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久,满屋的东西都会毁坏,一片狼藉。
可是,武姣姣却始终看不到秦晚烟脸上的心疼,惧怕,更别说等到她求饶。
她气急败坏,朝里屋看去,“秦晚烟,你在内屋里藏了什么好东西呢?本郡主告诉你,今日就算你求本郡主,本郡主也不会放过你的!”
秦晚烟已经失去耐性了,“快进去,别废话了!”
“你!”
武姣姣没想到秦晚烟还这么淡定,“你等着!”
她一鞭子甩掉厚厚的帷幕,冲入里屋。
秦晚烟往门边一靠,双臂环抱,等着。她倒要看看,今日是谁不放过谁!
须臾而已,里屋突然传出武姣姣无比惊恐的叫声,“啊啊啊……”
官兵们都追进去。
秦晚烟捂了耳朵,嫌吵!
内屋,穆无殇着月色底衣,坐在榻上,冷峻的脸上写满不悦。他身后,一床被褥床单凌乱得……足以令人浮想联翩。
武姣姣就站在他面前,脸上惊恐、绝望、气愤、无措、难过……全杂糅在一块,眼眶红得吓人。
穆无殇冷冷质问,“谁教你这么搜的?”
武姣姣慌得都结巴了,“九殿下,我,我不是……我不是故意的,我、我……”
穆无殇不悦打断,“搜完了吗?”
武姣姣顾不上回答,一直解释,“我不是故意,我,我……”
穆无殇烦躁怒斥,“滚出去!”
背后一群官兵早全跑光了,武姣姣怔了下,也立马转身跑出来。见到秦晚烟气定神闲依靠在门边,她才止步。
“你!你!你……”
她指着秦晚烟,心堵得都说不话出来,最后哇一声大哭出声,冲下楼。
楼下,众人见官兵们神色慌张地冲下来,都非常纳闷。
秦大将军正要上楼,却跟武姣姣撞了到了一块,武姣姣一时没站稳,摔在楼梯上,险些跌下来。
秦大将军连忙搀扶,“郡主,你、你……到底怎么了?见着逃犯了没?”
武姣姣看了秦大将军一眼,误以为秦大将军是在讽刺她。
她一把将秦大将军推开,一边哭,一边骂。
“你秦家养的狐狸精!还没成婚呢,就勾引九殿下,不知廉耻,不要脸!”
秦大将军懵了,一屋子的宾客也都懵了。
武姣姣这是什么意思呀?
老夫人气愤道:“武郡主,你再胡说八道,中伤我秦家,休怪、休怪……”
这话还未说完,武姣姣就大声打断,“我没有中伤你们秦家!秦晚烟和九殿下就在楼上!她不要脸,勾引九殿下上榻的!他们没有成婚,没有!怎么可以做、做……怎么可以那样呀!”
“呜呜……一定是秦晚烟那个狐狸精不折手段勾引九殿下的!一定是!九殿下不可能……不可能的!”
……
众人原本还低声议论着,听了两句话,顿是个个目瞪口呆,全场鸦雀无声!
原来九殿下不是没来参加寿宴,而是提前来芙蓉帐暖度春/宵了!
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吧!
那可是九殿下,苍炎最冷酷无情,最不近女色的的王!
他主动订婚还可能有内幕,可婚前就宠幸秦晚烟,还是亲自到秦晚烟闺房来,这……这该怎么解释?
寂静中,老太太突然忍不住扑哧笑出声来。
众人全看了过来,武姣姣也看了过来。
老太太有些尴尬,但很快就淡定了。
她轻咳了两声,朝楼上看去,大喊,“烟丫头,九殿下临幸你是你的福分,好好伺候九殿下,不必去宴席了。”
她朝秦大将军使了个眼色,秦大将军才缓过神来,连忙招呼宾客们离开。
武姣姣傻眼了,终于意识到自己把事情告诉了所有人!
