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阳吃过饭，把李承远赶出家门。
李承远赖在姜家有意留宿。
姜家两居室的房子。
李承远留宿，只能和姜阳睡一个卧室。
准确的说是睡一张床。
就算李承远请姜阳去天尚人间消费，换留宿一晚的资格，姜阳也不会同意。
李承远以前在姜家住过，搞的姜阳整宿没睡。
倒不是李承远在睡前有不良嗜好。
而是睡着后毛病颇多。
磨牙，甩胳膊，打呼噜，放屁，说梦话，暗戳戳的笑。
不知道这孩子在光天化日的时候都经历了什么样的人生丰富历程，以至于睡个觉能发生N多内容。
留过一次，姜阳就受够了。
从那以后，姜阳决定，如果李承远不是无家可归要露宿街头，姜阳绝不允许他留宿。
姜阳躺倒在床上，已经十一点钟。
拿起手机，屏幕亮起来，他看到沈婧柔给他回了消息。
解锁打开微信查看。
沈婧柔的微信昵称很长，“在森林里游泳的鱼（简称森林鱼）”。
从字面上看，想往大自然，想往自由，贴近完美主义者。
在姜阳发给的诗下，沈婧柔回复道，她和姜阳以探讨诗的内涵开端。
森林鱼：这首诗是在写面，是吗
姜阳两条拇指弹动，快速输入发出。
姜英俊：沈编导正解
马上看到手机顶端出现“对方正在输入”，看来沈婧柔正在玩手机。
森林鱼：没想到你会写诗
姜英俊：有感而发
森林鱼：诗的名字是什么
姜英俊：还没来得及起名字，请沈编导帮忙起一个
森林鱼：那哪行呢，不能越俎代庖，你做的诗，由你来起才合乎情理
姜英俊：那我现在就起一个吧，容我想想
姜阳拉出系统文件夹，用手指点击。
黄色的文件夹打开，里面有文档，点开后露出全诗。
姜阳立即回复沈婧柔。
姜英俊：过土山寨
沈婧柔那边没有立即回复，而是在品味这个诗名。
过了三四秒钟的样子。
森林鱼：诗人出门撑船游玩，经过一处寨子，腹中饥饿，于是泊船蹬岸吃面，这该算是田园诗吧
姜英俊：我也说不上属于哪类，随口编来，让沈编导见笑
森林鱼：以后莫要叫我沈编导
姜英俊：那我该如何称呼才算得体
森林鱼：叫我名字就行
姜阳会心一笑。
姜英俊：那我就叫婧柔姐姐了，您直接叫我名字即可
森林鱼：姐姐？我们俩谁大，还不一定呢？
姜阳坏笑。
姜英俊：你大
森林鱼：你多大
姜英俊：21
森林鱼：我也21
21，的确不大。
森林鱼：报一下生日
姜英俊：论生日，我比你大
森林鱼：说呀
姜英俊：1月1日
沈婧柔没有直接回复自己的生日，而是发来一个大牙表情。
元月元日生人，必为异人。
姜英俊：笑啥
森林鱼：你大
姜英俊：好吧，我大
森林鱼：我比你小将近一年
姜英俊：大器早成
森林鱼：啥大器呀，混吃等死
姜英俊：到底哪天生日，你还没说呢
森林鱼：12月31日
姜英俊：哈哈，如此说来，我在下头，你在上头
森林鱼：？不对吧，时间顺序颠倒了，应该是你在上头，我在下头
姜英俊：好像也对
森林鱼：什么好像对，本来就是嘛
姜英俊：现在没有外人，说句心里话，我下面好吃吗
森林鱼：好吃
接着另起一行问道。
森林鱼：《桥边姑娘》很好听
姜英俊：我自己一直不看好
森林鱼：有些歌，是唱给自己听，有些歌，是唱给他人听，懂的人自会懂
姜英俊：那您懂了吗
过了两秒钟，沈婧柔回复。
打字聊天比语音聊天的好处就是可以停下来思考。
森林鱼：我懂
姜阳觉得差不多了，收。
姜英俊：那就抱着这首歌好好睡觉，沈编导，晚安
森林鱼：嗯
随后追加一条。
森林鱼：怎么又叫我沈编导
姜英俊：不好意思，叫顺嘴了，婧柔，晚安
森林鱼：晚安
配了一个蓝月亮金星星的表情。
退出对话框，姜阳盯着天花板，琢磨沈婧柔的性格，原来很多女孩子骨子里都有一种东西，这种东西叫做寂寞，只是有的人不甘，有的人受得住。
对沈婧柔还没有深入了解，从昨天和今天的交往来看，沈婧柔属于后者。
条件优渥，万里挑一，宁可孤老终生，也不会把自己随便交代。
所以，
大都市剩女一堆，
有人最终选择了和狗狗过一生。
姜阳品味了一番沈婧柔，便唤出系统来。
他想问问，今天下午他收获颇丰，缘何没有听到小妞儿向他报奖励。
系统先我睡着了么。
【本次没有奖励】
“不合常理呀？”
【检测到您已经得到现实中的奖励】
“？？现实中没有给我啥呀”
【有人为你动了芳心】
“谁？”
姜阳问过后，恍然大悟。
心中掠过一吨惊喜：卧槽哪个妹子看上我，系统都能检测到，万能，万能！
【宿主以为是沈小姐】
“不然呢？我下面给她吃了。”
【不止一个】
“啊————”姜阳差点就卧槽了。
“还有谁？”
【……】
“哎，系统姐姐说话，我手里有巧克力。”
【#￥%……&*（）——+】
姜阳捂住了双眼。
原来是“意会体”。
……
沈婧柔对姜阳说过晚安过后，把手机轻轻扣在浅粉色的床单上，眨巴着一双桃花眼望着天花板想心事。
想起自己的生日从来没有直接告诉过任何一个男生，
从高三开始，大学四年，上班一年，六个年头中，写信送花的男生能装满一辆高铁车厢，沈婧柔守口如瓶，有人得知了生日是哪一天，也是通过别的渠道间接获得。
可是，
今天怎么了？
生日说送就送了。
一点防备也没有，浑然不觉。
也许是自己没有把他当成追求者，所以才不设防吧。
可是，
为何总想听他唱的歌，
总惦记明天要不要再去吃一碗他亲手拉的面，
特别是人家问起“那您懂吗”，我深深思考后，还是答了“我懂”，鬼使神差吗。
可是，
我懂个屁哟，
沈婧柔哑然失笑，
感觉脸蛋有些发热。
他叫我“沈编导”很符合我们交往的身份，
可是，
我为何让人家不叫呢，
还做了强调，
沈婧柔伸开双手捂住脸，
感觉手心被脸烫到，
通过手指的缝隙，手外边的光线透进来，像是那双明亮的俊眼涵笑望着她嗦面。
回想起来，当时自己嗦面的声音那么大，
羞死了，
沈婧柔赶紧把眼睛紧紧闭上，
又缓缓睁开，
手外边的光线又透进来，
想躲却躲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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