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关押被驱赶学究和士子的地方,孟昶直接走进正堂。
莫文熙把负责看管的军官找来。
军官见礼,孟昶问他:“这里关押着多少人。”
“二十三人。”军官回道:“都是陆续送来。”
“他们的情绪怎样?”孟昶又问。
“不是很好。”军官说道:“很多人吵着想要离开。”
“到了他们离开的时候。”孟昶点头。
莫文熙吩咐军官:“把准备好的毒酒给他们送去,就说陛下在这里,等他们吃好喝好,再来面圣。”
“不告诉他们是毒酒?”军官问道。
“为什么告诉他们?”莫文熙反问。
军官不再多言,告退离去。
孟昶问莫文熙:“你没打算让他们知道自己将死?”
“陛下要是打算告诉他们,臣这就去安排。”莫文熙回道。
“不用了。”孟昶说道:“有些事情,不让他们知道也好。”
莫文熙说道:“臣所以不打算告诉他们,是为了让他们心甘情愿饮下毒酒。倘若明确告知,难免会哭天抢地,扰了陛下心情。”
孟昶点头:“还是你考虑的周到,朕来这里之前,没想到那么多。”
军官离开前堂,把二十三名关在这里的学究和士子召集起来。
那些人诚惶诚恐,每个脸上都带着担忧。
“有件事要告诉你们。”军官向他们喊道:“陛下来了,正打算召见。”
“敢问陛下什么时候召见我们?”有人问道。
军官回道:“陛下安排的事情,我怎么能知道?刚才我去了,他要你们先饮宴,晚些时候,有要紧的事情告知。”
“陛下要我们饮宴?”又有人问道:“为什么不见陛下?”
“废话!”军官朝他一瞪眼:“你什么身份?岂能与陛下一同饮宴?”
被军官这么一问,那人不敢吭声了。
“副首辅把你们赶走,陛下召你们回来,还不是为了给你们机会?”军官说道:“以往在学府,你们究竟干了些什么,别以为没人知道。拿着朝廷的钱,不为朝廷办事。整天醉生梦死,还在学府捣乱。像你们这种人,也只有陛下宽宏,肯继续使用。换成别人,早就赶回去种地了。”
二十三人全都低下头。
他们并不是因为羞愧而低头。
促使他们低头的原因,其实是悔恨当初没能做的隐秘些。
倘若做的再隐秘一些,也不至于被莫文熙看出来。
副首辅把他们赶回去,皇帝又把他们召回来。
在场的二十三人,几乎都在寻思,等到返回学府,以后一定不能再像过去那样招摇。
事情当然还是不干,可也得做做样子,至少把皇帝那边忽悠过去。
有皇帝撑腰,还用担心副首辅?
军官一招手,几名禁卫军士兵抬着饭桌走了进来。
他们把桌椅摆好,又有士兵送上酒菜。
军官问了一句:“谁不饮酒?把手举起来,给我看看。”
有两个人举起手。
“你俩饮用鲜果汁。”军官问道:“可不可以?”
“可以。”那两个人应下。
没有逼迫所有人必须饮酒,二十三名学究和士子放心不少。
纷纷在桌边落座,有人斟满一杯酒,端到军官面前:“承蒙照应,这杯酒……”
“军人执勤,不可饮酒。”军官问道:“大梁军纪,难道你们一点也不知道?”
那人尴尬:“只饮一杯……”
“半杯也不可以!”军官正色:“真想请我,等你们见了陛下之后,我也不用执勤时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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