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朱小丽的诉说,我只能选择靠过去,把她抱在怀里,闻着她体内传来的馨香,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整个人都神清气爽,欢欣鼓舞。

    朱小丽先是停顿了一下,问我该从哪里说起好,我想了一下说我也不知道,你就从我失去知觉开始吧。

    “嗯。”朱小丽点点头,小脸红彤彤的,看了我的脸颊一眼,伸出凉凉的手在我脖子上摸了一下,她这才深情的说道,“小龙,你知道吗,是你救了我,如果不是你,我……我身上的眼睛会将我魂魄吞没,把我吸干,成为干尸。”

    朱小丽接下来讲述的事,让我知道了之前发生的一切并不是在做梦,而是真真实实的发生了。

    我也不明白为什么我总觉得自己在做梦,也许是这几个月来发生在我身上的事情实在是太超乎常理,短短的几个月,我的人生就像转了一个大弯,距离普通人的方向越来越远,让我分不清到底哪些是真,哪些是假,到了最后,只能接受现实。

    朱小丽我依旧晕了三天,前几天我见到她的之前长满眼睛的模样之后,就表现得很痛苦的样子,后来她才知道,原来我是天生暝眼。

    朱小丽小时候得了癔病,她爷爷说是因为祖上做死人的生意做得太多,所以才会影响到她,导致她全身长了实体的暝眼。

    当见到她那个样子,他爷爷便广邀天下奇人异事,共请来上百位懂常人所不懂的事情的人。

    她说的事情胡白仙也告诉过我,那一次大部分人来看过之后,都摇摇头离开了,本来她爷爷以为不能再救的时候,一个老头让他爷爷再度升起了希望。

    那天很多人都看过了朱小丽的模样,但都没有办法治愈,直到最后一个人前来,那个是个全身穿着黑袍的人,黑袍下他头发都快掉光了,满脸皮肤如同松树皮。

    他看过之后,并没有害怕,反倒用手去摸了摸朱小丽的脸上的眼睛,他摸过之后,又从身上掏出一张符咒烧成灰烬之后,涂在朱小丽的身上,然后对她爷爷说:“我已经暂时抑制住了它们,不过也只能最多保这孩子十八年,等到快十八岁的时候,你一定要把她带在身边。”

    原本朱小丽的爷爷还有些不相信,可他却看到朱小丽身上那些恐怖的眼睛居然真的在慢慢的消失,她爷爷顿时就激动得颤抖起来,刷的从椅子上站起,恳求那个老人指点一条长久之计。

    那个老头笑笑说:“你孩子身上的眼睛自然是有治愈的方法,不过得需要一位天生暝眼才行,普天之下,恐怕也就一人能够拥有暝眼,而他的暝眼还被封印住了,要想治愈还得讲究缘分,不得强求,当她的病情再次发作,且遇上了那位拥有暝眼的人,自可治愈。”

    老人的声音低沉,沙哑,从声音听上去并不是一位善茬,但他却说出了让她爷爷也震惊并且相信的话语。

    朱小丽的爷爷自然听过暝眼,只是却不曾想居然真的有人能够拥有,虽然她爷爷也不知道暝眼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但却从别人口中得知它的厉害,所以他也就相信了那个老人的话。

    每当想起那个老头,爷爷脸上总是浮现出震惊之色,因为他看不透那个老头的道行,当他爷爷问那个老头需要什么报酬的时候。

    那老头居然把自己的舌头扯出来,从兜里摸出一把镰刀,唰的给割了下来,交给她爷爷,然后一声不吭的就走了,至今那舌头还在她爷爷那里保存着,不知道到底有何用处。

    “爷爷告诉我,之前那个老人说我小时候需要和普通孩子一样生活,才有可能遇到暝眼的人,所以我才会上学,才会生活在阳光之下。”朱小丽依偎在我的怀里,低声说,“可虽然我看上去和普通人一样,我身边却时时刻刻都有家里派来监视我的人,甚至我的三个好姐妹也是……”

    朱小丽口中的三姐妹自然就是赵丽三人,当她发现自己其实一点也不自由的时候,天资聪颖狡猾的她,逃离了原来上学的地方,并且离开了湘西地境,直接去了成都。

    也许是命运的安排,也许是宿命相遇,她刚来到成都就遇到了我,最开始她并不知道我是阴阳先生,本来那一晚她想去查关于碟仙的事情,可却遇到了我,当我拿出符咒的第一时间她就认出来了。

    所以她也乐得轻松,懒得去管,可后来知道我不顾生命危险就她们,这才拨动了她的心弦,也让我顺利的把她追到了手中。

    不过她虽然知道我是阴阳先生,但却不知道我就是那位暝眼之人,且上大学时,她得知家里出了事,并且她身上的癔病开始发作了,为了不让我伤心,她只好悄悄的离开我,并且我断绝了一切的联系。

    “其实要离开你之前我身上的病就发作了,我身上已经出现了细小的眼睛。”朱小丽说到这似乎有些难过,“所以那么长时间我没把第一次给你,所以我不得不离开你。”

    “没事。”我轻轻的抚摸着她的发丝,温柔的说,“我会一直陪你。”

    朱小丽在我怀里点点头,继续说:“直到再次遇到你,我才知道原来你就是那拥有暝眼的人,是我和爷爷,叔,婶,一直寻找了十多年的人。”

    她说当发现我见到她正面的刹那,眼眸内的眼珠暴起,似乎像要炸裂开来一般,而她身上那种随时随刻别人吸食的居然在慢慢消退。

    她第一时间就知道了我是暝眼,因为她爷爷说了只有暝眼才会治愈她。

    接下来的事,果然印证了她的猜测,我的举动让所有人的震惊了,仅仅是徒步走过去,便可以让半僵跪倒在地,轻轻松松就杀掉了半僵。

    “杀掉半僵后你就晕了过去,我和县令一水辛辛苦苦才把你和那傻大个给带回来,爷爷见到你之后,很满意,而且……要想彻底治愈我的癔病,我……我……”朱小丽羞涩的说,“我必须和你睡觉才行。”

    “要不咱再睡一次?之前的还没感觉到呢。”我贼笑着看着朱小丽胸前的两个馒头,唰的就要扑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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