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转身来朝易寒望来,佩遥香散,白影犹滞,灯下之人脸遮轻纱,眉目间透英爽凌厉之神,不是齐碧若又是何人,哎,她的眼神总不似她的脸容那般温文婉娈,好好一副秋月芙蕖的容貌却为何要有这样一双厉害的眼睛,念头一转,这齐碧若不是令海棠邀请众多求亲者来相见吗?怎么会在这寂静无人的亭榭呆思。

    居然被发现了,易寒也就不打算隐藏了,走上前,笑道:“齐小姐莫要紧张,是在下”。

    齐碧若有些惊讶,问道:“你怎么会在此地?”显然易寒这会不应该出现在这里。

    易寒笑道:“我出来赏月,走着就走到这里来了,看来我与齐小姐真是有缘,这赏月都会碰到”。

    齐碧若冷冷道:“你编鬼话也不看看地点,赏月怎么赏到中博堂里面来了。”

    易寒抬头望着星空明月,反问道:“我抬头便可望见星空明月,明明在外面又怎么说我在中博堂”。

    旁边的婢女突然插嘴冷喝道:“你这徒子好无礼貌,睁着眼睛说瞎话。”

    易寒一愣,怎么这婢女这么凶,笑道:“这位姐姐,我哪里得罪你了,为何说话这般不留情”。

    婢女朗声道:“你明明就睁着眼睛说瞎话”。

    易寒走上前几步,“你怎么证明我是在说瞎话”。

    婢女见易寒靠近,喝道:“站在,你想干什么?”齐碧若却从容不惊。

    易寒道:“自然是和姐姐说个清楚,免得被姐姐你胡乱冤枉”。

    齐碧若生平最厌恶的就是不尊道德礼法之人,眼前这男子虽有出采之处,但却道德败坏,满口谎言,行径更是恶劣,这样的男子就算有满腹经纶又有何用”。

    婢女指着周围道:“你看看四周,还说不是在说谎话”。

    易寒望了周围,却哑然失笑,原来这里却不是一个院落,却被一个被四面池水包围的亭榭,唯一的一条道路就是自己刚才走来的这条路,难怪对方断定自己是从中博堂出来。

    齐碧若朝身边婢女问道:“芍药,海棠都将人带进来了吗?为何没人来通知我”。

    那婢女应道:“我也不知道,待我前去看一看”,说着将灯挂在亭榭,走出亭谢,突然却停了下来,警惕的盯着易寒,似有担忧。

    齐碧若淡道:“芍药,你去吧?”

    那婢女听到齐碧若的吩咐,也就没有犹豫,转身朝中博堂的入口走去。

    易寒笑道:“齐小姐,你的排场可真大,我还从来没见过那个小姐似你一般有这么多的贴身婢女”。

    齐碧若道:“我与你无话可说,你想赏月赏花自便,不要与我讲话”。

    易寒却似乎没有听见齐碧若的话,问道:“齐小姐,你对男子都是这种冷冰冰的态度吗?”

    齐碧若转过身去,安坐着,对于易寒的问题不理不睬,虽然与易寒独处却也没有半点担忧,这种莫名的安全感也不知道从何来之,或许因为易寒是她父亲的知交,她信任自己的父亲,也就信任易寒不会干出那种事情,又或许是其他的原因,而另外一方面她十分不赞同易寒的为人处世,对易寒心存厌恶。

    易寒见齐碧若不理睬自己,也就不出声来,看着周围的景色,闻着从齐碧若身上散发出来淡淡的幽香,却也别有一番畅快轻松的感觉。

    齐碧若就像一朵花,陪伴在身边,不会对自己言语,却能感受到她的存在。

    两人默契的保持安静,过了一会,易寒又朝齐碧若看去,见她坐在石凳,手托香腮,眸子半垂,神魂飞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易寒心中暗忖:“她安静的时候倒是有几分动人温柔,这才是一个女子该有的娴静文雅”。

