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干什么?你们是什么人?来人哪!杀人了!”
北清明一直垂涎北衍卖了草药买的新物件,又听丁亮说他一直往安凤堂送草药,手里肯定有银子,今日终于等到机会,召集了几个会捕蛇的村民,本以为只有一个小女孩儿在家,翻不起什么风浪,没曾想碰到了钉子。
“哎呦!呦呦呦——”
北清明被疾风提了起来,他握着手腕惨叫着,丁亮吓得不敢动弹,陈芳跌坐在地上,拍着大腿哭了起来。
“他身体壮着呢,身上根本没有蛇毒,还有这腿,也是好好的,如果你真想让这条腿废掉,我倒是可以帮你。”
疾风甩开北清明,踢了他的腿一下。
“你们是什么人?难道还没有王法了不成?这是我和我侄子之间的事儿,用不着外人插手!”
北清明抱着腿跳了一会儿,也顾不得装病,叉着腰,怒视着疾风和烈火。
“他们是我和师父的朋友,也是我们的救命恩人,如果非要较真,你又是什么人?师父和你签了断亲文书,并且房子和家产都给了你,还给了你们一株上好的人参,今日上山,明明是一条好腿,偏偏做出这副样子,你又想做什么?”
林芮可上前一步,指着北清明娇喝道。
“还不快滚!别在这儿脏了我的眼睛,北衍和芮可以后由我罩着,你不必知道我是谁,但是你要记得,再欺负他们两个,我会让你的腿彻底废掉!”
孤星听林芮可说起过这位二叔,眼里闪着寒光,阴森森的说道,就连站在他身边的林芮可都激灵灵地打了个寒颤。
“清明,这件事就是你做的不对了,明明腿上的蛇毒解了,还诬陷北衍,乡里乡亲的,何苦叫上我们一起骗人?”
赵二和张田是给北衍干过活的,那天又看着北衍给北清明解了蛇毒,见陈芳在村里四处找人,本不想上山,又怕北衍挨欺负,便随着上来看看,没想到会看到这么一出闹剧。
“我……我……”
跟上来的几个人摇了摇头,赵二和张田冲着林芮可点了点头,带着他们向山下走去,只剩下北清明和丁亮大眼瞪小眼,还有坐在地上脸色煞白的陈芳,看着凶神恶煞般的几个男子。
说话的是位黑脸少年,脸上稚气未脱,却长得气宇轩昂,几个人身穿黑色劲装,手里握着锋利的短剑,看来今日是得不到好处了,丁亮给北清明递了个眼色,北清明拉起陈芳,也不用人搀扶,灰溜溜地向山下走去。
“今日怎么是你一个人来?芮可呢?”宋掌柜收了草药,也收下了北衍送给他的野猪肉。
“家里有事,芮可就没来,这野猪肉是昨夜卤好的,芮可说送给您尝尝鲜。”
“小丫头想得周全,我最喜欢山上的野味,北衍,我们也是打过几次交道了,如果有什么难处尽管开口,我们安凤堂多少还有些人脉,能帮的我们肯定会帮上一把。”
“谢谢宋掌柜,这次只是家里来了客人,我们年纪小不懂事儿,以后还需要仰仗您。”
北衍施了一礼,宋掌柜捋着胡须点了点头,一直以来,林芮可的光芒掩盖了北衍,无论什么事都是那个小丫头说的算,没想到北衍小小年纪,说话也是一板一眼、滴水不漏。
“谢谢你送来的灵芝,我们少爷还等着这味主药,替我谢谢芮可,改日你们不忙了,请你们去安阳酒楼吃顿好的。”
这次的药材里有两朵上好的灵芝,所以得了丰厚的银子,北衍一脸喜气的离开了安凤堂,凤千俞从楼梯上缓缓走下来。
“他还真带来了我们需要的草药,看来娘娘的病有希望了。”
宋仁望着两朵品质上佳的赤灵芝,脸上露出笑容。
“我总感觉那个小女孩儿与众不同,有秘密瞒着我们,我怀疑他们手里还有好东西。”
赤灵芝又名丹芝,是滋补最广泛的,外观呈木栓质,菌盖呈半圆形,表面是红褐色,有漆样光泽,灵芝散发着淡淡的清香,一看就是上品,上次特意交代北衍,这次居然轻轻松松的就带来了两朵。
“我们也无须贪心,只要他能够带来我们需要的草药就好,这两个孩子也不容易,刚开始来安凤堂的时候,北衍还穿着破旧的衣裳,现在手里有了银子,也没见他们爱慕虚荣,是两个好孩子。”
“有机会倒真想看看他们住在哪里,能够得到这样灵气浓郁的好药,想必那是一个神奇的地方——”
凤千俞负手望着窗外,林芮可这次没来,他多多少少有些失望,也不知道那个小女孩儿究竟有什么魔力,见不到她心里空落落的。
“芮可怎么没来?”马天宇接过北衍手里提的东西。
“前几天山谷进了野猪,把我们的东西破坏了,所以就多买一些。”
“怎么还买了酒?北衍,不是马叔说你,小小年纪可不要学着喝酒。”
马天宇帮着把东西拿上马车,看到两坛酒,语重心长地说道。
“不是我喝,是上次山谷进了野猪,有几位大哥救了我们,这几日他们住在山谷,芮可说买些好酒好菜,也算表达一下我们的心意。”
“山谷里怎会去了野猪?你们两个没事吧?北衍,你和芮可还是搬到村里住吧,最近山上的野兽越来越多,还经常有毒蛇出没,住在山谷不安全。”
“野兽也不是经常出现,芮可说了,过几日我们就会盖起竹楼,砌上围墙,再设几个陷阱,想必野兽就不能欺负我们了。”
马天宇摇了摇头,他想与北衍、林芮可交好,又不能说得太深,倒是北清明和陈芳,整日在村里探头探脑,不知在打着什么鬼主意,这些好东西,还不一定落在谁的手里。
马天宇看到人齐了,赶着马车上路,快到玉门村的时候,迎面走来一辆马车,拉车的是两匹油光水滑的枣骝马,迈着优雅的小方步,马车四面皆是昂贵精美的丝绸装裹,镶金嵌宝的窗子被一帘淡蓝色的绉纱遮挡,赶车的是一个中年汉子,抬起头瞥了一眼,马天宇激灵灵地打了个寒颤。
马车徐徐驶过,村里人好奇的小声议论,马天宇狐疑地转过头,这马车如此华丽,莫非村里来了贵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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