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学银赶紧打了医院电话,叫来救护车,把黄大阔送到医院抢救。爱华走出海鲜楼时,不服气的说:“存取自由,我去聚宝盆,把钱取出来不就行了么,大惊小怪,小题大作,至于么!”

    刘学银说:“妹子,上贼船容易,下贼船难哪。听嫂子一句劝,赶紧把钱要出来,省下夜长梦多。”

    爱华哼道:“凭我和吕仄的关系,这事好办。”

    由于要在医院照顾黄大阔,爱华分身无术,等黄大阔出院后,离存钱已过了七天,等爱华匆匆忙忙冲进吕仄的办公室,把取钱的要求一说,她作梦也没想到,一向对她唯命是从的吕仄吕情人,把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连连说道:“不行,不行。我们公司是收支两条线,我只有收的权力,至于取钱,得总公司那边批准才行。据我所知,从公司成立以来,还没有一个人存期不到能取钱的先例,你不要为难我好不好?净给我出难题。”

    在人屋檐下,不的不低头。爱华只好忍气吞声,低声下气,把她偷着往聚宝盆存钱,她男人并不知道的事情,告诉了吕仄。还说:“吕仄,你在东拐子这儿开聚宝盆,我是极力支持你工作的呀。你现今成了大银行家,我脸上也有光。可我男人是叫我把钱存银行的,为了咱俩的情份,我才偷着把钱存在了你的聚宝盆。现今我男人不同意往你这儿存钱,还气的住了院,还有欠人家五凤的五百万得还给人家。万一五凤去告了法院,我家就得败诉哇。你把钱还给我,我才能过了黄大阔这一关呀。”

    吕仄冷冷的问:“过不了关怎么着?黄大阔那贼子能奈我何?他气死了更好,你也得到了解脱,脱离苦海,再造幸福爱巢。”

    爱华哀求道:“吕仄。看在过去咱俩的情份上,把钱退给我吧?算我求你还不行么?”

    吕仄甩开爱华抓他的手,冷冰冰的说:“公是公,私是私。工作上哪能假公济私?说到情份,那是以前的事,与现在的工作无关。”

    爱华抹着泪说:“我知道,先前我男人对不住你,我这身子早是残花败柳,不值的你留恋。现在有数不清的美女佳丽,围着你转。黄花大闺女你还不一定看上眼呢,更何况我这半老徐娘?可话说回来,人要讲良心,大人情面不讲,孩子你总不能不顾吧?小宝可是你的亲骨肉!看孩子面上,你把钱给我退出来,俺娘俩才有好日子过呀。”

    吕仄把脚挪到他的办公桌上,阴阳怪气的叹息一声,冷冷笑道:“孩子是有。可不是我吕家的种。往后少拿那小王八羔子来压我,老子早去做了鉴定,我根本生不了孩子,死精。明白吗?再说,当年好几个男同学围着你转,谁知道是哪个给你下的蛆?”

    爱华没等吕仄说完,“扑通”一下跪在他面前。痛哭流涕,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哭泣道:“吕仄,当时我对你可是真心的。另外几个男同学。我根本就没让他们近过身上过床。顶多是拉拉手,亲个吻什么的,真的没干过实事。黄大阔和五凤过了十几年都没孩子,你说小宝不是你的,他的亲爹还有谁?你不认孩子也不要紧,我愿意一人背这黑锅,但是我存进聚宝盆的钱,你必须退给我。这钱是黄大阔半辈子的心血,也是我和小宝,今后赖以生活的命根子。你看着办吧。”

    爱华见软的不行,一哭二闹三上吊,前两招不奏效,便来了第三招,以死相逼。吕仄这会儿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他抖抖腿子,拿起桌上香烟,点上一支,仰起脸,吐出个半扁不园的烟圈,尔后拉开长腔,不紧不慢的道:“公司有公司的章程,存款协议上写的明明白白,提前取钱属违约行为,违约方要负相应的责任。如果你当真要退钱,按照合同,只能退给你百分之二十的款项。这是双方签合同时的共同约定。”

    爱华着急的问:“这事你怎么不早说?”

    “你没问我呀。”吕仄有些耍赖。

    爱华问道:“合同上怎么没有?”

