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乙方云鹤看不到具体的数值, 只能看到上升和下降,但怎么说减三百都是一件恐怖的事情。
毛利兰没有当场打死“基德”,肯定是因为本人太过善良了吧。
云鹤现在就是非常庆幸, 自己在设定异能的时候,没有整什么限制,好感度错了可以继续用异能。
【毛利兰对工藤新一的好感度上升50点。】
【工藤新一对毛利兰的好感度上升1点。】
【毛利兰对工藤新一的好感度上升10点。】
【工藤新一对毛利兰的好感度下降1点。】
……
当毛利兰把工藤新一和基德全打趴下之后,她迷茫地看着自己的手。
此刻终于把她的好感度刷到跟一开始没有变化的乙方云鹤也虚脱地看着自己的手, 觉得自己刚才很可能把这俩人的红线缠成拖把了。
做人还是不能太手贱。
因为你永远不知道随机数里的下一个是什么。
但柯南……不, 工藤新一对毛利兰的好感度起伏就不大, 而且升多, 降少。
这可能就是女主角在男主心里无可撼动的地位吧。
工藤新一痛苦地趴在地上, 糟糕地发现自己好像更喜欢小兰了(重点不是喜欢加重, 而是他是在挨打之后喜欢加重)。
他应该没有受虐倾向吧??
虽然过程中发生了一点点意外,但因为过低好感而意外骨折的新一君躺在医院的病床上,还是被放出了黑名单。
躺在新一君隔壁屋的快斗君则百思不得其解,自己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咨询中心的老板低调地回去了, 然后接待了一位客人。
陀思先生负责了异能犯罪咨询的网络部分, 这是他的老本行,所以很快就有人亲自上门给乙方云鹤送业绩来了。
那是一位少年, 身材瘦小, 头发凌乱,过于厚重的刘海将眼睛都遮进阴影里了。
他整个人都不安定极了,即使喊声得到回应,也每隔一会儿就会四处观望。
陀思先生在出来之前形容他为慌张流窜的小老鼠,所以才会被犯罪和死亡的气息所吸引。
他似乎对接待这类人非常熟练, 但还是任由云鹤单独接待对方。
“你好你好, 有什么可以帮助你的吗?”云鹤让人偶给少年倒了热茶, 亲切地伸出手。
少年犹豫了一会儿,看了他好几眼,才确认了他的意图,伸出手跟他握了握,然后在发现自己带着伤口和老茧的手跟对方的手放在一起显得十分刺眼之后,迅速地收回去藏在身后,小声地问:“请问,这里是可以进行异能犯罪咨询的吗?”
“对,我们咨询是免费的,辅助行动的话,也会倾向于劳动付费。”乙方云鹤睁眼说着瞎话,“别看我们这里现在这么空旷,其实我们身后有一整个专业团队,足以支撑任何一场完美的犯罪。”
他所说的完美,是指杀掉所有看到自己的人就是完美潜入,把屋子和屋子里的人一起霍霍了就是完美密室杀人……以此类推。
“完美的犯罪……”少年的眼里显出厌恶的神色,但很快收敛起来,低着头说,“什么样的犯罪都可以吗?”
“少年人,我给与你的帮助,取决于你的故事,如果仅仅是因为自己的糖被更年长的人夺走而不甘心的话,我只会给你一块糖。”
云鹤说完,又补充了一句:“当然,我们的业务仅向异能者提供。”
“我是异能者。”少年用坚定的语气说,“异能名为《流言》,每当有人相信我说的话并将其传播的时候,它就会变得更加接近真实。”
三人言成虎,还是会成真的那种。
云鹤:“有什么副作用吗?”
