腊祭那天,中午的时候,小妇人送来了一罐腊八粥,闲坐之际,随口说了一段民间典故。原来吃腊八粥的习惯还是高祖皇帝即位前就诏令天下才形成这一风俗的。

    先秦残暴,始皇帝命修建长城,劳役繁重,民工长年不能回家,吃粮全靠家里肩挑背扛送到工地。有些民工,家隔万水千山,粮食送不到,有些民工,家中贫困,已无余粮,故不少民工饿死于长城工地。

    话说松江府孟姜二老汉共同抚养成人一女,嫁于范杞梁,二人新婚三天,新郎就被迫出发到冀州修筑长城,不久就是腊月初八,此时冀州天寒地冻,范杞梁饥寒交迫,众民工合伙捐给他几把五谷杂粮,范杞梁放在锅里熬成稀粥,然而最后还没等粥成,已饿死在锅旁。

    这时候,孟姜女身背寒衣,历尽艰辛,万里寻夫来到长城边,得到的却是丈夫的噩耗。于是,其抚尸痛哭城下,三日三夜不止,这段长城就此坍塌,埋葬了范杞梁尸骸,后孟姜女亦投海殉夫,此即“孟姜女哭长城”,至今冀州晋县多有吟唱。

    后高祖皇帝征伐暴秦时路过晋县,恰是腊月初八,为了悼念饿死的民工,遂用八种干物进行腊祭,敬献神灵,以资纪念。此后每年腊月初八人们都要吃上一碗“腊八粥”,以示人神共愤,不忘历史。

    腊八粥前世明溯吃了不少,最平常的便是八宝粥,却没想到到了小妇人嘴边却还能生出这样的典故来。孟姜女自然是熟悉的,范杞梁,岂不正是范喜良,如此传说与腊八粥结合起来,倒也十分煽情得很。山野村姑,竟有如此炒作的天分,要是这个妇人穿到21世纪开个粥店,估计以后什么锅盖面、猫仔粥、砂锅饭全部都得关门了。想到这里,明溯不禁抬头仔细地看了一眼小妇人,却见其唇红齿白,身材窈袅,高挑曼妙,兼之肤色白皙,宛如珠玉。明溯这一看之下,顿时神迷意乱,心中如七八只小猫胡乱挠着,一股热流从下腹升起,此时哪里还想得起来这个妇人已是上官蔷夫的禁忌之物。

    那妇人正娓娓述及自己所熬腊八粥的奇异之处,原来此粥竟然借鉴佛教经典,加入了一十八种干果,小妇人将之称作为“十八罗汉粥”。十八罗汉,要那么多做甚,我的一个小罗汉此时正饥饿难耐呢。不说还罢,一提到罗汉,明溯此时更是面色赤红。

    这个世界的明溯虽然年仅十四,可前世却早不是初哥。只不过先前为了活命挣扎,从未考虑其他。俗话说,温饱思yin欲,闲暇生是非。这段时间一天三顿,顿顿管饱,内功心法又暂时不能练习,每天锻炼完身体,剩下半日,除了胡思乱想着自己的媳妇什么时候过门,其他也就无所事事。虽然胡魁他妹子自己没见过,可总不影响自己在家里yy撒。yin思如火,一旦点燃了,就像星星之火,一过风头,顿成燎原之势。

    小妇人述说间,突然感觉旁边有一个人正喘着粗气,回头一望,却是明溯面色赤红,双眼迷离,就那般猪哥般瞪着,混似要把自己生吞活吃了。

    此前每日送饭,二人常有接触,彼此摩婆,却不知从何下手。况且,蔷夫走了这许日子,一点音信也没有传来,小妇人先前还留了几分侥幸,随着时日推移,加上姨姐的不断影射,小妇人心里大致已明白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估摸着应该已经淡去了那纳妾的念头。初试**才品出了点滋味,却又被人抛弃,先前三人道中的一番对话突然落在脑中,念头一起,小妇人索性眼睛一闭,手哆嗦地摸上了自己腰间的带结,一种报复的快感顿时冲上心头,横了横心,索性一把扯开裙带,慢慢向前偎去。

