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回来了。”
听到开门声的黄芸马上从房间里出来，怯生生地打招呼。
陆一凡又是烂醉如泥，快凌晨五点才到家。
“还没睡？”陆一凡推开搀扶自己的黄芸，整个身体倒进沙发里。
陆一凡喝了太多酒，吐了好几次，整个人淹没在宿醉的难受和呕吐后的反酸里。
“我给你拿点热牛奶吧。”
“不用了。”陆一凡摆手，“你去睡吧。”
“那我扶你去洗澡？”
“不用。”
“那我做点东西……”
“说了不用了，你听不懂吗？”陆一凡烦躁地怒吼。
黄芸瑟缩了一下，脸上露出一丝受伤。她不再说话，只是等到陆一凡睡熟了才蹑手蹑脚地给他盖上被子。
又是一身的酒气和……香水味。
虽然陆一凡自己也涂香水，但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却是不同香水混杂在一起的糜烂味道。
黄芸心里一痛。
不过她没有办法。
在交往前，黄芸就知道陆一凡是做什么工作的，也知道他不可能像普通男朋友那样关心自己，陪伴自己。
不过，他愿意做自己的男朋友，愿意留在她身边就够了。
她应该满足了。
像她这么普通的人，能得到一点点幸福就够了。
虽然陆一凡偶尔的温柔也只是为了要钱，黄芸也甘之如饴。
看着陆一凡身上穿着她买的衣服，她买的鞋子，戴着她买的手表……黄芸觉得自己是真的参与到了陆一凡的生活里。
要是能一直这样就好了。
黄芸看着熟睡的陆一凡这么想道。
事情的转折是黄芸在陆一凡的手机相册里发现了薛蓉的照片……还是偷拍照。
就在她把陆一凡介绍给薛蓉的那一天。
看到照片的瞬间，黄芸一阵天旋地转。
陆一凡在酒吧做dj，也会陪酒，身边来往的男男女女不计其数。但黄芸总是告诉自己，陆一凡交往这些人只是为了工作，即便偶尔有些“过火”也只是无奈而为之。
但他却偷拍薛蓉？
为什么？
难道他……
黄芸不敢想下去。
黄芸可以接受陆一凡在欢场的逢场作戏，却无法接受他可能对某个人认真的举动。
黄芸浑身发抖，无意识地开始咬指甲。
这是她多年来的坏毛病，本来以为已经改掉，但遇到失控情况时，这种坏毛病就如同她的心理阴影一般冒出来。
如影随形。
“你在干什么？你看我手机了？”
“……没，没有。”黄芸不敢承认。她害怕被陆一凡抛弃。
陆一凡一脸厌烦，“怎么又开始啃手指了，真是恶心。我出去了。”
黄芸下意识追问道，“去哪里？”
“上班啊！”
“今天，今天不去行不行？我有点不舒服。”
“你不舒服去看医生啊！我留下有个屁用啊！”陆一凡穿好鞋子，对着门口的镜子抓了抓头发，毫不犹豫地关上了门。
黄芸瑟瑟发抖地坐在地板上，指甲上被咬的全是血。
不要丢下我。
我什么都会去做。
只要你留在我身边就好。
求求你了……
——黄芸？这名儿也太土了，看看你这衣服，这鞋，真是土到冒泡，你没有父母吗？
——你这么丑凭什么喜欢我啊！丢脸！
——小芸啊，咱家条件不好，千万不要惹别人，被欺负吃点亏就忍忍吧。
——老的也丑，小的也丑，摊上你们母女俩真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还不滚？我哪有钱给你买衣服？
……
为什么我这么丑，这么穷，这么土，这么恶心。
这样的我一定会被抛弃吧。
黄芸抱着膝盖哭了起来。
————分割线————
“我感觉很不舒服，可以来我家吗？”
正准备回家的薛蓉突然接到了叶敏的信息。
薛蓉的眸子缩了缩。她思忖片刻，回复：好。地址？
一分钟后叶敏发来了定位，薛破马上按照定位打了一辆车。
叶敏住的地方距离薛蓉的公司不算远，打车要三十多分钟，但要是堵车的话就不一定了，毕竟是市中心地带。
“这里的别墅区很贵啊。”司机啧啧地感慨一声。
薛蓉点头，“是啊。”
这片区域的房价高得惊人，随便一套都要几千万，所以住的都是各行各业的有钱人。
