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热烈喜庆的氛围戛然而止,所有人都愕然望向屋外。
就看见,一个中年男子正带着几个人站在门口喝道,眼中满是怒意。
“你是谁?怎么敢来撵走我们?”霍海转头望向了那个中年男子。
“你们这些下等人,居然鸠占鹊巢,占了我们的专属宴会厅,沐猴而冠?”那个中年人怒哼了一声道。
“你们的专属宴会厅?”霍海一怔,感觉有些不对劲了。
正在这时,远处就响起了匆匆的脚步声,随后就看见苏玉正奔了过来,一见到这种情况,登时骇得脸色煞白。
“霍先生,霍先生,您,您不能在这个房间里消费呀……”苏玉额上冷汗哗哗地往下淌,把妆都打花了。
“这个房间怎么了?”霍海皱起了眉头。
“这,这间屋子叫做金玉满堂,是酒店为最尊贵的客户量身打造的包间,也属于我们酒店里的国中国,是专属于一位最重要、最尊贵的客户的,平常根本不能动用,唯有这些客户来才可以……”苏玉嘴里发苦,老天哪,这位爷选哪个房间不好?偏偏选择了这里?!这不是要了自己的亲命么?
“哦,原来这样啊”,霍海点了点头,咧嘴一笑,“不好意思,我们也不知道情况,以为哪里都能坐呢,那我也就不为难你了,我们现在就走”。
“想走,怕是来不及了”,站在旁边的秋婉悠然地低声道,声音低到唯有霍海能听得见。
“嗯?”霍海转头看了她一眼,神色恍然,刚才秋婉就是一种神秘带讥讽的表情,敢情应该是知道这里的情况,偏就故意不告诉他,让他们出糗?这个臭女人。
“谢谢,谢谢您的理解”,苏玉如释重负地道,这位霍先生虽然壕气冲天,但好在还挺讲理的。
“没事儿,这都正常,主要是我们不知道情况,否则也不会让你为难”,霍海哈哈一笑,就要招呼大家往外走。
谁知道,对面的那个中年男子却冷哼了一声,“这间屋子,你们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你们以为自己是谁?”
“嗯?那你还想怎么样?”霍海眉头一挑,缓缓转头问道。
“不怎么样,得赔偿我们的损失。小子,我不知道你是哪块坟地里冒出来的,大概也有两个臭钱,但是,想在这里得瑟,你还真得买四两棉花好好访访。
告诉你,这间专属打造的私人酒屋,光是这不到一百平的房间就花了三个亿。满屋都是纯真金金饰,所有的珍珠玛瑙都是一等品,每样家俱都是明清时代的历史文物,这可都是应我们的要求而量身定做打造的。
你随便叫人进来一坐,说走就走,把我们老板摆在哪里了?又把这里当成了什么地方?真以为是收容闲杂人等下九流流浪汉的街头天桥?尤其是,今天我们老板还要邀请一位无比尊贵的客人,现在屋子让你们这些下等人污浊了空气,你说该怎么办?”那个中年男子冷哼了一声道。
那边厢,苏玉见势不妙,早已经惶急地打起了电话。
原本打算让人离开的霍海听他说话越来越难听,禁不住眉毛一挑,拦回去了所有人,负手站在门口,向着那个中年人微微一笑,“哥们儿,原本呢,这事儿是我们做的不对,我们不了解情况,我可以向你道个歉,哪怕是你需要赔偿我也可向你赔偿,这都没问题。
不过,我想跟你说的是,这天底下,人外有人、山外有山,别真拿自己真当盘菜。如果你还这么不说人话,那我们今天还真就不走了。”
“玛德,小崽子,你说什么?不走?你大可以试试,信不信我马上叫人把你们挨个扔出去?”那个中年人/大怒。
“我还真不信,你可以试试”,霍海怒了,望向那个中年人,冷冷地道。
“要不,算啦,毕竟是咱们错在先,跟人家承认个错误,咱们就走吧,大好的日子,别搞事情了,好不好?”高雪道。
“宝贝儿,如果今天只是我自己,怎么样都可以。但现在你所有的亲戚朋友都在场,这个面子我丢不起,你也丢不起,你父母更丢不起!”霍海揽了揽她的肩膀,摇摇头道。
“我,真的这么重要?”高雪痴痴地望着他,眼神甜得都要融化了。
“你是我的女人,永远都这么重要”,霍海微微一笑。
旁边的秋婉看得直咬牙,低低地道,“等着吧,秀恩爱,死得快!”
此刻,远处再次响起了匆匆的脚步声,随后,就看见高高矮矮四五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跑了过来,那是酒店的董事长李/强东得知苏玉报告消息,带着人赶紧过来了。
“张先生,张先生,您不要动怒,千万不要动怒,这是我们的失职,不好意思……”金枝玉叶的董事长李/强东赶紧赔着笑脸走了过去,点头哈腰地道。
“李/强东,李董事长,你可真行啊,你的酒店,若不是我们大风集团替你们撑场子搞噱头弄了这个专属酒屋,恐怕也不至于做到现在这么大吧?怎么,现在要卸磨杀驴了?开始不鸟我们了?”那个中年人抱着肩膀道。
“不不不,不是这样的,全都是误会,误会呀,我们根本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李/强东满嘴发苦地道。
“这小子,也不知道是哪块坟地里蹦出来的,现在,让他们所有人都下跪给我们大风集团道歉,并且向我们赔偿损失费一千万,否则的话,这件事情没完,不用你动手,我教他们怎么做人”,那位“张东先”嚣张地指着霍海他们怒喝道。
“这,这个……”李/强东汗如雨下,转头望着霍海他们,好歹也是两千万级别的客户,这话他怎么可能说得出口?
霍海将他拨拉到一旁去,盯着他,皱起了眉头,“这位张先生,你,未免有些太过份了吧?”
“过你玛了个比的份啊?一群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都特么给我跪下,要不然,老子弄死你们!”那位张先生瞬间就现出了狰狞的面目,一指霍海,怒喝道。
不过,就在这时,远处再次响起了匆匆的脚步声,隔得老远,就听见有人愤怒欲狂地一声狂喝,“谁特么让我老板跪下的?我草你个血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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