鄞诺也被这个说法吓了一跳,难以置信的问道:“狐妖的金钗?王兄如何就能肯定那金钗是狐妖的?莫非那狐妖在王兄面前现了原形?”
王成苦笑着摇了摇头,刚想回答,却不想嘶哑的嗓子已经干渴到了极限。
才一张口,声音就噎堵在了喉咙里。
温小筠急忙递上水壶,“别着急,王兄你先喝口水,再慢慢说。”
王成接过水壶,拔开瓶塞,仰头咕咚咚的几乎喝了大半壶水。
最后用袖子抹了把嘴,这才轻咳着调整了下声线,哑声继续说道:“是这样的,一开始我捡到金钗时,根本不知道谁是主人。
但是仔细一看,却在上面发现了“仪宾府制”的字样。
王某当时就有些傻了。
因为王某的祖父曾当过衡王府仪宾,家里传下来的很多首饰器具,都有这样的字样儿。
不过心有疑惑,虽然我们王家也没落了,传到我这辈儿是,家穷得几乎都揭不开锅了,却也不能得不义之财。
况且那金钗一看就是贵重之物,它的主人得知它不见了,一定会很着急。
又想着其中会不会和我家有什么渊源,所以王某就没有,坐在了拾到金钗的原地,等待着会不会有人回来找。
等了大约一个时辰,还就真的等到了失主,那是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婆婆。
王某很高兴,能够帮到失主。之后与婆婆攀谈起来,婆婆竟然说那金钗是她过世丈夫的遗物。
王某当时奇怪,就说了祖父与这字样的关系,没想到那老婆婆竟然直接说出了我家祖父的名讳,并说她多年前,曾与祖父结缘。后来只因生而为狐,不能久居人所,才与我家祖父分别。
说到这里时,王某人当时就想起来家族里的一段传闻。
相传我家祖父年轻时的确曾经有过一个狐妻,只是后来要继续修行,不得已才离开了王家。
后来我们一老一少又
谈论了很多王家祖上的事,那名老婆婆竟然全部对的上。
所以王某不再有任何怀疑,便要带着婆婆回家相聚。
不想一回家,婆婆看到王府的断壁残垣,破败院落便伤心的抹起眼泪来。
还说昔日的王仪宾府,也算是气派荣耀,不想几十年过去,王家后人竟然沦落到这般田地。
王某虽然有些羞愧,但是婆婆是祖父的妻子,也就是我们的长辈,在问知婆婆也是居无定所后,王某就约婆婆一同居住,好多少献些孝道。
不想婆婆却说王某与妻子自己都不能有顿饱饭,又如何能供养于她?
她也实在不忍看祖父后代这般凄惶,就给王某出了个点子。
婆婆先是拿出二十两银子,说是年轻时祖父所赠珠钗首饰无数,只因她是狐妻,并不怎么需要这些金石之物,便只是随手捡了两件。
一直收藏到今天,如今到了王家后人需要的时候,正好物归原主。
王某人本来不想要婆婆的积蓄,却被婆婆后面一段话打动。
婆婆说,要想重新光耀王家门楣,总要有本钱去干点事。
正好婆婆知道有一桩生意正有赚头,便叫王某人拿着本钱,去做生意。”
听到这里,温小筠不仅好奇的接话道:“狐仙指点的声音?到底是什么样的?肯定会很赚钱吧?”
王成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小兄弟这话说得不错,破皮指点的生意,的确是能赚大钱的。
在婆婆的指点下,王某人将二十两银子全都买成了葛布,星夜赶往京城去贩卖。”
婆婆说,从平原郡到京城,大约六七天的路程,叫我一定不要懈怠偷懒,一定要在七天之内到达京城,届时所进葛布就能卖个大价钱。”
一听到可是,温小筠顿时知道,事情一定会按照相反的方向发展。
她不觉与鄞诺对视了一眼,鄞诺朝她微微点点头,示意他的想法与她完全一样。
无论狐妻是否真实,这般诡异的事情,他们也一定要摸清事委缘由。
又听王成继续讲道:“可是走到第五天的时候,天上忽然下起瓢泼大雨,道路几乎完全阻绝。
没办法,王某只能停下脚步,暂且住店歇息。可是没想到这么一歇息,身上就开始犯懒了。
毕竟那五天几乎星夜兼程,一点休息都没有。等到第二天雨停了,又见路上完全是积水,一点也不好走,就又生了惰意,想着再歇一天,等到路上的水排得差不多了,好走了,再继续赶路。”
说到这里,王成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他低下头,双手懊恼的抓住头发,“可是万万没想到,就是这迟到的两天,几乎要了我的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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