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多了,我们最多生三个。”宋卿掀起茶盖吹了吹升腾的热气,说得坦然漫不经心。
厅堂里烧着炭火,圆儿和几个伺候的宫人纷纷惊奇地看过来。
“阿哈?”
上官摇后知后觉地偏头,见好友不似说假的模样明白这不是一句玩笑话,
英气却不失美的一张脸满是不可思议,不死心地重复一遍,
“就三个??”
依她多年行军打仗的经验以及对帝王一点浅薄的了解来看,皇上攻打东辰肯定还有下一步动作,
再者他们大渊疆土本就是广袤,往后再扩张扩张,天下收入那什么指日可待对吧。
“咳。”
上官摇觉得自己得好好劝劝,遂闷口茶润润嗓,茶盏放在查案声落下苦口婆心软声起,
“美人啊,你没去过边疆你不知道,我们大渊的疆土啊……”
尾音拖长眼角余光便宋卿那边看,正好对上宋卿那双似笑非笑的美眸,
好似在说你说吧我洗耳恭听,又好似在猜出自己要说什么就是在调侃自己,
“咳咳咳!!!”
这样的认知让上官摇连续咳嗽好一阵,差点没让喉间残留的一点茶水给呛死,
咳嗽声止心神稍定,忙与好友对视说出句句诚恳的心里话,
“美人三个不够三个真不够美人,你想想你男人是有皇位要给孩子继承的,三个哪里够,
你想想先……咳那什么不是,你看天下哪个皇帝不是子女成群,据我所知最少也有七八九十个打底,
你和皇上这就生三个,这已经不是不够的问题了,这是远远不够少得可怜你知不知道!”
想先皇光子女就有三十几个,这还不论那些早夭的皇子皇女,如今皇上和卿美人就要三个,
这、这简直连先皇子女的零头都不够,要她说怎么遭也要两个巴掌这个数打底。
这句话上官摇虽然没说出口,那丰富多彩的表情却已经说明了所有,宋卿弯唇轻笑一声,
“这不是还有你们么。”
此话一出厅堂内噤若寒蝉,这会儿怕是一根针落在地毯上也能听见,
良久上官摇愣愣地反问,许是太过震惊语气有些结巴,“什、什么叫做还、还有我们?”
圆儿和几个伺候的宫人也是看过来等宋卿答案,就连守在门口的小太监也是惊愕回头,
这样的结果在宋卿预料之中所以也没什么好意外地,倒是阿摇眼下这幅样子十分可爱,
遂倾身过来伸手捏捏上官摇的脸,入手触感略微有些粗糙,心底了然眼里划过心疼之色,
“圆儿,去太医院拿几盒芙蓉霜和月季润肤膏来,我梳妆台上有的都拿来,待会给将军带回去。”
圆儿从震惊回神,压下心中的五味陈杂边两位主子福了福身,“诺。”
“哎回来……不用。”
话头换得有些话上官摇有点懵,再想把圆儿叫回来,圆儿已经脚步匆匆跨过门槛去了,
无奈收回招起的手,看向好友这张倾国绝色的脸再想想自己就要嫁给阿泽,眨了眨眼睛,
那什么,还是要吧,
左右她往后也不用再镇守边疆整日和一帮大老爷们混在一起,也上战场厮杀。
想到这,
上官摇眼里深处有一闪即逝的黯然,转瞬又消失不见,看向好友问起适才那句自己震惊的话,
“卿啊,什么叫做……这不是还有我们吗?”
其实她大概有一个猜测,若是真的,那也真算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
“我们还有黛惜的孩子,不都姓南宫?既都姓皇宫那便是一家人,
谁有治国的才能谁能将大渊带向昌盛,便由谁坐那个位置,皇位不该是至高无上的地位,
而是责任,担负大渊黎数以计万黎明百姓安稳无忧的责任,试想当年不是皇位之争激烈,
我们大渊先祖几代帝王几百年基业在那,区区东辰小国何至于让我们连损两座城池。”
宋卿说得从容,没有丝毫参假犹或犹豫或停顿,有这样的决定不是她一个人的决定,
而是与南宫御夜里谈起交心话共同的决定,在她看来皇位从来又不是那么好坐的,
看看霍施主整天忙得团团转的模样就知道了,也是南宫御娇宠她心上后宫只她一人,
若是后宫三千,这男人顾虑到利用后宫平衡前朝要宠幸其他妃嫔,那就算她还是皇后,
南宫御陪她的次数也是少之又少,别说陪了怕是连见着的次数都不会多。
再者,
她男人每日里眉目间有多少疲色,她最清楚不过。
“卿啊……”
上官摇一时不知说什么心下翻涌五味陈杂,任谁听了这一席话都会如此,何况她是将军,
当年统帅是她老爹,那一战至今提起老爹任感悲痛,她明白那是老爹一生戎马过不去的一道坎。
卿说得对,
当年若不是先皇昏庸一再重文轻武与皇位之争,老爹率兵再如何也不至于吃两场败战,
然绕是如此老爹也从未说过皇室一句不是,君是君臣是臣,
他们这些做臣子的,也没指望皇室能承认当年执政的过错,未曾想今日……
上官摇不傻,她家卿刚刚说的那些话断然是皇上的决定,
否则事关重大,卿就算是皇后也是万万不会在人面前光明正大说起。
伺候的几个宫人感触或许没有上官摇深,说没有半点却是不可能,
他们大渊子民就没有哪个不痛恨恩将仇报的东辰,而且当年他们这些做宫人的日子也难过,
尤其不敢惹那个慕容妖妃,哪怕什么错事都没做妖妃让谁死谁就得死,成日战战兢兢活着,
哪里能像如今这般,就算是偶尔犯错娘娘也不会多加责罚,皇上虽没有娘娘好说话,
可也不会不分青红皂白不把他们当人看,日子别提是有好过。
“奴才奴婢参见皇上,拜见三王爷。”
厅堂内无言之际,前院里响起宫人们整齐的参见拜礼声,
宋卿朝代替圆儿的宫女使一个眼色,宫女福了福身下去拿小厨房温着的早膳。
天已然放晴,
南宫御与南宫泽一前一后踏入厅堂,迎面便是各自心上人的笑靥,
宋卿一如往常将自己送进南宫御宽阔怀里,柔软的手去与男人十指相扣,“回来了,喝口茶,很快就能用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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