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的包厢里,孟寒州端坐在沙发上。
被扭送进来的女人手脚被绑住,嘴被堵住,她瑟瑟发抖的坐在地毯上,惊恐的望着面前的这个男人。
这个她肖想了很久的男人。
他看起来很冷,浑身上下都透着无尽的冷意。
让她只是这样看着他,都禁不住的浑身颤抖。
这样的对视,已经维持了十几分钟了。
从她被丢进来,孟寒州就这样的一直的看着她,那目光冷的让她已经快要濒临崩溃了。
忽而,包厢的门开,一个一身迷彩服的女孩走了进来。
是杨安安。
杨安安化成灰她都认识。
她就是为了毁了杨安安才下毒的。
她下的毒,对男生还好些,对女生,只要是中了毒,绝对是九死一生。
却没有想到,那个传说中的喻色还真是厉害,轻而易举的就救醒了杨安安,也救活了其它人。
所以,她输给的人不是杨安安,她输给的是那个叫喻色的变态女人。
年纪轻轻的居然能解她下的毒。
“为什么下毒?”杨安安冲了过来,恨不得直接杀了面前这个被五花大绑的女人。
这个女人把他们一晚上的喜悦兴奋消散了,把一个最美好的庆功会变成了苦涩的让人后怕不已的回忆。
一旁,一直没作声的男人开了口,“是我的错。”
他认识这个女人。
确切的说,这个女人是他的手下。
是连界之外的他的又一个助理。
主要负责的就是他的起食饮居。
毕竟,连界一个大男人对于他的衣着饮食之类的实在是外行。
他也不会打理不会安排。
所以,一直以来,他的起食饮居都是面前的这个女人安排的。
孟寒州一开口,杨安安就秒懂了,“她是你的人?”
“连亦。”连界的亲妹妹。
便是因为她是连界的亲妹妹,他才对她有了信任。
却不曾想曾经以为最可以信任的人,却这样害他。
害他差一点失去了一个孩子。
虽然这个孩子到现在都随时有可能失去,但至少,孩子现在还在。
一个‘连’姓,杨安安瞬间就联想到了,“她与连界是什么关系?”
毕竟连这个姓,姓这个姓的有肯定是有,不过她遇见的并不多。
“兄妹。”孟寒州想也不想的直接说到,对杨安安,他现在是有问必答,只想她接受他这个她孩子的父亲,然后答应他把孩子生下来。
连亦吃惊的看着孟寒州,从来少言的孟寒州,现在在面对杨安安的时候,居然是知无不言。
杨安安问什么,他就回什么。
“你养了一头母狼在身边。”杨安安这样评价着孟寒州,同时也是评价了连亦是一头母狼。
然后微微倾身,一伸手就撕下了连亦嘴上的胶布,那是墨靖尧让人封上的。
他没有亲自动手,除了喻色,其它的女人他都嫌脏,都不屑碰。
“呸……”连亦一口口水吐向杨安安。
“啊……”杨安安正想躲,不想一只手臂递过来,正好挡住了连亦吐出来的口水。
不过孟寒州的衣袖脏了。
被连亦的口水吐脏了。
他脱了衣服,直接就丢到了垃圾桶,随即一脚踹在连亦的胸口上,什么话也没有说,只有碾压。
碾的连亦匍匐在地毯上,很快就只有出气的份没有进气的份了。
她脸色灰败,仿似下一秒钟就会死了似的。
突然间,一只手拉住了孟寒州的手,“不要在孩子面前。”
不要在孩子面前这样的血腥。
她受得了,孩子一定受不了。
孩子一定不想他的父亲这样的残暴。
孟寒州脚上的动作一顿,同时眼睛亮了,“你愿意生下来了?”
杨安安局促的摇了摇头,“我还没有决定,不过,不管最后结果如何,我都不想你在孩子面前这样残暴。”
“好。”孟寒州立刻乖巧的收了手收了脚,不再继续碾压连亦了。
连亦重重的喘息着,她刚刚差点就断了气。
如果不是杨安安及时叫住孟寒州,恐怕她此刻已经没有了呼吸。
可是她并不感谢杨安安。
她还是想杀了杨安安。
从来都是干净的孟寒州居然成了杨安安的男人。
她不甘心。
她得不到的男人,杨安安也不配得到。
用手段得到的孟寒州,自然不配为孟寒州生下孩子。
粗粗的喘息着,她眸中有泪,她守了孟寒州几年了,可是孟寒州从来都没有正眼看过她一次。
无论她打扮的有多美,他都不看她一眼。
在他眼里,她与她哥哥连界没有任何区别,她不是女人,她就只是他的一个手下,如此而已。
这一点,她早就认了。
因为孟寒州对所有的女人都是一样的态度。
可是偏偏杨安安的出现打破了她的这个认知,而最近,因为杨安安怀孕了,孟寒州居然一而再再而三的为了杨安安而破例。
她不甘心。
很不甘心。
她就是要毁了杨安安。
让孟寒州重新变回那个对所有女人都不上心的孟寒州。
否则,心里就怎么都不平衡。
“呵呵,杨安安,被送人的滋味怎么样?孟少他对所有的女人都是无心的。”连亦这样说,就是变相的在告诉自己,孟寒州对杨安安也是无心的。
这样一遍遍的说出来,连她自己都信了。
所以,孟寒州现在对杨安安的特别,完全只是因为他想要一个孩子,要一个继承人。
不然,孟寒州偌大的家产,在他百年之后真的无人继承。
孟寒州眯眸,抬脚就勾起了那块被杨安安撕下来的破布捂到连亦的嘴上。
这个女人该闭嘴了。
杨安安却是一推他,“心虚什么?让她说。”
孟寒州的鞋子落地,落地的还有一颗心,怦怦直跳,只剩下了乱。
他的鞋子才落地,就听到了杨安安对他的宣判,“孟少,麻烦你出去一下,我想与连亦单独说说话,可以吗?”
孟少这个称呼,很疏离。
孟少这个称呼后的每一个字,更是透着疏离。
仿似,他们之间从来没有任何的肌肤之亲。
他们之间,隔着很高很高的一座不可逾越的高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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