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黑风高,树叶沙沙作响,沈星落抱着华婴躲在草垛里。
“嘘!”沈星落小声开口。
草垛里空间很小,华婴整个坐在沈星落怀里,把他抱紧。
她在两人身上撒了药粉,就算是追踪的畜生也嗅不到他们的气息。
暂时可以躲过一劫。
明日一早,必须尽快赶路了。
“沈星落……”
沈星落紧紧抱着华婴,说不紧张是假的,皇帝派来的都是绝顶高手,凭他们两人根本不是对手。
沈星落不怕自己死,他怕连累华婴。
“嗯?”沈星落小声应了一句。
“什么东西硌着我……”华婴小心翼翼的扭动了一下。
沈星落噌的一下从脸颊红到脖子根儿。“你别动……”
有脚步声传来,华婴紧张的保住沈星落一动也不敢动。
两人安静的抱在一起,能清晰的听到彼此之间的心跳声。
那种感觉……很微妙。
华婴趴在沈星落怀里,缓缓闭上双眼,静静的听着他的心跳。
这种感觉,让她莫名心安。
“这边没有,那边!”
黑狼似乎嗅到了气息,追了过去。
等所有人离开,华婴松了口气。“还好我聪明,将我们的衣物让野猫带走了。”
沈星落也松了口气。
“我们快走。”华婴拉住沈星落的手想要带他离开。
“等会儿……”沈星落脸颊红的厉害,低头声音沙哑。“你……你先出去,我等会儿再走。”
华婴一脸不解。“你不舒服?受伤了?”
沈星落脸更红了,支支吾吾。“没……没。”
“那你捂着这儿做什么?可是受伤了?方才这儿就有东西硌我。”华婴担心的拽开沈星落的手,非要一看究竟。
沈星落脸颊都要点着了,好在草垛里昏暗,看不清他的脸。
“这是什么?”华婴摸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沈星落抬手捂着脸,没脸见人了……
以前在军营,哥哥与那些将领总会开他玩笑,在他早上……起反应的时候,开玩笑说该给他找媳妇儿了,那时候他还不懂,女人有什么好看的,他看着那些妖娆的舞姬与军妓心中只有鄙夷。
可……方才在这狭小空间,加上夜里华婴总无形之中撩拨,那股火算是下不去了。
“男……男女有别,你以为有别在哪?”沈星落急的手心出汗。
华婴惊愕了片刻,脸颊也红了。
“那……那你要多久能走?”
沈星落侧了侧身子,掩盖尴尬。“你出去,我就能快些……”
“我要怎么帮你?”华婴心疼沈星落。
听他的呼吸,好像很难受。
“你……你出去,就……就是帮我。”
华婴哦了一声,钻出草垛坐在地上画圈圈。
他是怎么了?
所谓的男女之事……
究竟是什么啊?
华婴好学,小时候师父不肯教他炼蛊制毒,她就偷偷摸摸的学,还不小心让师弟被毒虫咬。
师父见她颇有天分,就将炼蛊之术传给了她。
不知过了多久,沈星落才慢吞吞从草垛中爬出来。
月光下,他那张清冷好看的脸颊挂着粉霜,十分的好看。
华婴看傻了眼,当初便是觉得他好看才想救他的。
踮起脚尖,华婴在沈星落的脸颊上亲了一下,然后指了指自己的额头。“我也要。”
沈星落气不顺,她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撩拨别人。
华婴倒是单纯的吓人,他可是……火烧火燎的。
“我都亲你了。”见沈星落不肯亲自己,华婴有些生气。
“这是爱人之间才会做的亲密举动,你又……不爱我。”沈星落垂眸,小声说着。
“爱是什么?”
那时候的华婴,并不懂爱情。
当她明白爱是至死不渝,是生死相随之时,一切都已经晚了。
“我也……不知道。”沈星落转身就走。
华婴跟在沈星落身后。“我只知道我喜欢你,我想亲你,也想让你亲我。”
沈星落耳根红红的,走在前面。
华婴跟在她身边,要快步才能追上。
沈星落走了几步,见华婴没有跟上来,想来她是生气了。
回头看了华婴一眼,沈星落走了回去,无奈的牵着她的手腕,安抚的在她额头吻了一下。
华婴这才得到安抚,开心的一蹦三跳。
……
西域,花语城。
华婴和沈星落终于到了花语城,再穿过西域荒沙,便能到达目的地。
“花语城也好热闹。”
华婴看着到处都是人,稀奇古怪的东西都让她着迷。
沈星落一刻都不敢将视线离开华婴身上,她单纯的像个小傻子,若是一不小心就被人骗走了。
这花语城可是拐卖女子最猖獗的地方。
之前在军营他就见过一个舞姬,那舞姬哭着求沈星落救救她,她是在花语城被人拐走,强迫她接客,后被卖入军营做军妓。
青黛,也是被卖入花语城的。
不过青黛要幸运了太多,她很早的就遇到了沈星落的大哥沈云深。
那时候,青黛也以为……遇见沈云深是她这一生最大的幸运。
可亦是她最大的不幸。
因为爱上他……从此以后,就再也没有人能比得过他了。
沈云深死了,青黛便也就死了。
……
“公子,尝尝这美酒,好喝。”
一群女人拦住沈星落,非要让他尝尝。
不长不让走。
若是男子,沈星落就动手了,他着急去追华婴,可这群女人他有不能动手……
心烦的推开对他动手动脚的手,沈星落接过酒杯喝了下去,想要尽快摆脱去追华婴。
可那酒,有问题。
沈星落眼前开始发黑,摔在了地上。
几个女人笑着互相看了眼。“带走,看他身上可有值钱的东西。”
“与他一起的那个女子也被毒晕了,长得不错,很有姿色,送去花雨楼?”
“送去吧。”
华婴也喝了酒,但那点儿毒对她来说如同饮水。
可华婴还是装晕了,她想看看这些女人要做什么。
而且……她对男女之事越发好奇。
……
被绑去了花雨楼,华婴看着四周凶神恶煞的男子,眼睛里没有丝毫畏惧。
因为在华婴眼睛里,这些已经是死人了。
“这小妞儿长得不错,调教过吗?”
华婴歪了歪脑袋。“怎么调教?”
“吆,还不怕,是个妙人儿。”专门调教女子的嬷嬷笑着走了过来。
“可是男女情事?”华婴不懂就问。
“自然,来我花雨楼不为这,还能为什么?”嬷嬷难得见到一个配合不吼不叫的,自然也就十分开心。
“教我。”华婴淡淡的说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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