    看看看着突然听见齐碧若发出一声轻微的笑声,一双眸子突然间变得似水含情,脸上的红晕都飘到眉目下边,连轻纱也遮掩不住。

    齐碧若发出笑声,却连她自己也没有注意到,神魂飞越,早就忘记了易寒的存在。

    易寒却是惊讶,齐碧若这副模样明明就是春.情放.荡,难道她心中早有爱慕的男子。

    就在这时,齐碧若慵懒的转头,娇羞满眼,突然看到易寒,那双含情脉脉的眸子顿时变得冰冷,整个人也从那满心欢畅的美梦中回到现实。

    易寒微笑道:“想不到齐小姐也有动春心的时候,不知道此刻思念的是那家的公子?”

    齐碧若心中暗惊,竟被他看出了端倪,我怎么如此糊涂,竟忘记了他还在身侧,冷淡应答:“与你无干”。

    易寒笑道:“我只是好奇,似齐小姐这般贞洁玉女竟也有思春的时候,看来我对齐小姐的印象应该做出改变了,齐小姐其实也蛮有女子的味道”。

    易寒这番言语说的真是粗鄙有直白,完全没有给齐碧若留半点颜面。

    齐碧若甚少与男子接触,更别提面对易寒这样放诞不羁的人,又如何能抵挡住易寒的犀利言语,心中是又羞又怒,冷声道:“这世上怎么会有你这种人”。

    易寒淡道:“一样米养百种人,这世上什么人都有,有我这种人也没有什么好奇怪的”。

    齐碧若朗声道:“我所思念的人,你一辈子也望尘莫及”。

    “哦,那我更想知道什么人物能得到似齐小姐眼界如此之高的人的青睐”

    齐碧若道:“他心有万斛珠玑、双手能绘千万锦绣,只可惜”突然却“哎”的叹息一声,嘴边自嘲的苦笑一声。

    易寒似个知心的倾听者轻声问道:“他看不上齐小姐你?”

    齐碧若轻轻道:“我也不知道他心里是怎么想的,我却也从来不敢问出口,就似一块石头堵在胸口,永远也没有释怀的那一刻”。

    易寒道:“齐小姐若是羞于出口,似你这般聪慧之人,暗示他对你来说也不是什么难事。”

    齐碧若盯着易寒朗声道:“我不敢让他知道,你明白吗?连暗示都不敢!”

    易寒看出齐碧若的情绪有些激动,淡淡问道:“这就奇怪了,莫非他已经有了妻室,你插足其中有违伦理道德?”

    齐碧若道:“比这个要更让人无法接受”。

    易寒惊颤道:“莫非是叔侄之恋?你喜欢的人是子敬?”他会这么想也不是没有道理,子敬不是说过,除了他,极少有男子见过齐碧若,又听齐碧若这么讲,也就联想起来了。

    齐碧若猛的扇了易寒一巴掌,“下流!肮脏!”

    易寒躲巴掌已经练的炉火纯青了,却没让齐碧若得手躲了开来,苦笑道:“是你说让人无法接受,也不怪我会这么想”。

    齐碧若无可奈何,淡道:“算了”,要怪就怪自己跟这个品格低劣的人说太多。

    易寒岔开话题道:“我可以给你一些意见吗?”见齐碧若朝自己望来,说道:“毕竟我比你年长,经验比你也丰富的多,或许你今天对我说出了从未对比人说过的这个心中的秘密,是因为我在你眼中是个无关紧要的人,那何妨不听听我这个无关紧要的人的意见呢?”

