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修微微皱眉。
他是三星上将这件事,唐艺根本不信。
所以,唐艺才会觉得陈修提出这个堵住,是害了自己一家。
“我……”陈修皱眉想了几秒,只能撒个慌,道:“新城区项目的负责人,是我领导的好朋友。呃……过命的交情。而且当初,我也曾在酒桌上跟他喝过酒,所以不是没机会。”
因为不擅长说谎,说完后,陈修还讪讪的摸了摸鼻子。
“真的?”唐艺将信将疑道。
“当然了,我在西北当兵……曾经是……班长,也有几分人脉。”陈修道。
为了显得更“脚踏实地”一些,陈修只能说自己是班长。
唐艺略微失望道:“不管怎么样,有机会就好。不然就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走出唐氏集团大门后,唐艺又问:“对了,七大公司的领导还跪在我家门口,这件事该怎么处理?”
“看你咯,随便处理吧。”陈修悠然道。
唐艺微微蹙眉,几秒后轻哼一声:“你的那个大块头属下,办事也太暴力了。只限这一次,以后遇见事情不能再用武力解决了。这是法治社会,你这样弄,早晚会出事的。”
陈修摸了摸鼻子,只能说好。
“对了,浠浠呢?”唐艺又问。
“在湖畔别墅,我的部下在照看她。”陈修道。
“乔家的事……挺可惜的,只希望五大家族能放过浠浠。”
唐艺轻咬嘴唇,她并没有因为怕牵连而让陈修放弃浠浠,相反,唐艺倒是觉得,身为男人,就应该像陈修一样有点血性,方不失男儿本色。
陈修沉默着没有说话。
他给了五大家族五天时间,如今,已经是第二天。
“我送你回湖畔别墅吧,等爸妈情绪好一点之后……你,你再回来住。”唐艺有些害羞道。
二人虽是夫妻,但毕竟五年没见了,忽然让陈修回去睡,唐艺也有些不适宜。
好在陈修没有说什么,他觉得自己现在回唐家的话,又要被李岚跟唐文华各种嘲讽,念及二人是唐艺的长辈,又无法动手。不去的话反而落得耳根清净。
等以后揭露了身份,二老自然会乖乖闭嘴。
回到湖畔别墅,陈修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问:“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乔一航的尸体,我们已经从乱葬岗带回来了。只是……高空坠落,尸骸很难看。”对方答道。
“用最好的木质棺材,先将一航安放好。”陈修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颤声道:“另外,帮五大家族准备五口棺材摆在乔家祖宅院子里,还有三天时间,他们若不自己爬进棺材里,就让他们死无葬身之地。”
“是,域主!”
……
挂了电话,陈修正准备陪浠浠玩乐,门铃又响了。
朱雀立刻去开门。
进门的是一位中年男人,年纪将近五十岁的样子,双鬓微微发白,面无表情,却有种不怒自威的威严赶。
他的身后,还跟着十几名身穿黑色西装的保镖,每一个都是身材健硕,目光如鹰隼般锐利,双手布满拳茧,一看就是练家子。
面对十几名凶神恶煞的保镖,朱雀丝毫没有怯意,只是淡淡的问道:“请问你是……?”
中年男子没有说话。
一名保镖怒喝道:“你是什么东西,竟然敢质问我家主人?”
说完,那保镖按着手指关节,脑袋左右一晃,发出噼里啪啦炒的关节声,“赶紧让姓陈的出来受死!”
朱雀秀眉一蹙。
“快点!”保镖又是一声怒喝,冲着朱雀猛地一拳砸过去,丝毫怜香惜玉之心。
这一拳带着呼呼劲风,丝毫没有手下留情,如果普通人挨上这一拳,少说也得断几根肋骨,在医院里躺上数把月。
然而,朱雀的脸上没有丝毫惧怕。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朱雀会被打成重伤时,忽然,朱雀猛然跃起,犹如一条蟒蛇般,猛然朝着那保镖的脑袋上蹿去,接着双手缠着他的脑袋用力一拧。
咔嚓!
那保镖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直接就被朱雀扭断了脖子,身体软绵绵的倒了下去。
“敢辱域主者,死!”
朱雀美眸冰冷,就犹如一条美丽的毒蛇般,让门外的人心里一颤,背后皆是凉气。
中年男子面色一变,他这些手下全都是以一敌十的好手,有的是退役特种兵,有的是打擂台的冠军,全都是他花了重金聘请过来的。
结果,却别一个娇滴滴的柔弱女子,一招给秒了?
中年男人目光紧紧的盯着朱雀,这才发现,朱雀肩膀上的徽章,居然是一名少校!
不过,中年男人并没有因此而心生惧意,如果这样就怕了,他还有什么资格坐上金陵沈家族长的位置?沈震东不愧是雄霸一方的枭雄,短短数秒之间,心态就已经恢复。
“在下沈震东,前来拜访陈先生。”沈震东道。
虽不知道对方是什么身份,但一出手就废了他儿子沈风,属下又是一名年轻的女少校。沈震东忽然觉得,这个陈修,应该不简单。
总之,先进屋一见庐山真面目再说。
但,朱雀丝毫没有让步的意思。
沈震东表情微微一僵,他纵横金陵这么多年,还没有人不敢不卖他的面子,今天就连一个年轻女人,也敢轻视他?
就在沈震东准备下令强冲进去的时候,陈修的声音幽幽的从屋内传来。
“朱雀,让他进来吧。”
“是!”
沈震东冷哼一声,直接进屋,身后的保镖想跟着一起进去,结果被朱雀直接拦下。
“怎么?以为带着这群酒囊饭袋进去,生命就有保障了?”朱雀冷声道。
沈震东强压怒火,道:“你们在外面等着。”
走进屋子后,沈震东看见一个二十六七岁的俊美青年男子,正在陪一个三四岁的小姑娘看电视。青年男子目光柔和的再跟小姑娘讲话,仿佛没看见沈震东般。
“好嚣张的年轻人。”沈震东冷笑道:“你以为在军区有点背景,就可以为所欲为了吗?”
“哦?”陈修这才抬了一下眼皮,淡淡的道:“原来你登门,不是来道歉的。”
操!饶是沈震东也忍不住在心里爆了一句粗口,以他今时今日的地位,已经很久没有如此愤怒过了。
“认错?”
“哈哈哈……”
“以为自己有一位少校属下,就是最厉害的背景了吗?不管是在金陵还是东海市,没有人能伤了我儿子之后,还能完好无损的!”沈震东目光冰冷,心中已经暗生杀机。
陈修往后仰了仰,食指轻轻在旁边的红木茶几上敲了几下,眼神玩味道:“阁下的意思,是在军方有更强大的背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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