    一个是初经**,半卖半送,一个是早知风月,乍浅还深。一时间,屋内声响异常,让明溯心中安定的是,因前次惹得里民耻笑,小妇人此次是咬紧牙关,死活不肯发出一丝声音。明溯心中清楚缘故,却因少年气盛,忽然起了争强之心,中间使出许多花样,不把小妇人弄出阵阵低吟直不罢休。小妇人心中埋怨地直骂冤家,却把双腿勾住腰身,咬牙切齿,津液横流,一声不吭,最后径直晕了过去。

    明溯知道这是因为她初尝人道又久旷至今,忽涝忽旱,忽然又受到如此刺激,约莫是抵受不住,故慢慢地放松了节奏,时而九浅一深,时而推磨研浆。半晌,小妇人长长地低吟一声,悠悠醒转,什么动作也不做,只把眼睛睁开,就那么秋波流盼,直直地看着上面正玩得尽兴的明溯。

    明溯正折腾得起兴,突然发现一双圆鼓鼓的眼珠子骨碌骨碌乱转,惊吓之下,一个忍禁不住,差点就缴械投降,心中暗暗有些恼怒,复打起精神,加大了动作幅度。

    这边二人正相互较量着,近两个时辰,始终胜负未见分晓,却忘了每日小妇人皆是送完即归,从不耽搁。话说那边妇人见天色已晚,担心小妇人有何变故,便慢慢沿着里道一路寻找了过来。

    进门时恰好听到里屋声响惊人,娇喘连连,忙轻身偷偷去看。

    此时屋内二人却**正酣,只见明溯一把扛起小妇人大腿,频率飞快。小妇人此时也渐渐变得放浪起来,秋波含春,下巴微拗,两手紧握空处,旁边的垫絮早已揉烂了三二处。

    妇人看得十分入神,不曾想动静大了些,那边明溯有了感觉,转头过来,妇人见躲避不及,索性就这么走了进去,坐在二人一侧,正好背过了小妇人的脸。小妇人却是不知,见动作放缓,便连连催促,却不知明溯此时已然惊呆,只见妇人玉面略施粉黛,娇若桃花,樱唇含贝。一股邪火上升,明溯心中贪欲直流。不知何时,明溯的双手落在了面前妇人胸上,不断搓揉,身下却不停顿,片刻过后,与小妇人同时满足地长吁一声,终于停了下来,只留下妇人哀怨地坐在一旁,欲罢不能,意犹未尽。

    回过神来,小妇人突然发现自家姨姐就坐在一旁,心中一惊一乍,心知适才过程已尽落她眼,羞涩难耐之际,却见妇人檀口微张,面红肤赤,胸前罗衫蓬松,皱纹一片,两人目光交汇,小妇人心中哪里不知刚才明溯已经使了坏。

    小妇人回头瞪了一眼,心想自己姊妹二人,虽非良人,如今却是便宜了这小贼。明溯却不以为意,把上半个身子就这么斜斜地耷拉在小妇人的的腰间,漫无目的地在旁边妇人身上欣赏个不停。

    小妇人正待恼怒,突然想起这些时日愉悦的相处,心中一软,话到了嘴边却鬼使神差成了“你就这么想弄我姨姐么”。

    虽然先前明溯对妇人多有侵犯,妇人也是半推半就、欲拒还迎,但是总归两人关系只停留在肢体接触上。小妇人这一口误等于挑明了话头,妇人顿时又羞又恼,直把头埋到了胸口,明溯闻言则心中一动:摸都已经摸了,接下来的问题就是选择当禽兽,还是索性禽兽不如。

    这个选择题对一个**才歇的小男人来说,根本不具备难度。及至天色完全黑了下去,虽然外面天寒地冻,屋子里却是一片春光旖旎。

    此次过后,三人便时常坦诚相见,互解寂寥。常言道,一个女人是性福,两个女人就是负担了,不知不觉,几日过去,即便是经过数月锻炼,小鸡肉劲崩,明溯也自觉身体越来越弱,再这么下去,估计自己不是死在乱世,倒先死在女人肚皮之上了。