    “说”齐碧若短而干脆的一个字。

    易寒道:“依我对你的理解,你是一个十分看重道德礼法的人对吗?”齐碧若并没有回答,这里理所当然的,所以她才会对易寒一些列的行为产生厌恶,易寒继续道:“但是你心里想要做的时候与你所学所秉持的道德礼法相去十万八千里,这个时候你内心就很矛盾很痛苦,一方面你心里想这么做,可一方面理智又告诉你这是不可为的。”

    齐碧若听到很认真,因为易寒说到她的心里去,从来没有一个人能够如此清晰的看透自己的内心,易寒微微一笑,似对齐碧若内心这件极为矛盾痛苦的事情不以为然,在他看来是一件轻松容易解决的事情,只听易寒微笑道:“相信我,齐小姐,我遇到过这种艰难的抉择太多次了,每一次都将我折磨的生不如死,我可以清楚的告诉你,没有圆满的解决方法,你必须做出抉择,你静下来听你内心真实的想法,去他的道德礼法,那些一点都不重要!”

    齐碧若是个知书达理的人,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感觉易寒这句粗鄙的话很动听,他的声音就像一盏明灯,指引自己朝正确的方向行走着。

    齐碧若闭上眼睛,聆听自己的心声,自己想要什么,自己心中想怎么做,当她专心聆听自己的想法,将道德礼法抛之脑外的时候,她发现自己的想法很清晰,而这一刻没有为难矛盾。

    齐碧若睁开眼睛,眼神露出平和之色,易寒笑道:“怎么样,想清楚了吗?”

    齐碧若道:“你虽然令人讨厌,但却是一个很好的倾听者。”

    易寒哈哈大笑,礼貌的施了一礼,“齐小姐,这是我的荣幸”。

    齐碧若道:“我没有想到你也有文质彬彬的一面”。

    易寒问道:“你喜欢别人这样?”

    齐碧若应道:“至少不会让我再增添对你的厌恶”。

    易寒道:“其实”

    突然一把朗叫声传来:“小姐”。

    那个名叫芍药的婢女走了过来,“小姐,海棠已经把人都带到厅堂来了”。

    齐碧若对着易寒道:“隐藏自己身份的老先生,我要走了,你自便”。

    易寒笑道:“遮掩花姿美貌的任性小姐,介意我同行吗?”

    齐碧若淡道:“随便”,说着就朝狭长甬道的入口走去。

    芍药一脸好奇,小姐和这个人在打什么哑谜啊,见小姐走远,忙拿下挂在亭榭的灯,掌灯追了上去。

    与齐碧若同行走过这条藏书无数的甬道却别有一番美妙滋味,走了一段距离,只听齐碧若突然问道:“老先生,你博学多才吗?”

    易寒笑道:“小侄女,人生有限,书海无边,就这中博堂的藏书我一辈子也看不完,又如何敢说自己博学多才”,他要教这个孤傲的女子明白什么叫谦虚。

    齐碧若却道:“我从生下来所看过的看却比这中博堂的书还要多,老先生认为我博学多才吗?”

    易寒哈哈大笑:“对万卷书不如行千里路,你虽阅书无数,却对这世上诸事没有个真实了解,却也只是读死书,你说你自己博学多才,恕我不敢苟同”。

    芍药突然插嘴道:“老先生敢不敢和小姐比一比”。

    易寒问道:“这位小嘴锋利的姐姐,若让我与一身身有残疾的老头子打架,你觉得我打赢了,别人会说我厉害吗?”

    芍药应道:“人家只会说你欺负老弱”。

    易寒道:“这叫对了,齐小姐就是胜了我也没有什么可炫耀”。

    芍药立即明白易寒的意思了,“你倒有自知之明”。

    易寒哈哈笑道:“这还得靠小嘴姐姐时时刻刻在我耳边提醒”。

    芍药听易寒叫她小嘴姐姐,顿时恼了,不悦道:“你这人怎么说话的,我叫芍药,不是你口中的小嘴姐姐”。

    易寒笑道:“你小嘴虽小,说起话却锋利无比,实在让人印象深刻,难免落号。”

    齐碧若道:“我知道老先生能言善辩,却不该欺负一个小婢女”。

    易寒摊手道:“没有办法,小侄女你又不让我欺负”。

    什么话经过易寒的口一出来就完全变了个味,这话听了,总感觉两人在**。

    齐碧若现在也明白了与易寒生气没有用,只能越发撩起他的兴趣来,最好的办法就是冷漠相对,不应不答。

    易寒道:“小侄女,你认为呢?”齐碧若径直行走,不应声,易寒顿觉无趣,却招惹芍药来,“小嘴姐姐,一会可有什么安排?”

