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魏王,曹丕【求首订】-穿越阿斗一统三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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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重生为阿斗,开局扶刘备
作者:寻一盟主
投票推荐 加入书签 留言反馈“驾!”
马蹄旋春泥,翻转疾驰。
“急报!”
“我要见曹彰公子。”
骑士喘着粗气,直贯入长安巍峨的城门,一路畅通无阻。
“何事如此急切?”曹彰威声喝问。
“魏王晏驾,天下即将大乱。”
骑士声音低沉,却带着千钧之力,轰然撞击曹彰的识海,几欲魂飞魄散,仿佛失去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什么?”
“这绝对不可能,我父王他……父王他……”
曹彰心绪恍惚,露出震撼的神色。
“魏王晏驾,蒋济、司马懿秘不发丧,是为了让曹丕继承魏王之位。”
“等到一切尘埃落定,恐怕才会通知公子。”
孙冲突然插话,为曹彰分析了目前的局势。
他是曹彰夫人孙氏之仆,随着孙氏陪嫁到曹家。由于他心思细腻,便被安排照顾曹彰的起居。
曹彰之妻孙氏为江东孙贲之女,孙贲是孙权和孙贲的堂兄。
孙坚战死的时候,是孙贲统领孙坚部众扶送灵柩。
官渡之战时,曹操急需拉拢江东,便与江东孙氏结姻亲。
曹仁之女嫁给了孙策的弟弟孙匡,曹彰则迎娶了孙贲之女孙氏。
这也是曹操与袁绍决战,江东孙策保持观望态度的原因之一。
曹彰也是联姻的棋子,与江东有一定的密切关系。
魏王曹操一死,曹彰瞬间六神无主。
他麾下没什么重要的战将,以及谋士,完全凭借着自身的一腔孤勇,建立了滔天功勋。
和曹植、曹丕完全不同。
但曹彰有一个天然的优势,他在军中的威望,是曹操所有儿子中最高的。
此次负责镇守长安,麾下拥兵十万,俱是精锐。
面对美味的诱惑在前,曹彰又有足够的实力,他怎么可能不动心。
“混账东西!”
“父王晏驾此等大事,竟要靠外人通知我。”
“蒋济、司马懿之徒,到底有没有把我放在眼里?”
曹彰怒发冲冠,急得左右踱步。
他奉魏王之命,坐镇关中。现在魏王已逝,他到底该怎么办?
“公子,当务之急,是为魏王奔丧,此乃人子之道。”孙冲一语惊醒梦中人。
“对。”
“我不能继续待在长安了,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
曹彰即刻命人准备车马,准备赶往邺城。
“公子,您就这么回去?”孙冲震惊道。
“那还能怎么样?”曹彰反问一句。
“您坐拥十万兵马,世子怎么可能不忌惮您?”
“您这一去,必然会成为阶下囚。”
孙冲的话,狠狠地震惊了曹彰。
“他……怎么敢?我们是亲兄弟啊!”曹彰脸上露出惶恐的神色。
“曹植公子也是世子的亲兄弟,如今他下场如何?”
嗡!
曹彰浑身一震,脑袋浑浊一片。
“那我该怎么办?”
“当率十万精兵,前往洛阳驻扎。魏王的灵柩仍然停留在此,说不定还能赶得上。”孙冲沉吟道。
“善!”
曹彰立即放弃长安的防御,率十万大军浩浩荡荡地奔丧。
滔滔声势,足以镇压一切。
曹彰军遮洛阳,收到了一封神秘的来信。
竟是江东孙权的密信。
“公子临戎却敌,横行燕代,威慑北胡,有功于魏之社稷。”
“今魏王薨于外,天下惶惧。公子何必委身于世子曹丕,当建大业,与江东遥为呼应。”
“若公子有一争之心,权愿竭力相助!”
曹彰大喜过望,询问送信之人,却只被告知这是过往客商。
他心中虽有疑虑,却没有深思。
“我麾下有十万精锐,又有江东作为依托,何愁大业不成?”
曹彰心潮澎湃,驱使大军要入洛阳。
“先王的玺绶何在?”曹彰裹挟十万虎锐之势,压迫群臣。
没想到却被谏议大夫贾逵当头一棒,打得嗡嗡作响。
贾逵性格刚烈,能坚持大义,不畏生死。
他当着三军的面,训斥曹彰道:
“太子在邺,国有储副。先王玺绶,非君侯所宜问也。”
曹彰脸上挂不住了,却没有足够的胆气杀贾逵。
局势陷入僵持。
远在邺城的曹丕,也收到了消息。
“父王殡天,子建既不来奔丧,也没有丧表送来。”
“子文更绝,他倒是想来,却带着十万精兵。”
“这是要置我于死地啊!”
