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梁朝廷变了天,王进忠伏诛,许多官员收到牵连。
圣旨送到京畿道前线,王宗仁领旨后,问宣旨的太监:“陛下亲临朝政了?”
“陛下诛杀了王进忠,如今朝政已握在手中。”太监回道:“他还把京城富绅的家都给抄了,只有一人幸免。”
“抄了富绅的家?”王宗仁错愕:“为什么?”
“王大人身在前线,并不知道皇城发生了什么。”太监回道:“陛下找出了大人早先上奏的折子,向富绅借钱置办军备,富绅却在哭穷,连一千两白银也拿不出。陛下一怒,就下了旨意,查抄所有富绅的家,凡是多于一千两者,一律充公,要他们真的连一千两也拿不出。”
王宗仁惊愕的瞪圆眼睛:“陛下手腕如此狠辣?”
“何止。”太监说道:“所有王进忠批示过的陈年奏折,陛下一一查问,令五城兵马司重新查问。但凡当年存在舞弊的,一律抄家重审。”
“陛下有没有提起给王进忠建造生祠的事?”王宗仁也开始担心起来。
“王大人放心,这件事陛下已经给了明示。”太监回道:“以往攀附王进忠,却并没有与其同流合污者,不予追究任何责任。”
太监压低了声音,对王进忠说道:“杂家知道王大人曾为王进忠建过生祠,不过也不用担心。陛下不仅没有怪罪的意思,过不多久,还会送来新军械。杂家还听说,陛下甚至有来到前线,与将士们一同抗敌的打算。”
“陛下打算御驾亲征?”王宗仁更加错愕。
他没想到,那位曾经只知道雕刻木头的皇帝,居然会为了大梁国运,决定御驾亲征。
“王大人,不要想这么多了。”太监又对他说道:“击退贼寇,还愁陛下会揪着过往不放?”
“公公说的在理。”王宗仁答应了。
送走传旨的太监,王宗仁回到营房。
陪他一道接旨的几位副将跟着走了进去。
“陛下的旨意,你们都听见了?”他问副将。
有个副将回道:“将士们从不惧死,只是那些地方官员,贼人刚到,他们就慌不择路的逃走,以至于粮草无人供给,不得不退,实在恼人。”
“看来陛下在深宫做木匠,并没有疏于对前线的了解。”王宗仁说道:“传我军令,从今往后,但凡地方官员敢于逃走者,杀无赦!”
“倘若他们都逃,难道都给杀了?”另一名副将问了句。
“陛下要是在这里,他会怎么做?”王宗仁问那副将。
副将摇头:“末将不知……”
“陛下既然下旨,他要是在这里,绝对不会容那些人活下去。”王宗仁说道:“遵照陛下的旨意,但凡敢于逃走者,无论官职打下,一律格杀。”
“谨遵将令!”众偏将纷纷领命。
孟昶解决了王进忠,拔掉他的一些爪牙,并没有闲着。
回到乾清宫,他把自己关进屋里,外人都不知道他在做什么。
乾清宫内,孟昶坐在地上,他的面前摆着一只只掏空了的铁疙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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