    芍药果然中招,气恼道:“不要叫我小嘴姐姐,我有名字,你警告你不要这么称呼我,我要生气了”。

    易寒戏谑道:“你生气了会有什么严重的后果吗?“

    芍药道:“我会打的谁都不认识你”。

    易寒若有所思道:“那该是怎样的一副凄惨的模样。”突然恍悟道:“别人不认识我,至少你认识我”。

    芍药扑哧一笑,突然见易寒微笑的看着自己,冷喝道:“你看什么看,我又不是对你笑”。

    易寒笑道:“那你在对谁笑呢”。

    芍药一愣,刚好走到挖空的屋檐,指着天空道:“我在对着天笑”。

    易寒笑道:“那就是对我笑了”。

    芍药好奇道:‘为什么,我明明是在对着天笑”。

    易寒道:“对不起,我的名字叫中天。”

    芍药“哎呀”一声,无奈嗔怒道:“你是在太可恶了?”

    易寒见芍药恼羞成怒的模样,哈哈大笑起来。

    齐碧若心中对芍药和易中天纠缠心生不悦,只是这芍药是王府的婢女,不是她的贴身婢女,若是海棠她们,自己不用说他们也知道该怎么做,芍药对她还不错,尽心尽职,只是不了解她的性情,齐碧若也不好责斥她什么。

    齐碧若问道:“老先生,我很好奇,你勾引过多少女子?”

    “嗯”易寒佯装思索片刻之后道:“不少,不过最终结局都似芍药这么对待我一般”。

    芍药闻言偷笑出声,低声道:“活该”

    易寒问道:“那里活该了,你倒是说说我坏在哪里?”

    芍药道:“只有文质彬彬,处处持礼的人才会受人尊敬喜欢,似你这般巧嘴滑舌,尽说些下流的话,有姑娘会喜欢你才怪”。

    易寒佯装受教,点了点头道:“看来我是该改一改”,说着朝芍药施礼道:“芍药姑娘,刚才多有得罪这下向你赔不是了”。

    芍药一愣,心里反而感觉不自知,总感觉这样生分许多,不似刚刚轻松随意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可是他这样做不就按照自己所说的那般吗?为什么自己更喜欢他变成刚才那个样子,若是他刚才处处有礼,自己就不会和他说这么多话了,也想不清晰个中原因,摇了摇头。

    甬道尽头透射来光亮,易寒知道到了中博堂的厅堂了,隐隐若若的能听见些谈论声。

    海棠突然走了进来,“小姐,他们都到了”。

    突然看见齐碧若身侧的易寒却惊讶的嘴边张的大大的,过了一响才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齐碧若狐疑的朝海棠望去,海棠忙上前在齐碧若耳边低语几声。

    齐碧若听完却也没有多大的反应,淡道:“走吧,我们去见客人”。

    十几名求亲者正在大厅欣赏挂在墙壁上的字画,王府的几个婢女左右照应,石桌上却供应了水果点心和茶水,这时听到左侧的门传来声响,均停下来欣赏字画朝声音传来出望去,只见两个婢女先后走了出来,一个正是一路上给他们领路的海棠,另外一个婢女没见过,掌灯随后,最后走出来一女,一身白裙,衣裙轻柔渺渺,在灯光映照下,宛似嫦娥明月下,裙拖着轻轻环珮响,犹如仙子洛川行,再见齐家千金亦然惊艳动人,便就是这一份风姿,她长着什么模样又有什么关系。

    众人痴痴的打量着轻纱遮脸的齐碧若,一时之间也忘了施礼,只见齐碧若盈盈施礼道:“深夜请诸位徒步前来,小女子这里赔不是”。

    就算众人心里有多大的幽怨,听着齐家千金放下身段给他们赔不是,什么气也没有,忙道:“齐小姐客气了”。

    众人说了几句不在意的话之后,只听齐碧若道:“诸位是为求亲而来,今日的诸位所遇到的刁难也是我故意为之,这里再想诸位赔不是”,说着又施了一礼。

    听了这话,众人心中暗禀:“原来是故意刁难,齐小姐这么说看来是有其原因,却也不插嘴,等她明说”。

    这时什衣突然惊喜喊道:“跟屁虫!”

