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京城中,朱慈烺已经下旨,准备南巡福建。
近几日,御林军和龙舟在准备之时,朱慈烺频繁召见和选定了一些随驾的大臣,将战后东番的治理任务安排的明明白白的。
听到南巡的消息,周太后匆匆赶来,埋怨选秀大婚之事怎么办。
朱慈烺笑着道:“母后放心,一切如常进行,东番战事不会持续太久,也就吹个风的时间,朕回来就大婚。”
周太后这才放心,满怀欣喜的去安排了。
周太后前脚刚走,后脚吴忠就赶来了,神神秘秘的对朱慈烺道:“皇爷,徐小姐想要见您。”
“见我?什么事?”
朱慈烺一愣,徐晨芸还是第一次主动要求见他,莫非她发现上面端倪了?
吴忠笑着道:“皇爷放心,您之前不是和徐小姐说过,您是皇明军校的军官生,还是宫中行走的赞画吗?”
“现在百姓都知道天子将要南巡福建,亲征督战,徐小姐或许担心朱公子也随驾去前线,所以想看看您.......”
朱慈烺默默点头,觉得吴忠说的有道理,南巡前,是该和自己的未婚妻先道个别......
“吴大伴,你说她是不是看出什么端倪来了?朕该不该告诉她朕的身份呢?”
朱慈烺担心以后徐晨芸知道自己的身份,会心生抱怨,产生隔阂。
“皇爷是一国之君,身份岂能轻易透露?”
吴忠笑眯眯道:“皇爷您要是现在告诉徐小姐,只会让她不自在,敬畏之下心生疏远......”
朱慈烺觉得有道理,凝思片刻道:“她毕竟是大家闺秀,经常与一个男子见面,于她的名声不好......”
以往徐晨芸与朱慈烺相见都是男装,近几次却没做伪装,以女子直面,可见她已然倾心朱慈烺。
想到这里,朱慈烺决定,给人家一个说法。
花市大街,往来人群川流不息,商贾之流,更是随处可见。
朱慈烺带着吴忠前往《天下时报》报社,这是他和徐晨芸合资创办的。
《天下时报》侧重国外和外交报道,对国际重大事件反映灵敏,内容比较严肃,分析性的稿件较多,头版上的内容往往反映出朝廷的观点。
报中征引中外古今近百种资料,分期系统地介绍西方各国的地理、历史、政治状况,包括各国气候、物产、贸易、宗教等,展示世界各国地图。
使大明百姓眼界跨出国界,认识新鲜事物,激发对海外的兴趣和探索。
当然了,也包括西方殖民者对众多地方的血腥殖民统治,主要针对大明周围的几个强盗。
此报刚出之时,立即引起了很大的轰动,尤其在《皇明时报》、《江南新报》、《金陵时报》三大报纸的宣传帮扶下,越来越多了解海外的有学之士进行投稿。
半道上,朱慈烺遇到了那位逗比小舅子徐博瀚。
一番亲切的问候,徐博瀚忽然凑过来问道:“姐丈,你去过媚香楼吗?”
朱慈烺斜了一眼,道:“你问这个干吗?”
“我刚到南京,听几个新交的朋友说,秦淮河边的媚香楼不错,不仅姑娘绝对,各种肤色的姑娘应有尽有,我想去见见世面。”徐博瀚兴致勃勃地道。
朱慈烺面露惊奇,暗道这小子会不会是他姐姐专门派来考验我的吧?
“姐丈,怎么才能勾搭到媚香楼的头牌姑娘,你给我支个招吧,我与一些朋友想去试试。”徐博瀚凑近了低声问道,生怕别人听见。
他又补充道:“你连我姐这么难缠的都搞定了,实力肯定不容小觑......”
朱慈烺扫了他一眼,语重心长的说道:“小小年纪跟谁学的,那种地方还是少去为妙......”
年轻人自然听不进这种规劝,徐博瀚贼兮兮的凑近道:“姐丈,要不你带我去吧,让我见见世面,我保证不告诉我姐姐。”
“我不去那种地方了.......”朱慈烺摇头道。
“这么说你以前经常去了,你也别怕什么风言风语的,要是出事了我替你作证!”徐博瀚拍着胸脯保证道。
朱慈烺真是无语了,这小舅子不仅是个逗比,还很极品,哪有主动拉着姐夫去那种地方的?
他语重心长道:“弟弟,现在的媚香楼已经沦为只看物质的地方了,作为正人君子,谁还往哪里跑呀?太低俗了!”
徐博瀚很不满,面露鄙夷,嘀咕道:“自己都承认经常去了,还在我面前装正人君子.....”
朱慈烺瞪了他一眼,道:“你嘀咕什么呢?”
徐博瀚嘿嘿一笑,凑的更近了,搂着朱慈烺道:“姐丈,听说过人生四大铁嘛?就是一起同过窗,一起负过伤,一起嫖过娼,一起分过赃!咱们现在什么关系,你得好好衡量一下啊......”
朱慈烺削了他一巴掌,道:“少废话,一边呆着去,我找你姐还有事!”
“你真没劲!”徐博瀚拂袖而去,很不开心。
朱慈烺再度无语,这逗比小舅子简直就是极品中的战斗机!
然而片刻后,徐博瀚去而复返,笑眯眯道:“姐丈,你既然不去,那能不能借我一些银子。”
朱慈烺神色一动,道:“你堂堂徐家大少,未来徐家家主,家里有上百万两银子,怎么还玩起借钱的把戏了?”
“姐丈,你不懂,我小时候啊,鸡鸣寺有位得到高僧给我算过命,说我天生就是聚财的高手!”徐博瀚满脸自得道。
朱慈烺瞥了他一眼,道:“这不挺好吗?现在你在哪发财呢?”
徐博瀚一本正经的说道:“那高僧跟我说,像我这等天赋异禀之人,想要富贵一生,年轻时需要过点苦日子磨砺一番,直到遇到命运中的贵人,才能如大鲲一般,扶摇直上九万里......”
朱慈烺打断他道:“这么说,我是你生命中的贵人?”
徐博瀚摇头道:“不清楚,所以我想考验你一下,你究竟是不是我命运中的贵人。”
“如何考验?”
“贵人嘛,自然是有钱的人,而且是肯施手帮助我的人......”
他眼巴巴的看着朱慈烺,满脸的真挚。
朱慈烺掏出一沓子的银票,塞在他怀里,皱着眉头道:“赶紧滚!”
“好嘞,姐丈!”
徐博瀚拿着银票欢喜而去。
“......”
朱慈烺是彻底没了脾气,摇着头负手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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