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风寒真的无语了。

    吕韵霞闯进来,手里还拿着齐眉棍,不容分说上来就打,岑风寒躲,屋子地方小,哪里躲得了,挨了好几棍,吕韵霞手下留情了,没有太使劲,可是被一个还没有过门的媳妇追着打,这脸是丢大了。岑风寒气够呛,怒声叫道:“你再打,你再打我可不客气了。”

    吕韵霞笑着说:“坏小子,你不客气又能怎么样,来与我对打呀。”

    岑风寒回答说:“你手里有兵器,我赤手空拳,怎么打?”

    “院子里面有的是兵器,你自己不会去拿吗?”

    岑风寒怪叫一声:“好,这是你说的,今天老子非好好教训教训你不可。”说完跑出去,从兵器架上操起一棍木棍迎着吕韵霞伦起来,两人又打在一处,两根棍子挟着狂力的力度,撕破空气,呼啸着相撞。?吕斤和岑威涌坐在屋子里面喝酒,手下人跑进来说:“不好了,小姐和客人又打起来了。”

    吕斤笑着回答说:“慌什么,他们是一对欢喜冤家,不打就奇怪了,打才能真正打出感情来,你们别管了,打不坏的。”

    岑威涌干脆像没有听见一样。

    下面人一看明白了,感情这打架也能打出感情来,自己是多管闲事了。

    吕韵霞的齐眉棍一棍接着一棍,岑风寒左挡右闪,吕韵霞大喊一声:“岑风寒,你连我都打不过,将来拿什么出去闯天下,我真替你脸红。”

    一句话把岑风寒提醒了,自己未来的媳妇用的是激将法,连一个女人都打不过,闯天下只能是一个梦想,非常可笑的梦想罢了。岑风寒顿时精神起来。与吕韵霞认认真真对打起来,一边打一边琢磨,震山棍法对齐眉棍法,两种棍法各有特点,都集中了少林棍法的精华,古有“三分棍法七分枪”之说。棍和枪的不同点是枪扎一条线,棍打一大片。枪法全在圈点之伸缩,棍法则以捣劈之神速。慢刀急棍杀手锏。棍论一捣一劈,全身着力。所谓棍长不过眉,身步要相随。虎口对虎口,上下任番飞。

    岑风寒一旦认真起来,思想就全部进入格斗之中,仔细观察着吕韵霞的齐眉棍法,从中寻找出它的漏洞来,被吕韵霞打了好几下也浑然不觉,把少林镇山棍以阴把棍”为主的特点充分展示出来,短棍长用,贴身短用。长击调把,左防右击,双手对把,劈扫撩盖。封挑格压,八方戳进,上下翻打。渐渐吕韵霞就抵抗不住了,直往后退。

    岑风寒打的劲起。把吕韵霞当成了敌人,一棍接着一棍,每一棍都是大开大阖。吕韵霞毕竟是女性,力气没有岑风寒大,苦苦支撑,一个不小心就挨了一棍,正好打在她胳膊上,疼的她惨叫一声,眼泪就流了出来。岑风寒吓了一跳,连忙跑过去抓住她的胳膊拼命揉起来,两人挨的很近,几乎头贴着头,姑娘眼泪汪汪,岑风寒脸吓的通红,连连道歉说:“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的。”

    吕韵霞脸也红起来,柔声回答说:“傻小子,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风寒你才十六岁,想没想过再回到少林寺继续习武呢?”

    岑风寒点点头:“想过,我一定会回去的,少林功夫太深奥,十年来我只学到一些皮毛的东西,根本就是井底之蛙,见识太浅了。再学他十年也不算晚。”

    吕韵霞看了他一眼说:“我不准许你学十年,五年,五年足够了,五年后你回来,我嫁给你好不好。”

    岑风寒也回答说:“从昨天起你已经是我的媳妇了,干嘛还要等五年,反正你已经跑不了了。”

    吕韵霞气的要打他,岑风寒跑开了。

    这一切吕斤和岑威涌都看在眼里,吕斤唉声叹气地说:“得,师哥你这一来,我搭上一个闺女,你挣大了呀。”

    几天后药拿到手,岑威涌他们也该回去了,吕斤送了一路,吕韵霞也随着一起送,最后岑威涌说:“师弟,送君千里终须一别,反正我们已经成为亲家了,以后可以经常走动,孩子他妈身体好后我也会带她来的,知道风寒有了媳妇,她不知道该多高兴呢。”

    岑风寒也和吕韵霞依依惜别。两人真的眉目传情,分别时吕韵霞的眼睛尽然红起来。

    “四大怀药”果然神奇无比,岑张氏服下药以后身体一天天好起来,特别是知道儿子有了儿媳妇,更加高兴起来,吵着要去怀庆府看看,岑威涌就笑话她说:“你身体刚好又要折腾,儿媳妇又跑不了,你急什么呢。”

