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进入裂痕,王烨下意识的停下脚步,拎着木椅,警惕的看着四周。
到陌生的地方,先观察地形,已经成了王烨多年以来养成的习惯。
裂痕内的区域很大,至少数千平方米。
只是广阔的土地下,仅有四栋建筑。建筑的风格,造型,体积完全一致,从外表看不出任何区别。
而除了四座建筑之外,最深处的位置似乎用栅栏圈起一个园子。
其他的空地上,也栽着一棵棵树。
大体看下来,除了风格古老之外,其他都显得十分平凡,普通。
当然,如果谁真信了,也就要死了。
这广阔的空间内,没有任何人影,其两栋建筑的门是敞开的。
回忆着哭丧鬼的走路姿势,形态,王烨渐渐变的阴森起来,把火盆换成木椅,抱在怀,带着丧帽,缓步进入一栋建筑之。
小四紧紧跟随在王烨的身后。
建筑内,是一个有些复古的祠堂,看风格,年代已经有些久远。
祠堂内最前方,摆着三列灵位,只是灵位上面,没有名字,一片空白。
灵位旁的蜡烛已经彻底燃尽,隐约可以看见几滴蜡油。
地面上,摆着四个蒲团。
随着王烨的到来,一道道警惕的视线,瞬间注视在王烨的身上。
因为来的比较晚,此时房间内已经进了五人。
分别是两个体表散发着佛族独有金光的青年,以及之前摆馄饨摊的老汉,及年妇女。
最后,是一个长满络腮胡子的大汉。
无视几人的目光,王烨走路的姿势愈发僵硬,身体不停的散发着鬼物独有的阴气。
果然,这五人在感受到王烨的气息后,更加警惕起来,下意识的远离王烨。
毕竟在永夜之后,鬼...
已经属于强大的代名词。
至于王烨身后的小四,因为王烨本身的原因,他们也不敢多去观察。
祠堂内,隐约间可以听见念经的声音。
仿佛有一种魔性一般,不停的在脑回响着。
通过灵位后方,似乎有着一个暗门,可以进入后堂。
在搜索祠堂无果后,老汉明显将目光集在了祠堂后方的位置。
众人警惕的互相对视着,而王烨则身体僵硬的站在原地,内心思索着,但在脸上却看不出任何痕迹。
仿佛没有任何情感。
这时,祠堂内,一道木鱼声响了起来。
声音有些嘶哑,并没有正常木鱼声那种空灵之感,让人听了感觉格外的难受。
而祠堂上,最角落的空白灵牌,突然开始变化。
似乎有一双无形的手,在灵位上缓慢的刻画着,一笔...一划。
原本就在警惕观察四周的众人,第一时间将目光放在了灵位上面。
终于...
刻画完成。
‘钟宏方’
角落里,一个鹰钩鼻的青年表情猛的一变。
这是他的本名!
下一刻,他的皮肤开始诡异的龟裂,一缕缕血液不停的从体表涌出,流在地上。
而地面上的鲜血,又仿佛被吞噬了一般,消失不见。
就在钟宏方即将死亡之际,他手腕上的念珠散发出阵阵金光,形成一个光圈,将其笼罩。
他面露狂喜之色,长松了一口气。
但仅仅三秒钟的时间,念珠突然炸碎,他脸上的喜悦还没有退散,整个人就彻底化为一滩肉泥,最后连肉泥都被地板彻底吞噬。
祠堂内的另一个佛子竞选者,看着这一幕,脸上第一次出现了惊恐。
他很清楚,钟宏方那串念珠是什么!
这代表,就连佛族的长辈,都无法带给他们安全感了么...
原本充满自信的他,第一次对这古域,充满了恐惧。
其他几人瞳孔骤缩。
老汉不知道念叨着什么,不再犹豫,直接闪过灵位,闯入后堂之。
年妇女紧随老汉身后,警惕的看着身后的众人。
络腮胡大汉不知道在思索着什么,只是站在角落里,没有其他的动作。
那名青年明显有些心神不定,在发现自己一直自信的底牌没有作用后,直接破防,不负淡定。
站在正堂间位置扮鬼的王烨,抱着木椅,不停的思索着。
这灵位,类似于一种诅咒杀人么?
那人的念珠明显是一件不俗的法器,却只能坚持三秒。
而且...祠堂内,念经的声音似乎在这一刻大了些许。
果然如同张子良所说的一般,这个被称为古域的地方,处处危机。
稍有不慎就会送死。
但,不管是什么样的险境,都会有一线生机。
他王烨,就要赌这一线!
随着念经声越来越大,王烨的身体控制能力似乎都减弱了些许。
这经声,似乎想要操控自己的身体么。
但这声音究竟是从何处传来,后堂么?
这时,老汉带着年女人从后堂走了回来,脸上带着失望之色。
“后堂里有什么?”
沉默的气氛被打破,络腮胡大汉站在角落里,冷声问道。
老汉脸上带着些许憨厚:“什么都没有啊。”
屋内,再次安静了下来。
这个老东西,也没有外表看起来这么耿直啊。
王烨微不可查的看了一眼老汉,脸上保持着麻木之色。
空气带着些许凝重之色。
而这时,木鱼声,再次响了起来。
“罗平。”
刻着钟宏方名字的令牌隔壁,第二个令牌上,再次出现一个人名。
看着名字,王烨控制着面部表情,不露破绽,但心却散发着些许杀气。
这是很少能让王烨吃亏的存在。
上次在临安市如果不是这人没有搏命的心态,自己可能已经栽了。
回来之后,他一直惦记着这个家伙,只是没有时间去解决。
他...
也来了么?
空洞的眼神看着祠堂。
角落里,那个络腮胡大汉表情没有任何变化,但却以一种极快的速度冲到了蒲团旁,坐了下去。
仿佛早就做好了准备一般。
灵位上,罗平的名字轻微的扭曲着,随后消失不见。
“这蒲团!”
老汉眼闪过一丝精芒,和年妇女对视了一眼,一人捞了一个蒲团放在手。
随后警惕的审视着四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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