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云朗点点头,“如此也好。”
鄞诺得到认可,立时扶着腰间佩刀,大步朝门口方向走去,走到门前后,他对着外面低声吩咐了几句。
外面的一众闲杂人等立时知趣的散去。更有人帮着把门关好。
徐仵作见状赶紧跑到鄞诺近前,对他说道:“鄞捕头,在下正好要取二堂院中间转弯处回廊周围的脚印,也请您辛苦兄弟们一并取来。”
鄞诺点了点头,,又打开门对外面补充了几句。这才带着徐仵作返身走回到众人近前。
“知县大人,属下已叫人去请杨教谕前来,还叫一直监视杨捕快的兄弟们迅速收网,将杨捕快缉拿归案。凡是说过自己见到了温书吏持刀追砍过仵作杨禾的人,属下也叫人将他们全扣下,目前关押在刑房院偏房中,由专人看守,等候大人随时传问。”
符云朗满意的点了点头。
对于鄞诺与温小筠的工作效率和工作成果,他心里都十分的满意。这二人一文一武,配合天衣无缝,果然都不是凡人。
温小筠向前一步,昂首望向众人,她知道,属于温竹筠的高光时刻终于到来了。
“启禀知县大人,县丞大人、典史大人,”温小筠目光犀利而自信,“因为鄞捕头的证词与证据,现今属下的嫌疑,可以说是基本被洗清了。
因为仵作杨禾显然是在刑房室外被人所害,原本应是地板的那块长板上没有半点血迹,便是证明。
因为上面除了有杨衙役的指纹,还有属下经过时踩下的脚印。”
说到这里,徐仵作向前一步,颔首恭敬说道:“温书吏所言没错,拆下来的薄柜木门板上的脚印,不仅有完整的,更有一半的脚印痕迹,与地板槽口旁边的其他木板边缘的半个脚印痕迹组合一起,正是温书吏的脚印。却没有温书吏的任何指纹印记,由此可见,那一块之前的确是铺在地面上的。
上面没有半点血迹,也可以作证温书吏经过此地时,此地没有尸体的证词。”
县丞胡珂捻着山羊胡,若有所思的说道:“有没有可能是温书吏在凶案之前踩过才留下的脚印?”
徐仵作摇摇头,直接否定了胡珂的猜测,:“温书吏与旁人不同,她脚下的泥土特别潮湿,因此留下的脚印比旁人也明显些。
可是这两天并没有下雨,衙门里只有一处地方是特别潮湿的,那就是二堂院外走廊边的一块泥土地。
因着咱们衙门之前刚刚接到朝廷巡查的时间提前的消息,所以衙门里的人今夜被临时决定留下,加急整理各处文件。
那处湿土地也是咱们衙门的人清理院子时,刚刚泼上的。正是温书吏从吏舍出来往刑房室走的一段毕竟之路。卑职想,现在去那块土地上,应该还能找到温书吏的脚印。”
听到这里,温小筠不觉庆幸半路上遇到被神秘人尾随的事情。
正因为要甩掉跟踪的人,她才中途下了走廊,踏到了潮湿的泥地。
不过想到这里,温小筠心中又是一寒。
事情发展到此处,她很怀疑跟踪她的那批人,与杀害边小禾的凶手根本就是一群人。
而他们杀害边小禾的唯一理由,就是杀鸡儆猴。
换句话说,如果不是因为凶手要针对她与鄞诺,边小禾根本就不会死。
温小筠额上青筋隐隐迸现,双手紧攥成拳。
幕后黑手何其凶残,一条又一条鲜活的人命,在他们眼里就如同蝼蚁一般,可以毫无忌惮的肆意践踏。
更不要说,杨小禾根本就是与他们一样的公职人员。
在他们眼中,也可以随便杀戮,并不比碾死一只蚂蚁困难多少。
温小筠的后槽牙锉得咯吱吱只响。
敢动她的人,她温小筠一定要他们付出血的代价,十倍、百倍的奉还回来!
就在温小筠暗暗发狠间,刑房室的房门再度被人敲响。
最后面的衙役得了符云朗的认可后,一路小跑的去开门。
进来的却是另外一个脸生的捕快。
那捕快手上还托着一件托盘。
托盘上正是一块印着脚印的潮湿草皮。
徐仵作见状赶紧上前接过托盘,又端到薄柜门板前仔细对比一番后,及时作出裁断,“回大人的话,这件从二堂院回廊边取来的脚印,正是温书吏的脚印。”
符云朗兴奋的一拍手,“如此温刑房的嫌疑便算是被洗清了。”
胡县丞也满意的点了点头,“这案子,看来是破了。”
“此言差矣,”温小筠向前一步,目光凝肃,“这个案子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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