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倾华瘪了瘪嘴,只觉得自己好可怜。
弱小,可怜,又无助。
她真是手贱啊,安逸地坐着不好么,干嘛要接下这个活。
接了就算了,安安静静地划不就好了吗,干嘛又要去招惹这个男人。
招惹就算了,为什么还要嘴贱的提什么救命之恩。
凤倾华这会好想唱一首杨白劳与小白菜,可是就怕真的唱出来,后面那人会真的把自己踢下去。
凤倾华想了想,唱了一首比较符合此时情景的。
语调清越,犹如山泉缓缓流下,又如晚霞落幕时的余晖。
凤倾华一边划着船,一边唱着歌,丝毫没有注意到身后那人撑着头闭上了眼,唇角的笑意久久未散。
凤倾华随便选了一处地方靠岸,这里人烟稀少,并没有人注意到他们二人。
“行了,战北霄,我们到了,下来吧。”凤倾华拍了拍手道。
然而,木筏上的人依旧保持着那个动作,一动不动。
凤倾华伸手去触摸,却感觉到男人全身都在发烫。
凤倾华拉过男人的手替他把脉,却发现男人此刻的脉象紊乱,奇经八脉都尽数翻搅到了一起。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到底干了什么啊,怎么能把自己的身体糟蹋成这样?”
凤倾华咬牙,将战北霄往背上一拉背着他就走。
半夜,五毒子早已经进入了梦乡,就听到外面传来哐哐哐的声音,吵得他心生不耐。
“谁啊,大半夜的,让不让人睡觉了,这么急,你们家要死人了?”五毒子翻身起来去外面打开门。
谁知刚打开,外面的人就窜了进来。
“谁啊你。”
“给我准备一件蒸房。”凤倾华的脚步不停,声音落下。
“原来是您啊,好好好,这边,我来背,我来背。”五毒子正要从凤倾华的身上将战北霄接过来,冷不防就被那昏迷的男人一掌拍出老远。
凤倾华知道这是男人身体本能,无奈地道:“他不认你,还是我来,你带我过去。”
进了房间,凤倾华便将房间关上,五毒子絮絮叨叨地道:“祖师奶奶,您怎么会带着这么一个伤重男人回来了?这人该不是您打伤的吧?”
“祖师奶奶,我来帮你吧。”五毒子见她帮男人脱衣服,连忙上前伸手,半路却被凤倾华拦下:“算了吧,他现在内力紊乱,别一会伤到你,你去休息吧。”
五毒子盯着男人看了半响,总觉得有点印象,但是怎么都想不起来,慢吞吞地就要出去,就在关门的瞬间,突然想起来什么,一下子冲了进来:“主子,他是不是战北霄?”
“嗯。”
“您怎么把他带回来了?”五毒子突然急道:“快快快,快把他送走,他那个追云楼跟咱们可是对家,这可是追云楼的头头,咱们不杀他就不错了,您怎么还把人给带回来了。”
“祖师奶奶,您不会是当了几天假王妃就对他暗生情愫了吧?”五毒子吃惊地道,脸上的肉都跟着挤到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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