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我军孟琥部已突入赵军东南防线,正向前推进中!”
“报:我军司马错部已撕破赵军西南防线,大军正在扩大缺口!”
“报:我军北路蒙武部正与赵军对峙,目前步卒已经被我军所压制,其骑军战力也有所下降!蒙武将军请求投入预备队,一举撕碎赵军防线!”
……
“回复蒙武:预备队不动!”白起端坐帅案下令道。
“诺!”一员传令兵结果将令,飞速窜出营帐。
一条条好消息不断传到秦军中军帐中,留守的几员将领,脸色从一开始的紧张不已,到看到战场布局后的眉头微皱,再到如今听到前线汇报的笑意连连。很好地反应战场的形势。
“赵军缺粮,战力果然已经下降许多。”
“是呀,不到两个时辰,我军南面的两路便已经形成了压制,并且形成了局部的突破!”
“按照这个速度下去,恐怕不出两天,我军就能够实现对赵军的分割包围!”
“要我说啊,我们还可以再等两天再行进攻!到那时,恐怕赵军连刀都握不住了吧!”
“哈哈哈……”
秦军中军帐中一片欢声笑语!
白起在收到前线军报时也是一脸的满意,说明自己选的攻击时间恰恰好好,心情大好的他没有介意下属的小小质疑,甚至耐心地为属下解释了起来。
“一来我军已经围困赵军十余日,突围而出的赵军残部应该早已把主力被困的消息待回邯郸,即便赵王再蠢也知道要派出援军或向他国求援了,而魏国大军已经陈兵边境,随时可能越境支援赵军,故我军不能再拖了。”白起摸了摸发白的胡须继续说道。
“二来即便我军不攻,赵军难道会等着他们的士卒都提不起刀,等着我们去宰割吗?在知道赵军已经开始杀马而食的时候,本将就已经料到,赵军的反击就在这几日了。与其让赵军集中兵力攻击我之一点,不如分散他们的兵力,形成对攻局面。”
“将军,既然我军已经不能再拖,那不如如蒙卿所请,投入预备部队,尽早撕破赵军防线。”一位裨将建议道。
“再等等!战斗才刚刚开始,不宜将预备部队投入,待南部两军穿插到位,探明赵军确无底牌之后,再行投入不迟。”白起淡定地回答道。
而此时的战场之上,赵军正苦苦支撑!
东南部防线已经基本成了筛子,各营基本上已经是在各自防御了,连弓弩兵这样集中使用才能发挥出最大作用的兵种,也被迫分散到了各营之中,协助防守。好在几个重要的高地节点都还在赵军手中,使得秦军无法肆无忌惮的深入赵军之后。
西南的防线要稍好一点,却也被秦军撕开了几个口子,更有各处关隘已经陷入了混战之中,眼见就要不保。后方的弓兵还算成建制地保留着,在各自校尉地统一指挥下,不断地向秦军密集处进行箭雨的覆盖。
北面的防线整体还算完整,甚至骑军还保持着进攻的姿态,但是由于步卒的拉胯,好不容易压制住秦军,正要尝试打开缺口的赵军骑兵,往往不得已又要调转马头去救援岌岌可危的步兵阵线,一来二去,主动权即将易手。
可以说,每条战线上的赵军都已经是在咬牙坚持了,因为他们信任的上将军告诉他们:“援军就在眼前!援军随时会到。”
民壮早已不是民壮,穿上军服,扛起战刀,除了挥舞的姿势有些变扭,在死亡的威胁下,他们已经蜕变成了真正的战士。
这样的战士远称不上精锐,箭矢来了不知道怎样有效躲避,互相之间也不知道怎样配合,仅仅只能凭借着还有把子力气,横七竖八地挥舞手中的兵器,运气好的话能够让他蒙中一个,运气不好的话……。
但战场也是最好的练兵场,在目睹了各种死亡的惨状后,民壮们逐渐熟悉了战场的气息——死亡的气息,
他们丢掉了胆怯之心,因为他们发现秦军似乎专门找胆怯的人下手;
他们逐渐学会了模仿老兵的步伐与动作,因为他们发现没有同伴的保护,他们会死得很快,虽然还是做不到进退自如,至少也能稍稍赶上节奏,做到进退有序。
挥舞长刀的手不再颤抖,刀光轨迹逐渐有模有样,在民壮的不断成长中,赵军战力居然有了小幅度的提升,甚至一度打退了秦军的攻击。
然而现实是残酷的,就如同一个病危之人,或许会有回光返照,可那终不是药到病除!
那一线光亮如同黑暗夜空中的一道闪电,虽然璀璨夺目、光芒万丈,却终究只是一瞬。
秦军中军之中,白起再次收到前线的战报,并且通过几处关键节点的丢失,很快注意到了赵军战力的提升!
赵军的反击,应该是投入了最后的精锐部队了,应该再没有其他底牌了,嗯,要按住赵军的起势,不能让赵军的气势起来!
“传令:南部各攻击部队可相机投入二分之一的预备部队,北路蒙武部可相机投入全部的预备队。”
“诺!”一员传令兵应诺道。
很快,将令传达到各营。
哪里还相什么机,前线潘生力军如久旱盼甘霖般,将令一到,预备部队的校尉二话不说,提着长剑就奔了出去,而他的属下也早已经集结完毕,都等在了寨门口。
前线弟兄杀敌报国,升官晋爵,我们在后面预备?预备个屁!手中的大刀早已饥渴难耐了。见校尉前来,各个曲长、百将争先恐后问道:“将军,给我们上了吧!”
同样手痒的校尉没有答话,干脆地下令道:“二曲留守,一曲随我支援前线!”
“诺!”一曲的曲长脸上笑开了花,超大声地应诺道!
二曲的曲长还想说些什么,却被校尉一个眼神给逼退了,那意思是:战场之上,将令下达,你敢质疑个试试?你当秦军军法干啥的。
再听到一曲曲长的高声应诺,二曲的曲长脸瞬间黑了。
灰头土脸的二曲长回到曲里,却见手下一位百将阴阳怪气道:“你咋就不敢跟校尉干一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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