    众人望去,这才看见易寒慢悠悠的从齐家千金的身后走了出来,心中大吃一惊,他不是中了机关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而且还是跟齐家千金同行,联想到齐家千金刚才的一番开门见山的言语,莫非阴差阳错的让这人捷足先登了。

    齐碧若却没有理睬易寒,虽然易寒是从她身后走出来,她却似乎没有看见易寒,依然一副平静从容的姿态,她没有解释,别人也不好询问,自然不能出口问:“齐小姐,你怎么会跟易公子在一起”。

    什衣露出欢喜的笑容朝易寒招手道:“过来,过来”。

    易寒走上前笑道:“怎么,才多久没见,就这么想我了”。

    芍药听了易寒这话,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生气,暗暗跺脚

    什衣顿时变脸,没有他好脸色,冷声道:“我是担心你的安危,你不要自作多情”。

    其他人才不管这对男女**,他们更关心齐碧若接下来有什么安排,刚才一番开门见山的话又有什么深意。

    齐碧若道:“诸位请坐”。

    待众人陆续坐下之后,齐碧若才继续道:“刚才说到诸位所遇到的刁难是我故意为之,乃是为了考察诸位的品德和真心,既是真心却也不畏艰难险阻,更不在意一些个人荣辱,我说的对吗?诸位公子。”

    众人听了这话这才恍然大悟,原来齐家千金一开始让齐大人代传的那句话,既是套子也是已经明示了。

    众人点了点头,只感觉这齐家千金果真聪慧过人,虽被其玩弄于鼓掌之中,这会却也心服口服,心甘情愿。

    齐碧若道:“诸位来能到此地,均是品德优异之人,小女子也相信诸位求亲之举是真心实意,不是一时兴起,当然有个别人是例外,难免有漏网之鱼”。

    这最后的话意有所指,十几人听了面面相觑,不知道齐家千金在指何人,只有易寒一人心里清楚,齐碧若说的那个漏网之鱼就是他。

    什衣低声问道:“她在说你吗?”

    易寒正气凛然道:“你还不了解我吗?”

    什衣道:“正是因为我了解你,才会这么认为”。

    易寒无言以对,只得一脸苦笑,哎,跟这些不懂情调的女子说这么多干什么,真该让她们看看宁霜,那才是真正的逆天!

    齐碧若道:“最后,我要考诸位的才学,能让小女子心服口服者,小女子与之结成良缘,共修百年之好,若是不能,小女子宁愿不嫁,终身一人”。

    众人闻言,顿时气氛变得严肃起来,这最后的关键并非来之周围的竞争者,却是齐家千金本人。

    易寒心中暗忖:“齐碧若怕是最后的那句宁愿不嫁才是你的真心话”,易寒竖起二根手指朗声道:“我有话要问?”

    齐碧若虽然知道易寒说不出什么好话来,却也耐住性子问道:“公子想说什么?”却也不叫老先生了。

    易寒晃动着两根手指,淡淡道:”大家看见我竖起两根手指,一定要想问为什么,我的问题是若有两个人让齐小姐心服口服呢?”

    众人闻言,这易公子啰嗦一番,原来是故意来搅乱场子的,不过也是,若真的有两人在才学上让齐小姐心服口服,那又该怎么办。

    齐碧若这会真想把易寒给撕成两半,竟如此侮辱她,冷声道:“一女不事二夫,若真的有两人在才学上让我心服口服,让我也会想个办法让他们分出个高低来”。

    易寒点了点头道:“那我就放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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