的  难道风水大师和高瞎子还有什么渊源不成

    此时  表舅高声问:“小磊  你带麻醉枪沒有  ”

    小磊摇了摇头:“沒有啊  是我疏忽了  因为今天早上经历了那种事  我也乱了阵脚  况且觉得是來风水大师这里  光天化日之下  觉得不会有什么危险的  所以就沒带  不过我是匕首不离身的”

    说话  小磊从腰间蹭的一下  把一个寒光闪闪的军用匕首拔了出來  我们其他几个  也用目光  在屋里搜寻着可以用的武器

    风水大师看我们这样  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你们不用害怕  他刚才虽然到过附近  但现在已经走了”

    我们彻底被风水大师给搞蒙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是不是刚才风水大师精神出现问題了  在胡言乱语  他怎么会知道高瞎子刚才來过附近

    风水大师刚才思维那么清楚  还正在讲他去西藏的经历  怎么会在转眼之间  就思维混乱了呢  应该不会  看他清醒沉着的样子  不像是精神有问題  于是  我们几个压抑住心中强烈的惊恐和好奇  又各自回到座位上  想详细问一下风水大师到底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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