这件事一旦传出去,秦晚烟和九殿下的婚事,就更难退了呀!
“我,我……”
武姣姣气得连连甩了好几下鞭,推开众人,跑了出去。
楼上,秦晚烟将楼下的声音听得清清楚楚,一字不落。
她怎么都没想到穆无殇会用这一招,她箭步冲到穆无殇面前,一贯冷漠的小脸写满了愤怒。
她质问道:“你就没别的法子吗?”
穆无殇镇定自若,径自穿衣,“没有。”
秦晚烟气结,“你!”
穆无殇问道:“有何不妥?”
秦晚烟怒声,“你占我大便宜!毁了我的名节!”
穆无殇慢条斯理穿戴好,才起身,“你的名节已属于本王。”
“你无耻!”
秦晚烟一贯的镇定冷漠在穆无殇面前似乎不堪一击,她恼得都想动手了,却突然瞥见被褥里渗出血迹。
她大急,一把推开了穆无殇,“让开!”
穆无殇这辈子第一次被人这么推,正要发怒,却见秦晚烟将秦音音从被褥里翻出来。
秦音音伤口开裂,鲜血直流,染湿了大片被褥。
血腥味一下子浓了。
情况危急,秦晚烟顾不上穆无殇盯着,立马取出一颗血色药种子,往秦音音伤口处植入。
很快,伤口里就窜出了一株血色藤蔓,像是生出了无数吸血的触角,张牙舞爪,却随即倒插刺伤口,很快消失不见。
穆无殇震惊不已。
原本昏迷不动的秦音音突然颤抖起来,像是疼又像是冷,苍白如纸的脸色渐渐发青。
“撑住!”秦晚烟凶得吓人。
秦音音颤得更厉害,伤口的藤蔓消失了,却没有止血的趋势,脸色更没有好转。
秦晚烟更凶了,“秦音音,你给我撑住!你不是想嫁给穆无殇吗?他就在这里,你撑着!”
穆无殇骤然蹙眉!
她这是什么话?
秦晚烟却着急道:“快,帮我按住她,别让她乱动。”
穆无殇满脸的不乐意,却鬼使神差地照做了。秦晚烟又取出一粒药种子,不同于之前的血色药种子,这粒药种子红得发黑。
她竟在自己手臂上划开一道血口,将药种子植入自己手臂。刹那间,她血口里就窜出数道藤蔓,血红得刺目。
这些藤蔓仿佛有灵识一般,被秦晚烟的手指引,竟飞快窜入秦音音的伤口。
秦晚烟片刻都没放松,另一手立马拉着秦音音的手把脉,全神贯注。
“你在干什么?”
穆无殇冷声质问,并没意识到自己的语气非常不满。
秦晚烟没搭理。
穆无殇拽起她的手,“一个无知无用的女人,也配你这么救?”
秦晚烟道,“她是死是活,我都不管。但今日是蠢老太太的寿辰,我不许她死!”
穆无殇放开了她的手,“怎么,怕老夫人以后做寿都要伤心?看样子,本王瞧错了,你还真是秦家的女儿。”
秦晚烟无动于衷。
穆无殇继续试探,“小时候老夫人没白疼你。”
秦晚烟的手微微僵住,但很快就在血口处轻轻一抚,令血藤全退了回来。
秦音音的血止住了,脸色也有了血色,甚至连伤口都收敛,有愈合的趋势。
秦晚烟的脸色却白了,伤口分明很小,却血流不止。
她取来纱布,坐在榻上,径自包扎伤口。
穆无殇继续问,“离开了两年,为什么突然回来?你这医术,同暮芸学的?”
秦晚烟眼都不抬,轻哼,“连我小时候都查了,不如再查一查,或许就都知道了。”
穆无殇走了过来,突然抬起她的下巴,“本王更希望从你嘴里问出来。告诉本王,你怎么知道秦音音在这里?你刚说他们利用了武姣姣,他们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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