这孩子看起来混的不太好的样子。
“不能运用在与自己有直接关系的事情上。”
“说出你的故事。”
云鹤给对方的茶杯旁放了几颗糖,对方小心翼翼地揣进了兜里,抱着茶杯的坐下,身子不再前倾,也不含胸驼背,肩胛绷起优雅弧度,低头的弧度恰到好处,展露出跟底层儿童不会有的礼仪。
“我叫爱德华,有个姐姐,叫做阿雅娜。姐姐是阿加莎·克里斯蒂女爵的狂热粉丝,她做梦都想要复刻一场制裁逃脱审判的众多罪者的完美犯罪,但很遗憾,她没有那样的才能。”
他们出生自一个除去爵位,只能算作普通中产的家庭中,比常人离上流更近一些,但缺乏能够支撑起家族的人才,在父母意外去世之后,更是陷入风雨之中。
“我被她送来了横滨,那天,她告诉我,横滨是阿加莎女士感兴趣的地方,让我替她寻找那件奇迹之物。我在横滨待了不到一周,伦敦郊外的庄园发生了异能者集体死亡案,一共死去了九个异能者,不久后我的姐姐也死去了。这件事被定性为模仿犯罪,凶手是姐姐。”
陀思端过来一碟蛋糕放在云鹤的手边,自己端着咖啡说:“我对这件发生在半年前的事情有所耳闻,阿雅娜小姐是传闻中的‘影子傀儡师’,再加上她对阿加莎女士的狂热崇拜,确实会让人觉得有嫌疑。”
“姐姐她,并不是异能者。”爱德华按在杯子上的手骨节发白,语气艰难地说着,眼泪滴落在杯中,“是我传出的流言。”
为了让姐姐自己也认为自己拥有那样的才能,但他的异能也只是接近于“真实”而已,人们所熟知的事迹,都是流言的附带品,并不是他的姐姐做出来的。
他的姐姐在他的异能的影响下,最多能够做到让自己的影子在地上奔跑,算不得什么厉害的异能。
他:“而且,在她死去之后,有人来处理我了。我逃进了贫民窟,万幸能够活到今天。”
乙方云鹤切开蛋糕,插起一块送进嘴里,掀起眼皮看对方:“那么,你的诉求是什么呢?复仇?”
“我要回去伦敦,完成一场完美犯罪,作为姐姐的谢幕。”
“有点意思。”
爱德华忐忑地看着对方一口一口地吃完碟子里的车厘子蛋糕,又慢条斯理地擦嘴,觉得太腻了,还喝了一口旁边男人的咖啡。
但他没有急着要一个准确的承诺,仍旧耐心地等待着对方的答复。
“我还是觉得您喝的咖啡太苦太浓了。”乙方云鹤发出不能欣赏的声音,然后才将目光落到对面的小老鼠身上,“为了你的目标,你可以做任何事情吗?”
他不假思索地点头:“当然。”
“很好。”云鹤点头,用欣赏的目光看着对方,“你既然要回去伦敦,肯定不能以现在的这幅姿态回去,哪怕你现在跟之前的外表有些许出入,也很容易被认出来。”
“请您给予帮助。”
“既然要改头换面,就要贯彻到底。”
乙方云鹤打电话给夏油杰,让对方带着真人过来,给爱德华做了全套的整形。
长发少女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震惊得久久不能回神,又突然发出一声尖叫。
叉子贴着他的脸射入落地镜里,镜子碎裂一地,他低头,看到每片碎片上似乎都倒影着自己的面容,陌生而可怕。
正在跟对象讨论晚饭吃什么的云鹤头也不回地说:“安静点,不要搞得像我是什么魔鬼一样。”
爱德华闭上了嘴。
“晚点儿给你重新安排一个身份,在此之前,你可以回到自己温暖的巢穴里睡上一宿,适应一下新的生理构造。”
陀思先生对于恋人的恶作剧莞尔一笑:“您是怎么发现他有问题的?”
“因为您将他形容为老鼠嘛。老鼠可能会可爱,但绝对不会无害和为犯错而自责。”乙方云鹤表示自己对他极为信任,又说,“我今天觉得异能特别好玩,您有什么不喜欢的人吗?我去搞他。”
做人不能手贱,不做人的时候还是由着自己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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