明明说自己是孤儿，却住在这种高档别墅区，这让薛蓉对叶敏的来历愈发好奇起来。
“到了，您慢点下车。”
“好的，谢谢。”
薛蓉付钱后下了车。还好今天堵车不厉害，没有耽误太多时间。
薛蓉先去附近药店买了温度计，退烧药，退烧贴，米粥，水果之类的东西，然后才带着东西来到叶敏家的小区。
门口出入需要刷卡，或者让保安打电话给业主确认后放行。
“您好，我来送东西。”
门口的保安随口问道，“哪家啊？”
“3幢1单元4……我忘记是4零几了。”
“一层就一家人，只有一个401。”
“这样吗？那401住的是几个人啊，我怕我搞错了。”薛蓉拿出手机仔细地看。
“一个人啊。不过他哥哥偶尔会来。你看清楚点别找错了。”
哥哥……吗？
薛蓉的眸子微闪。
“她的家人从来没去过学校呢。”薛蓉故意语焉不详地说道。保安听到“学校”这两个字，还以为薛蓉是叶敏的老师，不由得又多了一层信任。
“害，也确实不常来。两三个月能来一回不错了。我呼叫了啊？”
薛蓉礼貌地微笑，“好的，谢谢您啦。”
非常忙碌的“哥哥”，两三个月能来一次。
工作很忙？还是……
别有内情？
思考着这些的薛蓉来到叶敏家门口。
薛蓉看了一眼门口的设计，果然还是superrich风格。她伸手按响了门铃。
叶敏很快就过来开门了。
叶敏今天穿着灰色的居家服，一脸恹恹，短短的头发乱糟糟的，脸很红，看起来状态的确不太好。
“没事吧？”薛蓉伸手摸了摸叶敏的额头，语气淡淡地下定论，“你发烧了。”
薛蓉刚从外面过来，手还带着点凉气，盖在滚烫的头上非常舒服。叶敏用两只手按住薛蓉的手，喃喃着，“好凉啊。”
薛蓉将叶敏拉进厅让她坐下，“什么时候开始烧的？”
叶敏抱着腿坐在沙发上，额头点着膝盖，“昨天？前天？不记得了。”
“你家里……没有人照顾你吗？”薛蓉不动声色地打量了一下四周。
“……没有。”叶敏的声音闷闷的，带着生病的虚弱和隐藏的委屈，“没有人理我。”
薛蓉收回目光，“去房间里睡一下吧。我来照顾你。”
听到开门声的黄芸马上从房间里出来，怯生生地打招呼。
陆一凡又是烂醉如泥，快凌晨五点才到家。
“还没睡？”陆一凡推开搀扶自己的黄芸，整个身体倒进沙发里。
陆一凡喝了太多酒，吐了好几次，整个人淹没在宿醉的难受和呕吐后的反酸里。
“我给你拿点热牛奶吧。”
“不用了。”陆一凡摆手，“你去睡吧。”
“那我扶你去洗澡？”
“不用。”
“那我做点东西……”
“说了不用了，你听不懂吗？”陆一凡烦躁地怒吼。
黄芸瑟缩了一下，脸上露出一丝受伤。她不再说话，只是等到陆一凡睡熟了才蹑手蹑脚地给他盖上被子。
又是一身的酒气和……香水味。
虽然陆一凡自己也涂香水，但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却是不同香水混杂在一起的糜烂味道。
黄芸心里一痛。
不过她没有办法。
在交往前，黄芸就知道陆一凡是做什么工作的，也知道他不可能像普通男朋友那样关心自己，陪伴自己。
不过，他愿意做自己的男朋友，愿意留在她身边就够了。
她应该满足了。
像她这么普通的人，能得到一点点幸福就够了。
虽然陆一凡偶尔的温柔也只是为了要钱，黄芸也甘之如饴。
看着陆一凡身上穿着她买的衣服，她买的鞋子，戴着她买的手表……黄芸觉得自己是真的参与到了陆一凡的生活里。
要是能一直这样就好了。
黄芸看着熟睡的陆一凡这么想道。
事情的转折是黄芸在陆一凡的手机相册里发现了薛蓉的照片……还是偷拍照。
就在她把陆一凡介绍给薛蓉的那一天。
看到照片的瞬间，黄芸一阵天旋地转。
陆一凡在酒吧做dj，也会陪酒，身边来往的男男女女不计其数。但黄芸总是告诉自己，陆一凡交往这些人只是为了工作，即便偶尔有些“过火”也只是无奈而为之。
但他却偷拍薛蓉？
为什么？
难道他……
黄芸不敢想下去。
黄芸可以接受陆一凡在欢场的逢场作戏，却无法接受他可能对某个人认真的举动。
黄芸浑身发抖，无意识地开始咬指甲。
