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都到一边去吧,今天孙子过来看我,大弟子二十余年后归来,我好歹要亮一手。”宫镇轻咳着转身,看着这些银衣人:“广安市的家,品性差到连狗都不如,也想取代我宫氏武馆,爷爷辈都不敢与我争长短,你一个小辈也妄想?”

    宫镇突然微闭双眼,见此情景,宋柏扬护着秦海直后退,秦海有一丢丢纳闷,爷爷出个招而已,用得着这么谨慎?

    呼,下一秒,秦海就被打了耳光,宫镇全身上下都泛起了劲力,衣衫舞动,裤腿里更是灌了风,都快撑爆了,啪啪地打在腿上!

    说时迟,那时快,武馆的所有弟子纷纷避让后退,一个个面色凝重,却带着笑意,秦海被老道长教了二十来年,也没见过他用过这种功夫。

    “师伯,这是什么功夫?”

    宋柏杨双目微红,感慨不已:“傻小子,这是抱丹以后的罡气。”

    宋柏杨之前问过秦海现在处于什么阶段,听说是抱丹后,着实意外了一把,他早看出秦海是个习武的好架子,可他今年才二十三岁,二十三岁的年龄就进入抱丹。

    这可就比自己略差一筹……自己都多大年纪了?

    哪怕是道长,他也没有这个本事吧?师父已经是大宗师境界,现在对付这些人只是用了罡气,已经是手下留情,这伙人要是还不识趣,就真的是自讨苦吃了。

    在宫镇的那劲力之下,那帮人如散落的石子,狠狠地摔出去,一个个狼狈落地,气势最凶悍的年男人强撑着站起来,还没亮招就噗地一声,嘴里估计是开了血龙头,血雾直喷!

    尼玛啊,神了,以前总听人说爷爷是高手,是大师,今天得见,名不虚传,这才是真正的大师级别,这些人在他面前根本就是小菜一碟。

    “我昨天手下留情,陪你们简单地玩一玩,却给你们造成了错觉,以为我宫氏沦落了?什么猫狗都敢来揭我们的招牌?”宫镇啪地一甩手,语气冷漠:“滚!”

    那一群人呕血呕得翻天覆地,秦海灵机一动,拿出手机把他们狼狈离开的样子录下来,转头就跟了出去,那黄毛踉跄着往那辆迈巴赫s500去,秦海快步过去,手搭在他肩上。

    “你,你想干什么?”黄毛吓得肝胆都要破了,小脸蛋儿煞白煞白。

    秦海笑道:“别紧张嘛,少爷是吧,我是想说,你车子轮胎好像漏气了。”

    “胡说,刚才明明还好好……”

    话还没说完呢,就听到嗤地一声,那气直往外冒,原本圆鼓鼓的车胎瞬间扁下去,他瞪大双眼,指着秦海的鼻子骂道:“你个狗东西,是你!”

    秦海吐吐舌头,从来都是先撩者贱,“我走南闯北这么久,就没见过你们这么憨批的,自己送上门让人羞辱,天下兵器千万种,你们非要当剑,贱不贱?”

    身后传来宫虹的哈哈大笑声:“回去找你爹哭去,离我们武馆滚远一点,你的破车也弄走,不然老娘把它砸得稀巴烂!”

    这事老姑干得出来,就是苦了黄毛,几个人急着走,一群人一涌而上,为了保住这辆车,愣是推着离开停车场,看着手里的视频,秦海心里美滋滋。

    折回到院子里,他还是兴奋不已,宫镇闭目调理气息,宋柏扬关切地站在身边,他突然睁开眼,看着头发略显花白的大弟子,低头道:“你真是柏杨?”

    刚才明明已经认出来,老人家又不放心,还想再确认一番,这惹得秦海一阵心酸,宋柏杨更是红了眼眶:“师父,我打小就跟着您练童子功,来武馆的时候,天启才刚出生,我和他从小一起长大,后来更并肩奋战,是我不好,没照顾好他,师父!”

    宋柏杨跪下,叩了一个响头,头却埋在地上迟迟不肯抬起来,宫镇气得跺脚道:“你给我起来,那是怎么回事我们一清二楚,哪怕回来一个也是喜事。”

    老爷子手一甩,一扬,宋柏杨的身子一轻,就被托了起来,他拍着徒弟的肩膀,见他气色极佳,体形比起以前来圆润了些。

    习武之人的底子摆在这里,不像那些肥肠满肚的年人油腻,和二十三年前比起来,岁月饶人了,宫镇转身道:“你们还愣着干嘛,叫人,这是你们真正的大师兄。”

    “见过大师兄!”所有人齐声高喝,拱拳相迎。

    宋柏杨的眼角酸涩无比,重重地抱拳相躬,隔了这么多年,终于回来了,宫镇将大家迎进屋里,宫虹还在气头上,问那些人是怎么回事。

    宫镇说刚才那个黄毛是天浩的孙子,也算是从小习武,可惜天赋有限,对外说练的是童子功,其实就是个渣渣,宫氏武馆刚刚五年的弟子他都打不过。

    “就这样还想拆我们的招牌?”宫虹愣是不信,世上有这么不自量力的人,脸皮比碗底还厚,她气得直拍桌子道:“悔了,刚才应该再上去补一脚。”

    秦海哈哈一笑道:“老姑放心,我一会儿就把他们落荒而逃的情景摆上网,让大家看看我们宫家还没败呢,不是什么人都能跑过来拉屎拉尿的,顺便给我们在江北的武馆打广告。”

    “好小子,我说你还有心情拍视频,是想一举两得呢,行,这方面还是得服你。”宫虹一下子眉开眼笑:“我正愁武馆怎么招生呢,大师兄现在是商业运作奇才,还有你这小子的鬼主意,再有洪老三这个高手撑场子,我一下子有底了。”

    宫镇白了女儿一眼,不咸不淡地说道:“说回家的事,那个黄毛叫久,天浩和我算是师出一脉,我们的师父是同门师兄弟,宫氏武馆有百年历史,他们家也就少个二十年,十年是有的,我们又不在一个地方,一直平安无事,偶尔大家还能把酒言欢。”

    “事情是这个叫久的挑起来的?”秦海听懂了——长辈相处和谐,晚辈有歪心思。

    宫镇撇撇嘴,气怵怵地说道:“我看他不过二十出头,胆子挺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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