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景修一如往常去宫中当值,昨晚最后几日,他便准备跟随滕萱前往那处秘境,提高实力。
只是,今日宫中的氛围似乎有些怪异。
他一路畅通无阻来到宫中侍卫休息的地方,此时,众位侍卫们正在议论纷纷。
原来,陈家庶子应召入宫了,据说还是皇帝今日凌晨亲自下达的命令。
明景修不禁心中感慨,这陈皓果真有两把刷子,这才短短几日,他便有了入宫面圣的机会。
他正准备找地方闭目养神,那秦公公便急匆匆找了过来。
“明少爷,您可否跟老奴走一趟?陛下在御书房等着您呢。”
皇帝找他做什么?
明景修心下疑惑,却还是笑着应下了。
来到御书房外面,远远便听见皇帝的震怒声,外面的人下的战战兢兢,纷纷垂下头去不敢多看。
秦公公恭恭敬敬站在门口,“陛下,明少爷来了。”
许久,里面才传来皇帝那苍老的声音,“让他进来。”
房门推开,里面气氛凝重,如木得便是散落在地上,凌乱的奏折。
陈皓跪在地上,身板挺得笔直,白净的衣袍上还有些许墨汁,显然是方才陛下怒极将桌上的墨推翻所致。
“陈皓,你可真是胆大包天,想要的东西太多了。”
陈皓在与皇帝谈判?
他有什么资格?
陈皓微垂眼帘,“微臣只是想要一个公道而已,希望陛下成全。”
明景修默立在一旁。
陛下揉揉眉心,刚才被气到了,呼吸有些急促,转而看向明景修。
“小五的情况你清楚,她腹中的孩子当真是陈皓的?”
明景修心下困惑,却还是收敛情绪,微微颔首。
“的确如此。”
皇帝嘴角勾起一抹讥诮笑意,“明景修,我当真是小看你了,行了,下去吧,此事我应了。”
陈皓深深附身行跪拜之礼,“多谢陛下成全。”
看着两人转身离去,皇帝被气得不轻,再次上气不接下气的咳嗽起来。
走出御书房,远离了那些下人之后,陈皓这才长长舒了一口气。
他对明景修连连道谢。
“这次,多亏了你,否则,事情不会这么容易解决。”
明景修一脸茫然,纠着眉头有些不解,“你究竟做了什么?”
陈皓道:“只不过狐假虎威而已我用一些东西与陛下进行了交易,陛下同意将五公主许配给我,还提出要将我娘入陈家祖祠。”
说到这里,他有些激动地脸颊红润,声音也高亢了几分。
“我娘临终前的遗愿,我总算可以做到了。”
陛下自然不可能将自己的女儿赐婚给一个庶子,这才是彻彻底底打自己的脸。
既然别无选择,他只能从陈皓的身份上下手。
这正是陈皓的目的!
不过……
明景修纠着眉头,“为何陛下会与你交易?你用什么东西来让陛下动心?”
“钱。”
陈皓幽幽然开口。
轻描淡写一个字,却令他容光焕发,神采飞扬。
能够令一国之君动容的钱,那定然数目不菲。
而陈皓不过只是一个小小的庶子。
却见陈皓张开双手,手指上的薄茧十分清晰。
“这些年的筹谋,总算有了展示的机会。”
当日下午,明景修回到明家。
他迫不及待大步流星去药房寻找滕萱。
此时的滕萱正在将几样灵药捣碎混合在一起,再用灵力加以提炼凝聚成药汁,药香味霎时间四溢开来。
她认真盯着手中的药汁,犹如蝶翼一般的睫毛蒲扇,绝美侧颜庄严肃穆,却多了几分惑人的魅力。
明景修有些不不忍心打断面前的美景,不禁放慢了脚步,伸出手来想要搭在她肩膀上。
他屏住呼吸,尽量让自己的气息不外露,正准备搭上滕萱肩膀时,她忽而反身,一把抓住了他的手。
微微用力,骨裂一般的剧痛袭来,明景修惨叫出声。
啊!
这一声,响彻云霄,惊起了四周停落在枝头的鸟儿。
正在前厅待客的明泰和与同僚们也都听到这惨绝人寰的叫声,有人一惊,急忙站起身。
“是不是贵府明公子遭遇了不测?赶紧派人去查探啊!”
“不用。”
明泰和倒是十分淡定,“这都很正常,他在修炼呢。”
“修炼?”
几人难以置信瞪大了眼睛,“灵士修炼,竟然如此……悲壮?”
“你就没见过世面了吧,当初明公子在皇宫晚宴那次,可是被揍的不轻啊。”
“对,那次我也见到了,鼻青脸肿的,嘶,真是可怕。”
明泰和干咳一声,“诸位稍安勿躁,这些都是小子的修炼常态了,他们这些小儿,从小娇生惯养的,自然吃不了修炼的苦头。”
话虽这么说,可他心里跟明镜儿似的。
肯定是那个家伙又对滕萱语言不敬了,该打!
自从滕萱被召唤出来,自己那倒霉孩子就整日挨揍,和他当初成亲后有的一比。
这边,滕萱总算松开了手。
看着明景修那一脸幽怨的模样,有些不满。
“是你自己从背后偷袭我,这是我身体自动做出的反击动作。”
明景修幽怨瞪着她,“以你的实力,不可能感觉不到我的气息,你分明是故意的。”
滕萱拽过他那已经骨折了的手,将自己刚刚制作的药物涂抹在上面。
却见那药物竟然逐渐渗透进他的皮肤中,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修复着他的骨头。
明景修那断指处,麻麻痒痒的,虽然不适,他却乖乖任由滕萱牵着。
“看来,我的制作丹药的能力还不错。”
滕萱心满意足看着这药效。
刚才她还真是故意的,想要试试这药效而已。
明景修哀怨出声,“你果真是故意的,就是为了用我试药效。”
呼吸之间,他断裂的骨头已经恢复如初。
滕萱拍拍他的手,“找我有事?”
提起这事,明景修顿时喜形于色。
“你绝对不知道,那个陈皓竟然有多么神秘的身份。”
“他的母家在江南做丝绸生意,而他虽然在陈家不受宠,可是却是陈家丝绸生意的继承人,这些年,他一直暗地里做丝绸生意。”
“不仅如此,京都最大的那个酒楼,竟然也是他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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