    明溯有心刹车,也就开始懒洋洋了起来。二女见明溯日渐懈怠,以为腻味,一番商量过后,更是花样百出,一个刚想出溜溜然吸允面条,另一个就折腾出何仙姑倒骑毛驴,这边驴子新鲜劲还没过,那边又栽培出菊花满园……一时之间,新潮迭起,轮番实践,直让明溯是欲罢不能,痛并快乐着,直期盼时间停滞,世道再晚乱上那么七八年。

    这日,二女走后,明溯腿肚子抽搐,筋疲力尽地躺在炕上,感受着自己所剩无几的肌肉,不由得一阵哀嚎:可怜我强健的胸大肌,我的背阔肌,我的肱二头肌……我两个多月的努力啊!嚎了一阵,却是感觉一阵疲惫冲上脑海,脚一瞪,腰一直——直接昏睡了过去。

    睡梦着的明溯自然没有察觉,逐渐失去肌肉束缚的经脉中,此时一道淡淡的光芒,如神似影,时有时无,随着呼吸的加重,缓缓地走遍全身。这一圈经脉走下来,光芒却越来越凝实,渐渐地散发出阵阵金黄,直透体表,把小屋映得金碧辉煌,光彩夺目。

    明溯是被疼醒的。隐约之间,一股磅礴的炙热气息飞快地在丹田中盘旋,却似找不到出路的囚龙,逐渐狂热起来,在丹田里东奔西窜,撞击中不断给大脑传来了阵阵剧烈的疼痛信号。明溯有点手足无措,这种情形在以往的修炼过程中间从未出现过,他还没有意识到到底什么样的状况正在他身上发生。

    一愣神的时间,突然,另一股清凉的气息迅速从小腹升起,直接冲入丹田,与原来盘踞丹田的炙热气息对峙了起来。炙热气息愈加狂热,狂风骤雨般一头冲向后来者,试图将它赶了出去。然而,后来的这股气息,虽然弱小,却是十分的顽强,任前一股气息如何沸腾翻搅,它纹丝不动,始终占据偏中的位置不让。两股气息搅在一起,逐渐形成一股混沌的漩涡,飞速地旋转着,丝丝清凉的气息继续从小腹升起,一接近丹田,立马被漩涡拉了进去,又甩入了周边的经脉,但每次总能有一小部分艰难地靠近先前那股清凉气息,与之团结起来,一起对抗炙热的气息。

    明溯的肌肤此时已是鲜血淋漓,随着漩涡速度的加快,混身经脉忽收忽放,清凉的气息此时已经遍布全身,随着丹田的变化,不断地涌向丹田或者被驱赶回经脉。良久,经脉的收缩慢慢地回复下来,绝大多数清凉气息已经进入了丹田,形成一个丝毫不弱于先前盘踞的炙热气息,与之纠缠在一起,逐渐分不出彼此。经脉不再变化,明溯感觉全身一阵舒坦,剧痛的感觉渐渐远离。

    “终于结束了么”,正当明溯暗暗庆幸之时,漩涡开始逐渐分化,竟又甩出两条细细的阴阳鱼,它们互相追逐着,不断吞噬漩涡中的能量,逐渐壮大,最终,两条泾渭分明的阴阳鱼各自占据了一半的丹田,彼此虎视眈眈,互不让步,构成一幅雏形的太极阵图。明溯静静地内视着丹田,阴阳鱼的争夺他压根帮不上忙。每次当他试图去控制一条阴鱼或阳鱼时,另外一条总会趁机出来占据更多地盘,然后,情况继续失控,在这个过程中,他也曾经试探过想去一起控制两条鱼,却发现这时对峙的双方却谁也不愿搭理他。于是,最后明溯只好无奈地放弃了努力,任两条鱼在自己丹田中折腾。

