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过直接的话,顿时让宁初夏心口一滞,瞬间有些呼吸困难起来。
“你太敏感了。”
宁初夏故作轻松的说了一句。
她看着傅墨霆,唇角扯出一抹苦涩的笑容来,“我就是去看了看她,看到她难过的模样,有些伤感而已。”
宁初夏知道,傅墨霆闻出了她身上的花香气味,她也不好否认,只能承认。
闻言,傅墨霆不再作声。
眼见,宁初夏主动抓住傅墨霆的手,眼里多了几分复杂。
“墨霆,不管如何她爱过你,以后你多去陪陪她,看看她。”
傅墨霆脸上的表情也很挣扎,“初夏,你知道,我做不到。”
“我也是女人,你这样,对她不公平。”
闻言,傅墨霆主动将宁初夏揽入怀里,语气中多了几分伤感,“初夏,她对我而言,就是一个陌生人,你岂能让我去主动对一个陌生女人好。”
“不,她不是陌生人,只是你忘了她,设身处地,换位思考,如果我成了她,你忘了我,我也很难过。”
“初夏...”
“对她好一点吧,她真的很可怜,为了你失去了眼睛,什么都看不见,你对她而言,就是光明。
如果你不关心她,不去保护她,那她活着跟死了没什么区别。”
说到最后的时候,宁初夏情绪难以自控的哭了出来。
她这一哭,竟然让傅墨霆的心情都有些莫名的糟糕起来。
“初夏,你别哭了,你这样,我很有罪恶感。”
宁初夏爬在傅墨霆的肩头上,深深的吸着鼻子,“是我们亏欠她的。”
“好,我答应你,以后对她好一点,你别再哭了好吗?”
“好。”
宁初夏停下哭声,尽量让自己崩溃的情绪平复下来。
“她爱你,就像我爱你一样,恨不得倾尽所有去爱你,所以,你就将她当做我来爱,那样你就不会觉得她是陌生人,而是你最亲的爱人。”
宁初夏的话,再次触动了傅墨霆的心灵。
他是真没想到,经过宋沁雅之外,他和宁初夏之间再次搅合进来一个卡米拉。
都说,爱情的面前,每个人都是自私的。
可是,面对宁初夏这种恳请的话,他的心里好似被万只蝼蚁啃噬般难受。
“初夏,对不起,是我不好,不该欠情债,是我对不起你。”
傅墨霆是真的觉得愧对宁初夏,他只想一生一世跟她一双人。
可是,天不遂人愿,总会给他使绊子。
“没关系,我不怪你,我一点也不怪你。”
宁初夏知道,爱一个人没有错。
就像她,在遇到傅墨霆之前,也有过爱。
唯一不同的是,傅墨霆爱过的人,也同时爱着他。
如果,非要说有一个人错,那就是她的错。
是她的出现,夺走了卡米拉的爱。
当然,这种话,她不会在傅墨霆面前说出来。
说到这里,宁初夏主动转移了话题,“对了,神女说了,今晚她就会替王后解毒。”
突如其来的话,再次傅墨霆很是意外。
好奇的问道,“不是说三天后吗?”
宁初夏不紧不慢,“下午我听到了霍特助对你说的话,刚才过去的时候,我随便提了一下,神女竟然答应了。”
闻言,傅墨霆蹙紧了眉头。
“初夏,你老实告诉我,她答应替王后解毒为什么?”
宁初夏言辞凿凿,“我说了,她是因为爱你,不想你被亚瑟牵制,不想看到你出事。”
傅墨霆将信将疑,“确定?”
宁初夏点点头,语气很是笃定,“比真金还真。”
她眼底再次闪过一抹黯然,“神女爱你,肯定不会亵渎对你的爱,对于这点,你永远都不可以质疑。”
闻言,傅墨霆不再作声。
离别的时间总是来的很快。
很快,夜幕就降临了。
因为卡米拉要替王后解毒,吃过晚饭后,傅墨霆就和霍凌云去王后寝宫。
宁初夏就站在门口,远远的看着傅墨霆和霍凌云远去的背影。
最终,她没忍住,还是朝着傅墨霆跑了上去。
“霆,你等等。”
傅墨霆顿住双脚,转过身来,月色下,宁初夏的脸格外的精致。
“怎么了?”
他淡着声音,看着她一脸的紧张。
“你忘了打领带。”
宁初夏站傅墨霆面前站定,主动勾着他的脖子,就要替他打领带。
傅墨霆垂眸看着宁初夏小心翼翼的动作,眼底全是宠溺。
“其实没关系,又不是去参加会议,不打领带也行。”
宁初夏淡着声音,压制着内心的伤痛,“打着更好看一点。”
这是结婚以来,宁初夏第一次替傅墨霆打领带,更是最后一次。
正如傅墨霆所说的,晚上,根本不需要特意打领带出去。
可是,这却是宁初夏唯一找到,能再一次拥抱,再一次跟傅墨霆亲近的唯一借口。
然而,傅墨霆却没有丝毫察觉。
信以为真,沉浸在宁初夏对他的夸赞中,“好,你说好看就好看,我全听你的。”
说着,他主动搂住宁初夏的腰,在她眉心间落下一吻。
“谢谢,老婆,乖乖等我回来。”
宁初夏点点头,“好。”
她主动抱紧傅墨霆的腰,“万事小心,千万不要在亚瑟王子面前露出破绽,暴露身份。”
“好。”
闻言,宁初夏从傅墨霆的怀里,缓缓抬起头来,点起脚尖,主动亲了傅墨霆一下。
“记住我的话,对神女好一点,她爱你,跟我一样爱你,你也要像爱我一样,永远爱着她。”
提醒的话,无不让傅墨霆蹙紧了眉头,总感觉今天宁初夏的话,有些多。
“小夏,还没老,怎么像老太太这样唠叨啊?”
宁初夏扯着唇,笑了笑,“我是害怕你忘了,故意提醒你而已。”
傅墨霆亲昵的捏了捏宁初夏灵巧的鼻尖,眼底全是宠溺的笑,“好了,我知道了。”
说完,他就松开她,“回去吧,我和霍特助先过去了,亚瑟还等着。”
“好。”
就这样,宁初夏转身就朝客房走去,可是,转身的一瞬间,她隐忍在眼眶里的泪水,夺眶而出。
可是,她硬是不让自己发出一丝声音。
直到回到客房,关上门,后背靠在门背上,已经泣不成声。
随即,敲门声响起,一道低沉的声音传了进来,“夫人,神女让我过来,送你离开。”
宁初夏已经做好了离开的准备,可是,突然听到门外的话,心里还是猛地沉了一下。
在她看来,那道声音就好似催命符,催着她去死。
一瞬间,竟然让她连呼吸都觉得困难起来。
但是,她还是及时回答了一句,“好,我现在就跟你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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