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奉化离去的背影,南宫丞顿了几息,也重新迈步回到了自己的寝屋。
当白晚舟为大女巫打好营养针回到屋内的时候,南宫丞已经换好了寝衣、取下了人皮面具,正坐在床边上泡脚。
见白晚舟回来,他便朝她招了招手,“回来了?我特地选了个大盆,你也把鞋靴脱了来泡个脚?”
白晚舟摇摇头,揶揄一笑,“谁想要泡你已经泡过的洗脚水?我想要泡脚,肯定是重新接水泡了!”
听到白晚舟的话,南宫丞并不恼,反而还笑了出来,“好,好,那等我泡罢了,再给你重新接热水来,你泡脚,我帮你按一按。”
“其实今日我也不觉得有多累,就懒得折腾了。”白晚舟说着,坐到了梳妆台面前,将人皮面具揭下。
她凝着手上拿着的、方才揭下的人皮面具,一时有些感慨,“这个东西,应该是咱们这回入宫,最后一次佩戴了吧?大司马都已经被公主这样当众羞辱了,他不会还赖在宫中不肯走吧?”
“不会,”南宫丞语气笃定,“等明日天一亮,应该就会人来禀告,大司马已经出宫去了。”
在南宫丞说话之际,白晚舟已经将头顶上的束冠也解了下来,她将束冠放在梳妆台上,然后起身走到南宫丞身边,同他一样,坐到了床踏边上,“虽然你已经同我分说过,绿萝一定能把大司马驱赶出宫的原因了,但大司马明日就会出宫吗?万一他厚脸皮,死皮赖脸的要赖在宫里呢?阿丞你想的可是太绝对了些?”
白晚舟的疑问就像是被倒出的一筐豆子似的,一个接着一个,南宫丞就是想答,也不知该从何答起。
因此他便只是轻轻一笑,抬手穿过白晚舟那头已经柔顺地披散在身后的长发,然后将她揽进自己怀中,低笑道,“哪里有这么多问题要问?我同你说的话,几时出过差错呢?你还不肯相信我?”
“我不是这个意思……”白晚舟嘟囔了一声。
“嗯?那你是什么意思?”南宫丞极快地接了一句。
就在白晚舟正准备抬首回答的时候,南宫丞则一垂首,轻而易举地就将她的朱唇衔住了,紧接着就是一个亲昵的吻,好像要将白晚舟所有想说的话,都吞进肚子里似的。
直到白晚舟已经被吻得浑身绵软了,柔弱无骨地靠在南宫丞的肩头,才见他舍得松开那张诱人的温唇,“既不是那个意思,就别问了,因为你就是问了我也答不出来,明日你且看就是了。”
“好好好,我不问。”白晚舟哪里敢再询他的,只得告饶投降,不再提起这一桩了。
但她安静的每一会儿,在南宫丞准备起身要去换水来给白晚舟泡脚的时候,她也随着南宫丞一起动身去盛来水,只是一面走一面问,“刚才叫你们先回来,奉化大师可曾对又你说了什么不曾?”
南宫丞并不即刻回答她的问题,只是挑了挑眉,反问她,“你又晓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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