    就在明溯决定放弃的那一刹那,一溜明亮的火光从太极图中骤然冲出,带着经脉中的血液,形成一股强烈的螺旋状气息,横冲直撞,盘旋之中直奔背脊而去。火光形成的气息在经脉中冲过,高达百度甚至更高的温度将沿途经过的血液全部烤成暗红色粉尘和一颗颗雾化的水滴,那些水雾与炙热的粉尘颗粒之间也不安生,在经脉中活跃着互相碰撞反应,释放出了更多的热量和火光。一时之间,觉得自己就像烤箱中的乳猪,全身上下没有一处不在燃烧,明溯咽喉一甜,一口鲜血喷在墙上,一种痛不欲生的感觉让他恨不能抓起旁边的屠龙,一刀结束自己的苦难日子。

    这时候,丹田中的阴鱼也开始反应过来,它慢慢地分散出一缕缕清凉气息,在丹田附近凝成一道丝毫不亚于那道火光的冰棱,沿着火光经过的经脉迅速向前追去。这道寒澈的冰棱磕磕碰碰地碾过那些暗红色的粉尘,迅速将中间浮离的水雾击得四分五散,瞬间混入粉尘又形成了新的血液,冰棱穿梭的频率很快,眨眼之间已经穿过七八条经脉,紧随火光的后面穷追不放。

    此时,明溯除了痛,还是痛!在强烈的疼痛面前,似乎连晕倒都成了一种奢望。滚烫的火光和寒冷的冰棱慢慢地接近,这个部位正是脊椎的部位,一时之间,附近的经脉,沸腾的水雾、冰冻的暗红粉尘交织在一起,不停地重复着重组,打散,再重组的过程。

    突然,火光和冰棱狠狠地撞在了脊椎的尾部,冰与火形成的能量喷泉,形成一道蓝色的闪电,煞是耀眼地迅速沿着脊椎的方向向上冲去。一道莫名的危机感出现在心中,明溯可以清晰的预料到,一旦这道闪电出现在脑部,对于他而言,只有两种结局:一个可能是幸运地再次穿越到另一个世界,这个可能的概率现在低得几乎可以忽略不见,另一个可能则是立即死亡,而且,会烧的面目全非,死无全尸。

    面对死亡的威胁,明溯不得不暂时从疼痛中间振作起来,艰难地收拢着游离在经脉中的一些散落的气息,将它们组织起来,连在了一起,形成了一个网状的包围圈,试图阻击闪电的前行。脊椎尾部持续不断地喷发出一道道蓝色的闪电,如山崩地裂般径直往上冲去,明溯组织的包围网越来越薄弱,能够收拢的气息也越来越少,就在他正要绝望地放弃挣扎的时候,突然,丹田中间两条小鱼似乎被强行融合在一起,形成一个袖珍的小鼎,金黄色的鼎身耀眼生辉,光芒四射,找到附近的经脉入口,立马奔涌而出,迅猛地在经脉中转了一大圈,那些明溯无可奈何的蓝色闪电似乎对这些光芒十分忌惮,远远地避开,直至最后光芒布满明溯全身,闪电无路可逃之下,乖乖地被赶回了丹田之中。

    随即,丹田之中突然发出一声剧烈的咆哮,如潮汐迭出,波涛汹涌,震得房梁上面的灰尘飒飒掉落一地,两条小鱼也簌簌发抖,小心翼翼地缩在鼎身一隅,这下,太极图终于安生下来,两条小鱼犹豫了片刻便老老实实地循着鼎壁悠悠地游走着。明溯全身一松,沉重的痛感犹如潮水一般瞬间退了个无影无踪,一股强烈的倦意袭上脑海,明溯软软地慵倒在冰凉的地上,这次终于如愿以偿地昏睡了过去。

    这次丹田喷发如海啸一般把全身摧了一个遍,脊椎骨上下更是毁得再无一根完整的骨头,如果这时候明溯醒着,一定能够感觉到全身经脉已是满目疮痍,没有一条是完整的。当然,这一切睡梦中的明溯却不会知道,因为这时,小鼎中自然流淌出一股温暖的气息,从丹田出发,小心翼翼地沿着经脉,逐渐修复着全身筋骨,虽然这股气息不是太强烈,但进度却是很快,不一会,已经走过了超过三分之一的身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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