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祚明手里的火器能有多犀利?
北方士卒多喜用炮,南方士卒多喜用鸟铳,当然也只是少部分士卒。
随着大明朝廷的日益腐败,极少有士卒喜欢用火器。
毕竟大明朝廷制作,口碑在那里摆着呢!
还不如小作坊的火器好呢!
至少银钱给足了,肯定不会坑你。
这些降卒暗暗想着,川中士卒的火器,铁定不如他们的犀利,那可是戚家军传来下来的工匠。
自从被“蓟州兵变”后,三千余人被杀,戚家军退出历史舞台,有不少残存的南兵被驱逐回乡。
那些鸟铳等样式,自然是流传下来。
秦祚明能够靠着手中的火器取胜,不过是靠着一个出其不意。
毕竟整个大西军,也不怎么用火器,大炮拉着不方便。
马元利阴沉着脸色,既然秦祚明敢把他看上的战马给杀了,索性就打死秦祚明。
给他的战马陪葬!
战场上刀剑无眼,更何况是鸟铳!
下令活捉秦祚明,可能会让麾下士卒畏手畏脚。
有了孙可望等人的失败教训,马元利可不管那么多。
他就要秦祚明死!
“马将军放心,这伙狗官军手中的火器哪有我麾下的犀利。”
马元利瞧着这个前大明狗官军,举着马鞭笑了笑:“可别让老子失望。”
秦祚明掏出单筒望远镜,看着前面的贼寇正在汇聚,又回头看看后面的贼寇,紧追不舍。
城下不时跑过几个骑马的传令兵,向更多的贼寇传播阻拦自己的消息。
“传我的命令,丙丁小旗在前头开路,守住下一个跑马台,接应我等。”
“是。”
手持三眼铳的士卒便飞快的奔跑。
秦祚明手握鲁密铳,这伙送信的斥候也忒猖狂了!
直接跟在城墙下的街道上,一直向追击的人马和前面堵截的人马报位置。
“报位置的人,老子最恨了。”
“总旗大人,敌人的战马跑的太快了,前面就到了中卫所,那里还有一场硬仗。”
秦祚明手持鲁密铳对准跑远的贼寇斥候,扣动扳机。
砰。
战马哀鸣。
倒地压住了贼寇的腿。
秦祚明开始咬开纸质弹药,抽出通条,捅咕了一番。
“我打他的马。”
两铳过后,倒地两匹战马。
秦祚明言罢继续赶路。
在现在这个时代,战马可比人要值钱多了。
如此惨像,骑马传递信息的贼寇,终究不敢再如此猖狂超近道。
贼寇不敢就骑着马跟在城下,时时报送位置。
斥候要是没了马,那还怎么干?
在他们的潜意识里,战马可是要比他们自己的命还珍贵。
听到秦祚明专门派人狙击战马的事后,马元利气的赏了报信的士卒几个马鞭子。
“废物,你的命比的上马的命吗?”
“将军,新附营的人已经兵分两路追上去了,我们在前面中卫所那里堵住他们,给后面的兄弟们创造机会。”
“嗯。”马元利脸色这才变得好看一些。
中卫所。
秦祚明天亮之前到过这里,装作孙可望的部将,策反了一批贼寇,小赵子等人杀了他们的把总。
然后又把明军俘虏曹勋等人放回去。
这里也有方便士卒守城的跑马台通道,同时距离南城明军的地盘非常近了。
秦祚明通过单筒望远镜知道这里已经埋伏了不少贼寇。
“总旗大人,贼寇在这里布下阻击之人,铁定会有一支贼寇爬上断口堵住我们的后路并且偷袭我们。”
小旗官郑路也是没少打仗,这点常识他还是晓得的。
“闯过去中卫所的位置,清水河在那边。”
秦祚明掏出单筒望远镜向后看了看:“吕师傅,还有多少发烟震天雷吗?”
老工匠吕栋还有几个工匠,身上全都是震天雷。
“总旗大人,还有五个。”
“好,一会全都给扔到贼寇群里。”
“是。”
前面已经出现了铳响。
近距离三眼铳几乎无敌。
只是贼寇当中也有射箭好手,射向面部和脖子。
这种连救都没法子救。
逃亡小队开始出现了伤亡。
秦祚明带着三个小旗赶过去支援。
“扔震天雷。”
被点燃的震天雷直接扔到跑马道上。
阵阵炸响。
敌军一阵惨叫声。
紧接着又是一阵铳响。
马元利骑着战马赶到,瞧着己方士卒损失惨重,正从跑马道上溃退下来。
“新附营呢?”
他话音刚落,不远处就出现一阵铳响,硝烟冒气。
“总旗大人小心。”
郑路一个虎扑,铅子打进秦祚明身后士卒的体内。
他当即倒在地上,不住的挣扎。
“哈哈,打的好。”马元利举着马鞭大笑。
狗官军火器犀利?
呸,他们算个屁!
城墙上的秦祚明瞧着一旁死去的士卒,当即拽下他腰间的弹药袋子,挂在自己的身上。
这下子贼寇又开始冲击跑马道了。
“兄弟们,贼寇八个弹指间只能打一发,咱们却能打三发,等到他们三段射结束,咱们就反击。”
秦祚明让甲衣小旗全都依靠在城墙边缘:“吕师傅,劳烦你们小心扔两个震天雷,吓唬这帮跑上来的贼寇。”
老工匠吕栋点燃震天雷,等燃着的引线断了,顺着垛口就扔下到跑马道上了。
从天而降的震天雷炸响后,又是一阵惨叫,同时散出一阵白烟。
城墙下新附营的三段击已经结束。
“甲小旗打。”
秦祚明率先起身,冲着城下手持火器的贼寇打了一铳。
紧接着乙小旗又是一阵攒射。
可还没等新附营的反击,甲小旗已经开始用通条捅好了。
砰砰砰。
这一番攒射,直接把城底下的新附营给打懵逼了。
“马将军,城墙上当真只有一个总旗的明军士卒?”
原明军参将瞪大眼睛,他本以为能露个脸,得到重视。
可他观察到,以城墙上狗官军的火力,那绝不可能只有五十人。
至少得翻个三倍出去还不止!
“怎么,张参将,你怀疑老子的情报?”
“不敢。”张参将指着远处的城墙道:“只是马将军,以我对鸟铳的了解,
狗官军能接连射出如此多的铅子,不可能就这点人马。
除非他们每个人至少背了五根鸟铳,才能打出如此操作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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