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得看他对于毒瘾的依赖程度有多强才行。”
杨东浩收敛起笑容,认真的说道:“林老,您要知道一件事情,其实很多心理对于毒瘾依赖程度,要远远高于生理上的!”
林老想了想,慢慢点头,“你说的没错小杨。他的确是被强制戒了很多次,但每次又最后复发了。”
顿了顿,他盯着杨东浩说道:“你有没有办法?”
“林老,你得先告诉我,这个人是谁。”
杨东浩笑了笑,“我才能知道有没有办法。”
“什么意思?”
林老一怔,皱起了眉头。
“林老,我救人治病,是有原则的。”
杨东浩淡淡的说道:“不是任何一个人都去救的。”
“你这个臭小子。”
林老这才恍然大悟,皱了一下眉头,盯着他上下看了看,说道:“小杨,你知道,如果能够解决这个问题,你能得到什么好处吗?”
“林老,你是打算用好处来引诱我?”
杨东浩登时就笑了,“林老,你别开玩笑了。”
“我是说真的。”
林老严肃的说道:“小杨,我也不瞒你,你如果能够解决这个问题,那么,只要你提出来的条件不过分,那你都可以提,都可以满足你。”
杨东浩深深看了林老一眼后,摆手说道:“林老,你要是这样说的话,那我就只能说,你请回吧。”
林老登时语塞。
“林老,我师父当年和我说过,治病救人那也是要讲原则的,如果是收费,那么,收了病人的钱,就要给病人悉心治疗,不论这病人是不是大奸大恶之人,但只要你收了诊费,那就应该只是将对方当成一个病人来看待,这是一个医生的职业道德。”
杨东浩淡淡的说道:“如果不是收费,那自然就是要看病人的情况而言了,如果是大奸大恶之人,那我自然是没有兴趣管,或许可能有人会为了所谓的好处,愿意去试试,但不好意思,我没有兴趣,明白了吧林老。”
丢下这句话,杨东浩正打算转身下车时,林老一把抓住了他,笑眯眯的说道:“不错,算我没看走眼,你小子还算是个是非分明的人。”
杨东浩登时一怔,狐疑的看着林老,“你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啊,就是想顺便考验一下你而已。”
林老笑了笑,旋即,认真的说道:“小杨,你放心吧,这个吸毒成瘾的人,简单的来说,他当初第一次是被别人给害的,在夜店里面玩,不小心吸食了毒品,他的父亲是英雄……唉,要不然,也不会有这么多顾忌了。”
“哦?”
杨东浩眉头一挑,疑惑的说道:“林老,你不是在开玩笑吧?”他有些怀疑,如果真是这样的家庭出身,怎么可能会吸食毒品上瘾呢?
“这种事情,怎么可能拿来开玩笑?”
林老认真的说道:“你小子,我还能骗你吗?”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倒是可以考虑一下。”
杨东浩沉吟了一下,说道:“先过去看看情况吧。”
“你小子,架子还真是大。”
林老哼了一声,摇下窗户,招呼了一下司机和警卫员两人,说道:“我告诉你,有些人想要给他治病,都没有这个机会,你懂不懂?”
“哦?”
杨东浩登时就笑了,慢悠悠的说道:“这么嘚瑟?怎么?难不成,这毒瘾是在别人身上?不是在他自己身上?”
林老被他的话噎了一下,悻悻的说道:“你不懂这些事情,有……算了,不和你说了。”
一路东拐西绕,到了一条偏僻的街道上,这里有条路,是有警卫把守,有栏杆阻止车辆进入的。
不过林老的车子开过来后,警卫扫了一眼车牌,二话没说,将栏杆升起,并且举手敬礼。
进入这条街道后,杨东浩看见道路两旁树木成荫,街道上十分干净整洁,街道两旁俱都是用铁栅栏围住,独门独院的别墅。
在这寸土寸金的京市,这条街无疑显得有些特殊。
车子一口气,开到街道最里面的别墅门口前停了下来。
“到了。”
林老下车。
杨东浩这才看见,在别墅的门口,竟然还有警卫把守着,看见林老后,举手敬礼,林老对他也回礼,旋即领着杨东浩快步走了进去。
刚踏进别墅的客厅,杨东浩就听见楼上传来一阵“怪异”的声音。
之所以说是怪异。
是因为明明是人发出来的声音,但听起来,就像是被关在铁笼,受伤的野兽一样,发出痛苦的咆哮声。
隐隐约约的,还有别人在说话的声音,“……你再忍忍,过了这个劲儿就好了!”
“……不行了,我忍不住了,快点儿给我啊,我快要死了啊……”
接下来,又是痛苦的咆哮声。
“咱们上楼去看看?”
杨东浩看了一眼林老。
林老摆了摆手,指了指沙发,说道:“坐,先别管。”
看他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杨东光估摸着,林老以前肯定没少听到这样的动静。
从痛苦的咆哮声,到间的痛哭哀求,那个声音一直都在叫喊:“二叔,给我吧,给我吧,我忍不住了,给我一点点就行,我求求你们了……”
尤其是痛哭哀求时,真是让人听的有种想要答应他的冲动。
杨东浩乜了一眼林老,看见他脸上闪过一丝不忍和痛苦,杨东浩心里多少有点明白,为什么林老这么着急找他了。
看样子,如果没有猜错的话,楼上这个正在痛哭哀求的人,应该就是林老所说的有了毒瘾的人。
杨东浩在以前就听师父讲过毒品的可怕之处。
毕竟,在师父年轻的那个时代,当年还有许多人都有吸食鸦片的恶习,而那些家财败光,家破人亡,没有钱,买不起鸦片的“料子鬼”们,躺在大街上痛哭哀嚎,将自己全身上下,都全部挠烂,血淋淋,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杨东浩的师父当年可是见过许多次。
“这东西,真的是不能够粘上啊!”
杨东浩心里思忖着。
过了约莫一个多小时后,楼上的哀嚎惨叫声消失不见,沉重的脚步声响起。
一个约莫十多岁左右,国字脸,愁眉不展的老人,从楼梯上走了下来。
沙发上的林老,蹭的一下站了起来,身体站的笔直,向他举手敬礼:“赵班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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