这是她多年来的坏毛病，本来以为已经改掉，但遇到失控情况时，这种坏毛病就如同她的心理阴影一般冒出来。
如影随形。
“你在干什么？你看我手机了？”
“……没，没有。”黄芸不敢承认。她害怕被陆一凡抛弃。
陆一凡一脸厌烦，“怎么又开始啃手指了，真是恶心。我出去了。”
黄芸下意识追问道，“去哪里？”
“上班啊！”
“今天，今天不去行不行？我有点不舒服。”
“你不舒服去看医生啊！我留下有个屁用啊！”陆一凡穿好鞋子，对着门口的镜子抓了抓头发，毫不犹豫地关上了门。
黄芸瑟瑟发抖地坐在地板上，指甲上被咬的全是血。
不要丢下我。
我什么都会去做。
只要你留在我身边就好。
求求你了……
——黄芸？这名儿也太土了，看看你这衣服，这鞋，真是土到冒泡，你没有父母吗？
——你这么丑凭什么喜欢我啊！丢脸！
——小芸啊，咱家条件不好，千万不要惹别人，被欺负吃点亏就忍忍吧。
——老的也丑，小的也丑，摊上你们母女俩真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还不滚？我哪有钱给你买衣服？
……
为什么我这么丑，这么穷，这么土，这么恶心。
这样的我一定会被抛弃吧。
黄芸抱着膝盖哭了起来。
————分割线————
“我感觉很不舒服，可以来我家吗？”
正准备回家的薛蓉突然接到了叶敏的信息。
薛蓉的眸子缩了缩。她思忖片刻，回复：好。地址？
一分钟后叶敏发来了定位，薛破马上按照定位打了一辆车。
叶敏住的地方距离薛蓉的公司不算远，打车要三十多分钟，但要是堵车的话就不一定了，毕竟是市中心地带。
“这里的别墅区很贵啊。”司机啧啧地感慨一声。
薛蓉点头，“是啊。”
这片区域的房价高得惊人，随便一套都要几千万，所以住的都是各行各业的有钱人。
明明说自己是孤儿，却住在这种高档别墅区，这让薛蓉对叶敏的来历愈发好奇起来。
“到了，您慢点下车。”
“好的，谢谢。”
薛蓉付钱后下了车。还好今天堵车不厉害，没有耽误太多时间。
薛蓉先去附近药店买了温度计，退烧药，退烧贴，米粥，水果之类的东西，然后才带着东西来到叶敏家的小区。
门口出入需要刷卡，或者让保安打电话给业主确认后放行。
“您好，我来送东西。”
门口的保安随口问道，“哪家啊？”
“3幢1单元4……我忘记是4零几了。”
“一层就一家人，只有一个401。”
“这样吗？那401住的是几个人啊，我怕我搞错了。”薛蓉拿出手机仔细地看。
“一个人啊。不过他哥哥偶尔会来。你看清楚点别找错了。”
哥哥……吗？
薛蓉的眸子微闪。
“她的家人从来没去过学校呢。”薛蓉故意语焉不详地说道。保安听到“学校”这两个字，还以为薛蓉是叶敏的老师，不由得又多了一层信任。
“害，也确实不常来。两三个月能来一回不错了。我呼叫了啊？”
薛蓉礼貌地微笑，“好的，谢谢您啦。”
非常忙碌的“哥哥”，两三个月能来一次。
工作很忙？还是……
别有内情？
思考着这些的薛蓉来到叶敏家门口。
薛蓉看了一眼门口的设计，果然还是superrich风格。她伸手按响了门铃。
叶敏很快就过来开门了。
叶敏今天穿着灰色的居家服，一脸恹恹，短短的头发乱糟糟的，脸很红，看起来状态的确不太好。
“没事吧？”薛蓉伸手摸了摸叶敏的额头，语气淡淡地下定论，“你发烧了。”
薛蓉刚从外面过来，手还带着点凉气，盖在滚烫的头上非常舒服。叶敏用两只手按住薛蓉的手，喃喃着，“好凉啊。”
薛蓉将叶敏拉进厅让她坐下，“什么时候开始烧的？”
叶敏抱着腿坐在沙发上，额头点着膝盖，“昨天？前天？不记得了。”
“你家里……没有人照顾你吗？”薛蓉不动声色地打量了一下四周。
“……没有。”叶敏的声音闷闷的，带着生病的虚弱和隐藏的委屈，“没有人理我。”
薛蓉收回目光，“去房间里睡一下吧。我来照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