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所说的御医堂,是一个由国家认可的中医组织,但又与中医协会不同。
因为进入御医堂的门槛非常高,里面的医生几乎个个都是名医,随便拎出一位,都足以在中医界横着走。
根据医术分平的高低,里面又分为天字号,和地字号。
其中又细分为“甲乙丙”三种不同的等级。
可以说,一个地字号丙级的医生,都是各大医院争相聘请的香饽饽,年薪都是以百万起步的。
更别提天字号里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国医圣手们了,平时也基本上只服务于各级大领导们。
“会不会听脉,你们很快就会知道。”
秦川此时已经放下那位少妇的手腕,然后拿起纸笔,写下了诊断结果。
只见他纸上写的是:血虚症。
“怎么可能?”
看到这里,王天喜宛如五雷轰顶,差点从椅子上跳起来。
因为他的诊断结果也是血虚症,和秦川一样。
两个医生的诊断结果相同,原本没有什么稀奇,可问题是,这小子根本就没有用手号脉啊。
王天喜觉得自己整个人都不好了,看秦川的眼神,就好像在看一头怪胎。
“王会长,你的诊断结果是什么?拿出来,和他对比一下吧。”陶炳年笑着问道。
“不用比了,我们两个的结果……是一样的。”王天喜咬了咬后槽牙,脸色显得十分难看。
“什么,这怎么可能?”
陶炳森和赵学良都失声叫道。
“你们自己看吧。”
王天喜说完,便将那张纸反转过来,上面果然写着“血虚症”。
看到这里,陶炳森和赵学良二人全都傻眼了,事实摆在眼前,不由得他们不信。
“难道这小子真的懂听脉之法?可这门神技,已经失传千年了呀。”
陶炳森用惊讶的眼神看着秦川。
“也许他只是瞎猫碰上了死耗子,运气好罢了。”赵学良嘴角抽搐着说道。
看着三人脸上如丧考妣的神色,秦川心中却是一阵冷笑。
和自己比医术,这不是找虐来了吗?
要知道,他的医术可是传承于上古医仙,别说这个年代的中医了,就算医圣仲景重生,估计都得以师生之礼相待。
至于他会为什么会懂听脉之法,也跟那天被砸脑门有关。
反正自从那天受伤之后,脑子里就多了很多稀奇古怪的知识,其中也包括这“听脉”之法。
旁边那些围观的病人们,此时也都小声议论起来。
“这场比试是谁赢了?”
“不知道啊,应该是秦大夫吧,你没看他们三个人的脸,就像死了亲娘一样。”
“秦大夫真厉害啊……”
听着这些村民的议论声,王天喜更是气得压根痒痒的,脑门都快冒烟了。
心中暗骂,我就不信这小子真懂听脉。
“姓秦的,咱们接着比吧。”
“可以。”
秦川笑着点了点头。
第二位病人是位中年汉子,看起来挺健硕的,而且说话声音洪亮,看着不像有病的样子。
但既然人家过来问诊了,肯定是身体有不舒服的地方。
这次换秦川先给他号脉,用的依然是听脉之法,号完脉之后,便直接写下了诊断结果。
“姓秦的,我看你这次怎么蒙混过关。”
轮到王天喜号脉,他一接触到病人的脉象,心中便是一阵狂喜。
因为对方的脉象是“箜脉”。
这种脉象非常的少见,王天喜从医数十年,也只见过两位有这种脉象的病人。
所谓箜脉,顾名思义,就是摸起来如同中空的麦杆。
轻取有力,但重按却空虚。
这是一种危重脉象,但只有经验丰富的老中医才能号出来,所以经常会发生误诊情况。
王天喜心想,就算姓秦的这小子真是神医转世,也不可能单凭耳朵,就能听出对方是“箜脉”
因为这次稳操胜券,王天喜反而不着急了。
号完脉之后,他看着旁边的陶炳森二人笑道:“这位病人的脉象有些奇特,你们二位要不要也要诊断一下?”
“是吗,我们也来号一下。”
陶炳森和赵学良也被勾起了好奇心,分别为那位汉子号了号脉。
可是号完之后,二人脸上都露出疑惑不解之色。
过了一会,只听陶炳森说道:“王会长,这位兄弟脉象洪数有力,应该是阳气亢剩,体内有积热,不知道我诊断的对不对。”
“没错,我也是这么认为,应该让他服用一些清热化湿的药物。”赵学良也点点头说道。
听到这里,王天喜心中却是一阵冷笑。
狗屁的阳气亢剩,恰恰相反,这位病人不仅没有积热,反而是身体大虚,急需固本培元。
如果真给他开了清热解毒的药,那就是在草菅人命。
“庸医害人呐。”王天喜摇摇头,看来在整个清河镇,还是自己王氏中医的水平最高。
这时,他已经从心底有些看不起陶炳森和赵学良了。
“喂,那小子,你的诊断结果是什么?赶紧拿出来,和王会长验证一下吧。”陶炳森看着对面的秦川说道。
“我看这次没毕要再比了吧,再比结果还是一样。”
秦川一副懒洋洋的模样说道。
因为从王天喜的表情上,他已经看出来了,对方的诊断结果,应该也是箜脉。
虽然秦川不喜欢对方,但不得不承认,这家伙还是有些水平的。
“为什么不比,难道是你心虚了,不敢比?”陶炳森冷笑道。
“我看也是,愿赌服输,那你就赶紧滚出清河镇,永远不要再回来了。”赵学良恶狠狠地说道。
而此时,王天喜则眯着眼睛,一副稳坐钓鱼台的模样。
他也觉得没有毕要再比了,因为秦川这次稳输。
“既然你们要看,那就看吧。”
秦川叹了口气,说完,便将自己的诊断结果,放在了三人面前。
只见纸条上写着两个字:箜脉!
“怎么可能?”
王天喜的眼珠子都凸了出来,一脸惊骇地看着秦川。
“王会长,难道您诊断的结果,也是箜脉?”陶炳森忍不住问道。
“不,不可能,你怎么能诊出箜脉,绝对不可能。”
王天喜充耳不闻,眼睛死死地瞪着秦川,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
“王天喜,你已经输了。”秦川站起身,冷笑道。
“不,我没输,我不可能会输给你。
“你输了。”
“我……”
王天喜刚要说话,忽然一口气逆冲到喉咙口,嗓子眼也有些发甜。
“哇!”
他张开嘴,一口血狂喷了出来,人也立即晕死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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