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阎定下脚步,面粉的掩盖下,看不太清他脸上此刻的阴戾气息。
他缓缓的回过头,望着方糖:“别拿我对你的宠爱用来践踏我的自尊。这个婚,我不想离,它就离不成。”
方糖哐当一声松开了手中那把菜刀。
菜刀差点扎在脚板上,吓了顾易柠一跳。
这夫妻俩这是要闹哪样。
这是在厨房谈崩了?
傅寒年和顾易柠互相对视了一眼,便抱着孩子上楼喂奶去了。
这时,从跆拳道馆回来的苏尘从外面进来,突然发现客厅里多了两个陌生人。
他以为走错别墅了。
又立马从客厅退了出去。
等他走到门口,看到门口站着的是熟悉的保镖,熟悉的管家。
再抬头看了一眼苏家别墅的建筑构造。
“我没走错啊,这是我家啊,那里面那两个人谁啊?”苏尘又折回屋内。
被面粉糊了脸的罗阎此刻辨识度没这么清晰。
苏尘自然是没认出来,他是堂堂罗门商会的会长。
至于方糖,对他而言,也是第一次见的生面孔。
客厅内,充斥着一股浓浓的压抑气息。
这才是他真正以为走错家门的理由。
苏家向来和睦温馨,就没出现过这种乌云盖日,愁云满布的情况。
“咳咳……你们俩谁啊?谁站出来自我介绍一下?”
苏尘看向这一男一女。
方糖感觉到在别人家跟罗阎吵架,十分不礼貌,她忙捡起地上的菜刀:“你好,我叫方糖,我是易柠的朋友。”
苏尘看到她捡菜刀的动作,忙往后退了几步。
“你说话就说话,别动不动就拿刀,怪吓人的。”
“没有,没有。我不是故意的,只是刚才不小心从厨房带出来的。”方糖摇了摇头,忙将菜刀往背后一放。
谁知,锋利的菜刀不小心刮了一下她另外一只手的手臂。
“嘶……”一阵痛感让方糖拿过刀回头一看。
她白皙的手臂上被菜刀划拉了一条血缝。
滴滴答答的血迹从手臂上淌下来。
罗阎看见,几乎立即踱了过去,将她手里那把菜刀抢过来:“你到底是怎么活到现在的?”
血流不止。
罗阎扣着她的手臂走到沙发前,然后对苏尘说:“快去叫你妹妹下来。”
“哦,我马上去。”苏尘被眼前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整懵了。
这丫头蠢笨蠢笨的。
还拿刀自残。
苏尘迅速冲到楼上。
顾易柠正在给孩子喂奶,傅寒年守在她身旁。
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小妹,大事不好了,楼下那个你的朋友她自杀了。”
“什么?”顾易柠一听,立马从早早嘴里拔出来,整理好衣服。
傅寒年从她手里接过孩子,把孩子交给育婴师,跟着他们一同下楼。
顾易柠抵达楼下。
看着罗阎正捂着方糖的手坐在沙发处。
她的手正在不停的流血。
她二话不说,拉开茶几肚里放着的医药箱,从里面拿出止血药,消毒水和纱布等一切用具,扯过方糖的手给她止血包扎。
“罗阎,你怎么回事啊?你是不是逼她了?否则她怎么会想不开?”顾易柠站在朋友的角度,一边包扎,一边把罗阎训斥了一顿。
罗阎很无辜的说:“我没有。”
方糖尴尬的解释:“我……我不小心割到的,不关他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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