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你老应家愿意不愿意,高阳她……
玉州。
高秀宁知道高阳在玉州有这么一个地儿,猜着她也不会去别的地儿。
还真的就在玉州那个小小的工作室里把高阳给堵了。
堵的同时还有个人呢,幸好是个女的。
你说这不大的小屋子里,就连个暖气也没有,大雪飞纷的日子那个人就缩在床上缩在被窝里,可能还点着电褥子。
两个丫头,一个头发比一个短。
高秀宁当时脑子仿佛被大锤伦过,嗡嗡响。
“妈?”
“你这也不回家,我就过来看看你。”勉强挤出一记笑,试探着问:“家里什么都准备好了,回去吧。”
她们住在城里,也接触不到那些三姑六婆的,不会有人讲闲话的。
“电脑城的位置我已经往外兑了。”之前她进去,那地方只是租给别人,现在是彻底卖断了。
高秀宁愣愣然后点点头。
摊子都是你出钱买的,你说卖我还能拦着?
“也行,不愿意做那个咱们就做点别的,不行还有八卦的摊子呢。”
其实卖衣服也足够养活娘俩了。
“应渊他妈来家里了……”高秀宁就想说,就回去吧,该结婚结婚该生小孩儿就生小孩儿,别把未来都给耽误了。
她高兴啊,高阳都这样了,应渊都没嫌弃呢。
“妈,我不回齐州了,还有我以后也不结婚了。”高阳斩钉截铁。
高秀宁就有点懵。
“为什么呀?小应从国外回来了,掐着你……出来的时间回来的,他妈也和我解释了,他那工作出去只有好处没有坏处,为的也是你们俩将来好生活……”
高阳这前路断的七七八八了,应渊得找好后路,这没什么错吧。
高秀宁就怕高阳玩什么志气,最后把自己的人生都给玩没了。
“阳阳啊……”
“我不想结婚,我也不会和他结婚。”
“为什么呀?他也没嫌弃你。”
“妈,你回去吧。”高阳撵母亲。
她现在谁都不想见,就想自己好好的留在玉州过生活。
“你这怎么了呀?谁得罪你了?你说说全家都等着你回来,陈薇买的大包小包的家里什么都准备好了,你说不回来我们讲什么了?”
“妈。”
“过去的事情了,都翻篇儿了你这孩子你要干什么呀你?”
弄个不知名的女人放在家里,你身上还带着钱,你说万一那个人起歹心呢?
那丫头也是监狱里的吧?
高秀宁不是瞧不起蹲过监狱的人,可进去的肯定都是犯过错的,你和她们来往能有什么好处?
她女儿是意外犯罪,可那些人也许就是罪有应得了。
“就算世界上只剩应渊一个男的,我也不会嫁他。你也趁早死了这条心。”
“你!”高秀宁很想骂人。
已经很多年没有过这样的情绪了。
好好的一个孩子,现在一上来就耍脾气。
你坐牢,难道你妈我搁家很开心了?
“妈,你以后也别来了,我会给你打电话的。”
“不来就不来!”
高秀宁一生气,转身就走了。
你自己的好日子不要,我能替你争?
不要就不要!
你要傲气,那你就别要应渊!
吴映红痴痴笑了两声,掀开被子:“得,你妈肯定觉得我不像好人,我躲出去会儿,你们娘俩好好说。”
大冬天晚儿的你说她就穿条超短裙,身上那衣服堪堪遮住点风。
长得挺美,但是怎么看怎么风尘。
手指缝里还夹着烟,那姿势一看就是个老烟枪。
蹬着她那大高跟儿扭着腰就走了。
高阳又去把她妈追了回来,高秀宁强忍着火。
指着大门:“哪来的人啊?我怎么不认识呢?”
不可能是阳阳以前的朋友,她都没见过。
“就朋友。”
“你什么时候认识这样的朋友?高阳你看看她的穿衣打扮,她像是正经人吗?”高秀宁强忍着心里的话,她看吴映红觉得就像是出来卖的那种不着调的人。
有些女人,你只瞧脸就能瞧出来一个大概。
“没什么正经不正经的,那是我朋友。”
“你怎么变这样了啊?你跟我回去!”
“妈,我都这么大了,不是两三岁的孩子,我就想一个人生活不行吗?”高阳问她妈。
回齐州?
她不愿意。
高秀宁哭:“你这到底是怎么了呀?你这是和谁啊?”
可哭也没用,高阳不肯跟她回去。
现在的高秀宁,她弄不了高阳。
气的还是自己回了齐州,可回了齐州吧心里也没有底儿。
觉得事情不像自己想的那么简单了,她以为坐完牢孩子出来了,就好好过日子得了。
*
高阳是被屋子里的声音吵醒的。
她这工作室就这么大点的地方,放个屁都能听清楚。
她咳了一声。
吴映红推了推旁边的人,男的套上衣服裤子就麻溜走了,她披着衣服仿佛啥事都没有似的看向高阳那一侧。
“不好意思啊,下次不把人带回来了。”
喝多了点。
她去舞厅啊,结果遇上个有那么一点意思的人,两人一拍即合。
你说开房还得花钱,她现在手头紧啊,就把人带回高阳这里了。
高阳没好气儿道:“你就不能把衣服穿一穿?”
吴映红下意识看了自己一眼,哎呦喂。
还真没穿呢。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点根烟,然后套上衣服。
“下次保证不带人了。”
高阳揉揉眉心:“你这么活有意思吗?”
吴映红就笑:“有意思啊,怎么没意思。这种快乐你可能还没体会到,飘飘欲仙。”她一字一句吐着。
人呐,不就是活一天潇洒一天。
蹬腿了算!
“那些男的就是想占你便宜。”
“我也想占他们便宜,不是一回事儿嘛。”吴映红手指夹着烟,对着高阳的方向吐烟圈:“你妈说你那个男朋友回来等你结婚,他去哪里了?跑了?然后又后悔又跑回来了?”
“我的事儿你不要打听。”
吴映红耸肩。
“说点开心快乐的,要不要我帮你介绍几个有钱的大老板?”
“你要是继续这么和我说话,我就赶你走了。”
吴映红摊手:“那好吧。”
她躺下睡觉。
高阳开工的第二天就遇上了厉爵阳。
老厉同志的处境不太妙啊。
运势这个东西可真是奇妙。
石头这个东西,大致上会瞧就是会瞧,会瞧的基础上就能看个七七八八的,厉爵阳会瞧,可还是每次都能切垮。
越切越垮。
好在他底子厚,他才能撑到今天。
“什么时候出来的?”他问了一句。
当年的事儿还是听别人说的,当时有人想买高阳手里的石头,结果找不到人,各种打听才晓得人进监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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