    岑张氏想一想也对,看着丈夫说:“夫君你总算是做了一件像样的好事情,风寒有了媳妇,心该收一收了,不会再走了吧。”

    岑威涌没办法回答这个问题,儿子早就和他透露过,伤养好后回少林寺武僧院继续习武,问问安吉师傅,安吉笑而不答,岑风寒回武僧院继续习武已经在他预料之中,不过安吉知道岑风寒除了继续习武以外,小子还有一个心思,就是自己无意中说漏了嘴的“乾元棍”,要想战胜林密,非“乾元棍”不可。安吉也明白,“乾元棍”是武僧院的镇院之宝,但他有自己的想法,什么镇院之宝,白白放在武僧院,它成为摆设,对神器本身就是一个最大的不恭,据兵器库的守卫透露过这样一件事情,这些日子“乾元棍”在晚上曾发出亮光来,还“嗡嗡”作响,以后有没有了动静,是不是意味着他的新主人将出现呢。

    岑风寒养好伤又一次回到少林寺武僧院,方丈智贤接受了他,岑风寒对少林寺有功,十年习武,他是这一批俗家弟子里面最有出息的一个,但是想要继续习武,他必须加入少林寺成为一个真正的和尚,要做到凡是出家当和尚的人都要剃光头发,这在佛教中叫做剃度。

    在就是点戒疤,相传一位志德和尚曾受到元朝皇帝世祖忽必烈的尊重。他在天禧寺主持传戒时,规定受戒的人部必须用香火灼烧头顶和手指,以显示虔诚信佛的决心。这就是中国汉地僧人受戒时烧戒疤的开始。

    三是出家必须六根清净,六根是色、贪、荤、偷、杀、酒,就是六大戒律。色即不能调戏妇女,**市井。贪是不准贪财好赌,金钱**。荤是不准吃肉。偷即禁止偷盗他人财物 。杀就是不能随便杀生,灭人性命。酒是不能贪杯,以乱了本性。

    同意了这些,佛教寺院召集志愿出家为僧尼的人,设立戒坛,举行授戒,使之成为正式僧尼。

    六大戒律对岑风寒可是一个考验,他已经定了亲,就是近女色,这条除了安吉知道外谁也不晓得,可以蒙混过关,二是戒荤,岑风寒喜欢吃肉,有点犹豫,安吉对他说:“心中有佛就可以了,谁都知道我戒荤,在你们家肉我少吃了吗?”

    岑风寒笑起来,安吉是没有少吃肉,大碗酒大块肉,比谁都能吃。

    偷即禁止偷盗他人财物,岑风寒最忌讳这一条,武僧院兵器库里面的“乾元棍”是他最终的目标,朝方丈要是根本不可能了,那就偷吧,偷出来马上下山,那么自己六戒里面就犯了三戒,罪过大了去了。安吉不以为然,说:“兵器再好,放在库里就是死物,如果你和它有缘分,取回自己的东西还需要和别人商量吗。”

    得,安吉把所有的话都说明白了,再问,他眼睛一眯,不吭声了。

    岑风寒心里有数,方丈提出的条件一一答应,选一个好日子正式剃度,成为少林寺武僧院的正式武僧,继续习武,师傅还是周智安,不过周智安现在对他可是好多了,岑风寒关键时刻阻止了林密的暴厌,争取了时间,武僧们才没有继续伤亡,单这一点,他就是好样的。

    周智安把自己的功夫全部教授与岑风寒,直到有一天他发现自己已经美什么可以传授的了,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才摇着头叹息一声说:“教会徒弟,饿死师傅,我总算体验到这句话的含义了。”

    五年,一千八百个日日夜夜,岑风寒只有一个心思,习武,习武,除此之外,他什么也不想,武艺一天天成熟,少林棍法已经全部掌握,并慢慢琢磨出自己的一套棍法,最后周智安度不是他的对手,方丈智贤更是高兴,武僧院出了一个武状元,年纪轻轻就有如此高超的武艺,也是少林寺的荣誉。

    不过岑风寒不这么想,五年了,离开他与吕韵霞约定的日子掐指可数了,“五年后你回来,我嫁给你好不好。”这句话成为他习武的动力,五年里他只回过一次家,偏偏吕韵霞和父亲吕斤去京城办事情没见上一面,随着年龄的增大,思念之情日益强烈,岑风寒才明白自己今生今世是离不开吕韵霞了。

    我是一个花和尚。岑风寒自嘲般说自己。(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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