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些霍御宋卿并不知道也不需要知道,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没道理自己家里的那本经还没念清楚,还闲得蛋疼去掺和别人家的。
八点,
浅金色的晨光中婚礼进行时,簇簇生机蓬勃颜色烈焰的红玫瑰,
生长在场地最适合它们的位置,随偶尔一阵夏季微风摇曳,
加长崭新的红毯干净整洁,放眼看去几乎没有一丝折皱。
“让我们有请出我们的新娘。”
随着司仪的一声落下银色细高跟踩在红毯,在宋爷爷宋奶奶的陪伴中,
宋卿出现在所有人视野里,那张美艳惹火的脸妆容今天罕见精致,
一身价值不菲手工定制精美的婚纱,完美地勾勒出曼妙曲线,
如瀑的波浪卷长发优雅盘起,优越高贵的天鹅颈展现的淋漓尽致。
“陪伴在我们新娘身边的两位老人是……”
司仪对两老的介绍,是前几天坐下来和两位老人还有霍御宋卿四个人共同商量过的,
虽然前后加起来只有简短的那么几句,可文字加工后的魅力,
还是让淳朴的宋爷爷宋奶奶悄悄红了眼眶,他们的坏丫头长大了,
什么时候才扶着小院的墙壁学走路呢,如今一眨眼的功夫,肚子里都有她自己的孩子了。
司仪的致辞声已经停下,整个后花园祝福新人的浪漫音乐悠扬,
庄园占地面积很大,主人的婚礼场地自然不会小,但观礼席数下来统共也就设了九排,
邀请的宾客除了双方的亲朋好友,生意场上仅仅邀请豪门圈里位列前茅交好的几家而已,
且邀请的都是主要掌权的几位,至于政界方面除了老太太的娘家温家,
以及另外之前和霍御交情颇深的两位,就没再做多余邀请,
婚礼场地里的每一样陈设贵气中又透着简约大方中,这样的婚礼规格,
对于京城第一豪门霍家掌权人的霍御来说,低调得有些不同寻常。
“阿御啊,我们就把丫头彻底交给你了,其他的奶奶不多说,奶奶相信你。”
宋奶奶把宋卿的手交给霍御,苍老脸上通红的眼角不难看出偷偷抹过眼泪,
“爷爷也信你,爷爷看得出来,你是个有责任有担当可靠的孩子,丫头交给你我放心。”
宋爷爷也把宋卿另一只手交给霍御,拍了拍两孩子的手,寡言少语的老人这次难得比老伴话多。
触景生情,在眼下这么多双眼睛这样的环境这样的气氛当中,
两位老人都暂时忘了半年后,要和两孩子一起过去他们那的事,
霍御将宋卿的手牢牢包裹在宽厚掌心,英俊清贵的面容神色柔和,
“我不会让您二老失望,放心。”
今天的婚礼有三对更确切点来说两对半,白茶沈白和江霆姜星河,
还有一个落单的许慎,这会不用人说贵族主动过来搀扶爷爷奶奶下台,
宋卿提过给许慎找一个配对的伴娘,被斯文败类的贵族想也不想回绝,
理由是哥很高贵凡人不配,梦想是将来找一个仙女当老婆。
婚礼继续,
“咳,新郎,你是否愿意娶宋卿这孩子为妻吗……”
念慈的不是别人更不是神父,而是难得换下一身花花绿绿丐帮服,穿着喜气满满礼服的淼水,
这是和老太太商量过了,老太太对淼水的能力深信不疑,故而在这件事上并没有为难小俩口,
一大段台词也挺长,小老婆子也是第一次念多少觉得拗口,夫妻两人今天却难得有耐心听,
台下观礼席位中的宋建国,看着让许慎搀扶下台,在老太太身边落座的两位老人家,
心里不是滋味的同时也生出一些对羞愧,前者是因为陪着宋卿走向红毯尽头的不是自己,
后者是因为两位乡下的老人,含辛茹苦把他的大女儿养大成人,
他这个做亲生父亲的,却从头到尾一点表示都没有,哪怕是电话里的一声道谢都没有。
“我愿意。”
霍御漆黑似海的深眸看进心爱女人眼里,神情专注而庄重,
周身久居高位无形之中给人带来的那股压迫感,在此刻烟消云散,
有得偿所愿的喜悦亦有尘埃落定的安宁,他的妻,宋卿。
“新娘,你知否愿意嫁给霍御……”
淼水又笑眯眯地又将刚刚的话重复了一遍,得到的答案无疑是肯定的,
“我愿意。”
宋卿波光涟漪的美眸回看向霍御似海深眸底,怎么可能会不愿意呢,
面前的这个男人,可是她在襁褓里懵懂不知事就馋的南宫御啊,
当然更加是她禁欲又闷骚让她爱得不行的霍施主,霍施主有毒,她心甘情愿中他的毒。
“好好好!”
小老婆子那张慈祥精明的脸笑容满面,连说了三声好,眼尾皱纹都跟着眯眼止不住的笑多了几条,
“天作之合,早……”
在大渊游历民间遇见新人成婚,被邀请进去喝一杯喜酒,
老婆子总是爱打趣一句早生贵子,忽地想起徒儿已经怀了龙嗣,
又把那句早生贵子憋了回去,这可不行早生这得满月才能生,
多说多错少说少错,淼水索性也就不说了,依照手里小册子的标记提醒,进入下一个环节,
“来孩子,交换戒指。”
戒指是夫妻俩人一起去店里买回来的,加上可能也带不了多久,
所以对两人而言并没有造成多大的心理触动,甚至在霍御为自己带上戒指的一刹那,
宋卿心里想的是回大渊后,要把这个男人拇指间那枚象征九五至尊高位的玄玉扳指撸下来,
她并不喜欢那枚扳指,因为那是南宫御登基那天她亲手为他奉上,
而他带上那枚扳指一瞬间,对那时候的她来说,意味着他们两人从此再无可能,
扔是不可能扔了,毕竟是历代大渊皇身份地位的象征,嗯,撸下来给粉团子当玩具玩。
霍御伸手半掀开头纱亲吻宋卿的柔软唇瓣,娇艳欲滴诱人采撷的红唇,
与婚礼场地生机蓬勃颜色烈焰的玫瑰花,有异曲同工之妙。
白茶揪着沈白伴郎礼服边无声地吸了吸鼻子,嘤嘤嘤,姐夫命好好,
呜呜呜,她的大美人卿卿姐姐,在乡下参加一次在这又参加一次,
为什么要让她经历两次失去卿卿姐姐的痛苦,她心里哭得好大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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