    吕仄抽腿坐好,拉开他的办公桌抽屉,从里边拿出一份空白合同,指着反面说:“这一条款印在合同的反面上,当时你心急,没反过来看罢了。”

    爱华不信,从桌上拿起合同仔细一看,合同背面当真有这一条。只是当时她心急,没细心翻看而已,是她太蔬忽。但这也与当时的气氛有关。那天下午,她要到银行去存现金支票。不知为什么,鬼使神差,她在路过聚宝盆门口时,竞糊里糊涂,抬脚迈了进去。事也凑巧,被坐在大堂的吕仄看见,忙过来打招呼,把她领进了里边的小办公室。

    进屋后,又是茶水,又是甜言蜜语,一顿灌下来,爱华早已飘飘然,身子浮在半空中,更是分不清东西南北。吕仄见时机成熟,过去把办公室门从里头插好,过来抱住爱华,好一阵亲热。女人在温柔乡里,警惕性最差,她经不住吕仄的花言巧语,便拿出了现金支票给吕仄看,意思也想显摆一下,逞逞能。

    吕仄见了钱,立即摇动他那三寸不烂之舌,把在上浦学的那些揽蓄本领,一一施展开来。爱华思想上放松了防范意识,很快被吕情人洗了脑,又算过经济账,一年下来一千多万的利润。这比她开服装厂的利润,翻了四五倍。这么大利润,让她呯然心动。另外,吕仄把她搂在怀里,手也在她胸罩里头公关,直把爱华弄的神魂颠倒,娇喘吁吁,如梦如幻,伸仙飞天一般的感受。在吕情人的温柔乡里,手怎么签的字,按的手印,她都记不清了。至于合同背面的违约条款,她连合同都没翻过来看,哪里还知道有违约这个事项?她当时心里一味的在想:吕仄是我心仪的男人,我是他心里的唯一,更何况还有小宝这根绳拴着,虎毒不食子,就算天底下的男人都坏,小吕他也不能害我和孩子呀。

    其实,这只是爱华一个人的痴心而已,剃头挑子一头热,是她自作多情。她哪里知道,在上浦经过洗脑的吕仄,早己不是从前那个含情脉脉的吕情人,他早已变的铁石心肠,早变成了见钱不要命的豺狼恶狗!为了钱,他可以六亲不认,为了钱,他可以欺骗所有的亲朋好友,甚致爹娘!

    爱华对他的这些变化,一无所知,还天真的把他当知心爱人哩,多么单纯,多么傻的女人哟。

    亡羊补牢,为时已晚。刀把子在吕仄手里,爱华那套一哭二闹三上吊的农妇小把戏,在吕仄面前毫不起任何作用。在铁石心肠的他面前,爱华招数用尽,动之以情,哓之以理,狗屁三千,猫屁一万,丁丁点儿作用不起。最后,吕仄起身,招手叫过一个中年妇女,她是这个小号的负责人。吕仄吩咐她:“好好开导一下爱华。”随后,便推说有事,在两个保镖的护卫下,出门上了他的专车,绝尘而去。把个绝望的爱华扔在他的临时办公室里,连头也没回一下,更甭说多看她一眼。绝情呀。

    中年女人比爱华年长几岁,她仔细看了爱华的合同,轻轻劝道:“小妹,你这合同是一年期的那一种。”她指着合同说:“不到期取款,损失太大呀。百分之八十的钱,白白打了水漂,可惜呀。这么多钱的损失,你甘心吗?”

    爱华低头说道:“我怕弄到最后损失更大。连这八百万也摸不着哇。”

    “那是不可能的事儿。我们上浦的总公司,几个老总们,凑了三千多个亿呢,轻易能垮么?我劝你,还是冷静一下情绪,回家好生跟家人商量一下,不要贸然作出决定,更不要轻信外人那些传言,更不能相信外人那些闲言碎语。要竖立挣大钱的坚定决心,那些劝你退存的人,居心叵测,一个个不长好心眼,见你一年净赚一千二百万,心红眼热,长红眼病,这是典型的笑人无,恨人有哇。仇富心理在作怪!我敢打赌,他们都没存钱到我们聚宝盆来,在这大是大非面前,要分清是非,站稳脚跟,作赚大钱的弄潮儿,不做被历史潮流淘汰出局的落水狗。”

    爱华听着这位大姐的话,也有些道理,她问道:“大姐,你在聚宝盆存钱了吗?”

    “存了呀,我把家里的房子都卖了,全存进了聚宝盆,想挣大钱,一下抱个金娃娃!不玩狠的,怎么能行?俗话说,舍不了孩子套不住狼,要发大财,要有魄力,敢叫日月换新天!”(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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