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怕自身的重量一直这样压着会闷着她,霍御没再无赖似地赖着,
得以喘息的机会,宋卿看准时机腰间使力猛地就想逃开,
“……”
起是起来了,身后的男人手臂一伸又让毫无抵抗之力地捞回去,
这次姿势变换闷是不会再闷,宋卿却依旧高兴不起来,
“卿卿想去哪?”
沉稳的一声,神色同样深不可测,女人的腰盈盈一握单只手臂就能轻松掌控,
好巧不巧,今天挂在衣帽间让女主人荣幸挑选中的抹胸裙,
为突出独特的设计感腰侧有一处是镂空的,仅用三条做工极细的银链子连接,
粗粝的指腹接触到细腻的肌肤,几乎是出于本能无意识地来回摩挲两次,
霍御狭长漆黑的眸子眯了眯,脑海里自动浮现出很软两个字,
以及两人之前一幕幕的翻云覆雨,锋利性感的喉结不可遏制滚动。
这样不寻常的反应一一落入宋卿眼里,美得无可挑剔的一张脸霎时黑了,
近两个月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至少对方情动时会有的反应,
彼此心知肚明再了解不过,这种时候狗皇帝不知悔改也就算了,竟然还有心思浮想联翩?
“呵。”
烈焰红唇扯出一抹清冷的嗤笑,做着法式美甲的手指,
一点点去扒拉男人禁锢着自己的手掌,嘴里不忘说着气人的话,
“还能去哪呢,既然皇上您老人家已经恢复记忆,臣理应功成身退,
时时刻刻黏糊在您身边那是万万不能的,且不说君臣有别男女大防也是要的。”
“嗡——”
恰逢这时,放在床头柜的手机振动悦耳的来电铃声响在房间里,宋卿更有了理由,
“皇……”
刚吐出一个字,玫瑰花瓣般的唇就让粗粝温热的指腹覆住,极浅地碾磨而过,
“卿卿答应往后都不叫我皇上,不以君臣相称,我就松开让卿卿去接。”
宋卿眼皮猛跳两下,看看、看看,狗男人现在连装都不装了,
霸道专制不容置喙的行事作风手段又回来了,简直令人发指!
宋卿惯来是吃软不吃硬的,房间里的气氛一时间陷入僵持,
手机铃声还在持续不断的响,很久,终是霍御败下阵来无可奈何地低叹,
牢牢圈在细软腰间的力道松开,手掌惩罚意味十足地拍了拍女人的屁股,
“好了,不拘着你就是了,不气。”
这是霍施主身上才会有的温柔和退让,宋卿心神有好一阵的恍惚,习惯使然的想要去心软,
怎奈何男人刚刚恶劣的行径一时半会实在是抛却不掉,骄矜得冷哼一声,像极被宠坏娇纵的野猫。
电话是淼水打来的,老婆子放心不下啊可不就得给徒儿打电话探探口风,
“皇帝当真恢复记忆了?哎呦那敢情好,非我玄门中人还能恢复,
真不愧是背负帝王气运受命于天的好苗子,那龙体可有何不适?”
谁能明白老婆子此时此刻心里的忐忑和紧张呦,她就说纸是包不住火的,
徒儿早晚有一天会知道,可她没想到这一天会来得这么快,
不过听徒儿这语气也不像是怒火攻心,也不知道两个孩子现在到底如何了。
“他能有什么不适,他好得很!”
宋卿眸光愤恨地投射向修长双腿交叠,手环抱守在房间门的男人,
这一句是咬牙切齿说的,淼水一下子就听出其中的不对味,
“孩子啊……”
有心想劝开口却不知道要劝什么,自己一手带大的徒弟自己知道,
左右这孩子最介意的不过是皇帝后宫的那些女人,可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师父我这边还有点事我先挂了,改天我去看你给你买糖吃。”
其实这个时候应该提起回大渊的事,至少也要提及九星连珠,
但她没提,为什么没提起她心里比谁都更加清楚。
“唉,行,去忙吧孩子。”
老婆子本身就不是一个特别爱管事的人,儿孙自有儿孙福便由着她去,
她和太后都做到这个份上算是操碎了心,如果两个孩子在走不到一起,
那只能说明是真的没有缘分,缘分这东西天定,强求不来的。
电话挂断,宋卿随手将手机往柔软的大床上一掷三两步来到霍御面前,
伸手,半点不顾尊卑不客气地揪住黑色衬衫敞开的领口,
“怎么,霍施主这是想限制我的人身自由,把我当金丝雀养在你的后院呢?”
霍施主这三个字无疑取悦了男人,对女人此刻的行径全然纵容,出其不意去亲吻娇软的唇,
“想。”
“但不敢,也永远不会那样做。”
这样的回答是宋卿始料未及的,愣神间今天第三次让男人腾空抱起,
躺回柔软的大床,卧室两侧的窗帘也被按下开关键缓缓合拢,
明亮的光线被阻隔去大半,取而代之的是催人昏昏欲睡的昏黄柔和的光,
“为什么,因为知道那样做我会生气?”
宋卿这次没有再想着离开庄园,和恢复记忆的霍施主暂时分开冷静几天,
指尖盖戳戳侧躺着把自己揽在怀的男人,对方才的回答起了几分兴趣。
“嗯,这是其一。”
霍御将怀里总算安分下来不再闹腾的女人捞过来与自己更加靠近几分,
眼帘阖上,凛然立体的眉骨不乏有疲惫流露,轮廓分明的下颚,
抵在鸢尾花浅香柔软的发丝间,直抿成冷冽弧的薄唇轻启不疾不徐,
“在大渊时是我不对,不该那样事事拘着你不顾你欢不欢喜,
卿卿是卿卿,不是我的所有物,他人也就罢了我心悦的女子我怎能不给予该有的尊重。”
宋卿心跳得厉害,不可否认她爱死了现在这样的狗男人没错,
可那又如何,回了大渊两人间所有的一切都会被打回原点,
未来这一夫一妻制的异世界之前,她的傲气本就不愿和其他女人共侍一夫,
更何况是在这里生活二十五年,又享受过两个多月霸占霍施主的时光,
长睫微闪黯然垂下,整个人依偎在霍御宽阔的怀里蔫蔫地,
“你当初明明无心皇位,为什么最后又坐上那个位置。”
如若不然,她也不会整整痴缠跟在他身后二十几年,
这个问题,是她藏在心里一直想问却始终没问的。
------题外话------
各位,想虐吗?要说话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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