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会。”在他心中,她只是晚辈。
“既然心中坦荡,又何必顾忌那么多,我虽名声不好,却也不敢对皇叔用强。若是楚王殿下觉得与我共乘一车有损您的威名,那夕儿也不勉强。”楚夕率先上了车。
这番话倒是摆了云薄瑾一道。
若是不上车,便说明他嫌弃楚夕,才不与她共乘一车。
又或是他心思不纯,不敢与她共乘一车。
这丫头,还真是巧舌如簧。
看到云薄瑾上来,楚夕眼底浮上笑意,赶忙上前搀扶:“殿下小心。”
落座后,云薄瑾看向她道:“你应该唤我一声十七叔。”
楚夕不乐意道:“你又不是我的十七叔,我才不唤呢!”
云薄瑾未再多言。
她和端王还未行夫妻之礼,更无夫妻之实,心里多少有怨,所以才不愿改口。
担心云薄瑾的伤因颠簸加重,大家自觉的放慢了速度。
天黑前赶到驿站,在驿站休息。
晚膳后,楚夕来到了云薄瑾的住处。
云薄瑾挺意外的:“公主有事?”
“没事,来看看殿下,殿下换药了吗?我帮你换药吧!”眉眼含笑,俏皮可爱。
“不用,这种事让洛风做便可。”云薄瑾委婉拒绝。
楚夕又讨好的倒了杯茶给他:“喝水。”
“公主有事直言。”云薄瑾什么人没见过,何况她表现的这般明显。
她很少主动去接近东昌的人,除非有目的。
“嘿嘿,其实也没什么事,就是心里有件事挺好奇,想问问殿下。”
“愿闻其详。”
“殿下征战四方,威名赫赫,武功定是天下无敌,不知殿下可收徒弟?”这才是楚夕接近他的目的。
“不收。”云薄瑾回答的干脆。
“为何?怕别人将殿下这一身本事学走?”楚夕心中不免失落。
“非也!师者,传道受业解惑也。学者,问也。
师者是责任,而我每日在军营忙碌,没有时间教徒弟。
若徒有惑,无法及时讲解,便是失责,怎配为人师?
既知自己无暇教徒,为何要收?
若他们有心习武报效祖国,大可来投军,在军营照样可学一身本领。”
他凡事都会谨慎考虑,三思而行。
楚夕了悟的点点头。想让这个男人收他为徒,并非易事,要找机会,不可操之过急。
“本王也有一事想问公主。”云薄瑾看向面前的女孩。
“殿下请问。”楚夕不知他要问什么。
“那日在崖下,本王可有失礼的地方?”这两日他努力回想崖下的事,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迷迷糊糊中好像遇到了那个女孩,抱了她,又好像没有,只是自己的幻觉。
担心有举止失礼的地方,所以证实一下。
楚夕已经让自己不去想那日崖下之事,否则可能无法正视他,没想到他竟突然问起,只能故作镇定道:“没有。”
既然他不记得,都选择忘记最好不过,免得都难堪。
云薄瑾松了口气:“那便好。”
“不扰楚王殿下休息了。”楚夕起身离开。
连老天可能都想让云薄瑾养养伤再启程,夜里便下起了大雨,这一下便是三日,导致道路湿滑难行,不得不再多留两日。
等道路干了准备启程时,皇上让人送来了加急的秘旨。
平襄王谋反,让他立刻赶去平襄解决叛军。
从这里到平襄快马加鞭三日路程。
云薄瑾本让楚夕在驿站等他们,他们身为西华国人不便参与进来。
可楚夕不愿意,要同他们一起去。
云薄瑾之所以让她留在驿站,是担心她的安危,可若让叛军知道她在这里,只怕会打她的主意,反倒更危险,便同意了。
一行人快马加鞭赶来平襄城外。
自从云薄瑾定了这天下,已多年未有内乱,而这个平襄王是个异姓王,在内忧外患时有过大功,所以被封为了异姓王。
只是此人居功自傲,野心勃勃,当初云薄瑾便建议皇上日后找个机会收回他的兵权,只是皇上顾及自己的名声,一直未这么做,终养成大患。
平襄王已在短短数日内攻占两城。
如今正在平襄城内。
他命人抓了这两城的官员和一些有威望的人。
赵将军身为南阳城守军,誓死御敌,可平襄王为了攻下南阳城,竟卑鄙的抓了无辜百姓,逼着赵将军放弃防守,甘愿被他们抓捕。
现在平襄和南阳都已是平襄王的叛军。
云薄瑾调的兵明日便可赶到,只是平襄王手中有那么多官员和将士,还有无辜百姓,即便援军到了,也不敢贸然攻城,在这之前,必须先把人质救出来,才能无后顾之忧攻城。
据洛风和罗锦歌打探回来的情报,这个平襄王特别好色,尤其喜欢温柔漂亮会弹琵琶的女子。
可他们一行人中,女子就三人,楚夕,婉儿,罗锦歌。
若是杀人,罗锦歌不带怕的,弹琵琶,她一窍不通。
婉儿本就胆小,是个难当重任的,还不会弹琵琶。
于是楚夕自告奋勇道:“楚王殿下,我去吧!琵琶我会弹。”
“公主,这是他们的事,咱们就别跟着参与了,还有,公主何时学的弹琵琶,奴婢怎么不知?”婉儿凑近主子,扯了下她的衣袖小声嘀咕。
“你不知道的事多了。”楚夕挑眉一笑。还不是那个怪老头逼她学的。
被怪老头抓走的那两年,真的学了不少本事。
“不行。”云薄瑾直接否定了。
“殿下是看不起我?”楚夕不悦。
还没人敢当面说她不行呢!
罗锦歌不客气的挖苦:“公主方才是否没听清末将的话,平襄王喜欢温柔漂亮的女子,公主容貌是有,但温柔——恕末将眼拙,未看出丝毫。”
“锦歌,不得无礼。”云薄瑾训斥。
楚夕不但不气,大方承认:“本宫的确不是温柔婉约的女子,奈何本宫会伪装,装一个便是。”
“公主并非我东昌国人,无需为我东昌国冒险。本王会想别的办法解救人质。”云薄瑾依旧不同意。
“可这是最快也是最有把握的办法,只要我能成功接**襄王,便可挟持他,逼他们放出人质。”
“虽然这是你们东昌国的事,但现在东昌与西华国是友国,我身在东昌国,也想尽些绵薄之力。
除非楚王殿下从未将我们西华国当做友国。”她向来不达目的不罢休,即便让人觉得无理取闹也无所谓。
她这么做是有目的的,否则的确不必冒这个险。
云薄瑾最终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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