曹丕决绝的眼眸,绽放出凌厉的神采,他望着司马懿,摄人心魂。
“王上何须惊慌,曹彰此人空有大志,腹中绝无良谋。”
“懿愿往洛阳,为王上擒下此人。”
司马懿略一拱手,神态自信、傲然。
“先生需要多少兵马?”曹丕恭敬地询问道,脸上露出一丝喜色。
“吾一人足以。”
在曹丕震撼的目光下,司马懿径直离开,快马加鞭赶往洛阳。
曹彰得知司马懿前来,亲自接见,威喝道:“曹丕是派你来,向我问罪的?”
“在下,是来劝君侯回头的。”司马懿袖袍一挥,一股昂扬的自信蕴藏在眉宇之间。
“司马懿!”
“吾有十万精兵,邺城不过一万守军。只要吾一声令下,大军即可踏过大河,一举攻破邺城!”
曹彰雄浑的气势,磅礴涌出。
司马懿姿容肆意,完全没有被曹彰影响到。
在他看来,曹彰不过是色厉内茬罢了。
他急切几步,入了曹彰的军帐,泰然自若地望着曹彰。
“真不愧是先王公子,气魄、胸襟与先王同出一辙。”
“可是公子可曾想过,先王根本不愿意看到你们手足相残!”
“先王尸骨未寒,公子就要血漫宫墙。真以为大业来得如此简单吗?”
司马懿的压迫感,狠狠地震慑了曹彰。
“张辽、曹洪、许褚、徐晃这些老将,是听您的,还是听先王的?”
“再看看您的所谓十万精锐,里面有多少先王的旧部。”
“您以为先王晏驾,就可以称王称霸了吗?”
“在下告诉公子,先王遗威,震古烁今,显耀当世!”
“魏王曹丕秉承先王遗志,继承大统,这是天意。”
“您和谁斗,都不要和天斗。”
曹彰身体一瘫,坐在主位上,刹那失神。
“只要魏王手执先王遗诏,公子的十万大军顷刻间倒戈,长枪的锋刃将会直指公子的脊梁骨。”
“您,背弃了先王,背弃了曹氏先祖。难道真要将先王的大业丢尽,您才甘心吗?”
“公子,起兵夺位,您这是在帮助刘备、孙权啊,他们恨不得北方打起来。您还记得袁氏兄弟吗?”
兵戈杀伐,手足相残的景象,在曹彰脑海中上演。
“先生,我只是一时激愤,从未想过毁了先王大业。”
“可是我麾下有十万兵马,兄长岂能容我?”
司马懿嘴角勾起,淡然道:“您将这十万兵马交出去,不就远离了祸患吗?”
“什么?”
“交出兵权,我如何自保?”
曹彰突然激动起来,虎目望着司马懿。
“当今魏王,比你聪明。”
“曹植公子与魏王争位,他不也是活得好好的吗?”
“魏王想要的是天下人心,您可是魏王的手足兄弟,挚爱亲朋啊。他杀你,有什么好处?”
“王太后不会答应的!”
司马懿的话,在曹彰心里起了作用。
于是,曹彰光棍地放弃了兵权,跟随司马懿去往邺城奔丧。
曹丕得知自己的亲弟弟到来后,出城十里接待了他。
曹彰看到兄长一身缟素,面容憔悴,心中竟隐隐有些愧疚、不安。
“子文,你回来了。”
曹丕还没有说话,王辇里的卞夫人便轻声呼唤着。
“母亲,孩儿不孝,孩儿不孝啊。”
曹彰抽泣着跪下,向卞夫人砰砰磕了几个响头。
卞夫人在侍女的搀扶下下车,拥抱着曹彰。
“太好了,太好了。母亲真的害怕你们手足相残,做梦都害怕……”
“不会的,孩儿不会的。”曹彰痛哭流涕。
“子桓,你答应母亲,不要伤害你的弟弟,好吗?”卞夫人望着曹丕,眼神中带着殷切的期盼。
“母亲放心,孩儿在此立誓,一定不会伤害子文。”曹丕神态郑重,彻底稳住了曹彰的心。
母子叙话完毕后,曹彰向曹丕透露了一件事。
“我并非真的想谋反,只是被小人蛊惑罢了。”
曹彰的话,令曹丕神色凛然,他不好杀兄弟,但小人绝对要除尽。
“何人敢挑拨我们兄弟之间的情谊?”曹丕攥紧曹彰的衣裳,迫切地追问。
曹彰从怀中拿出了一份文书,交给了曹丕。
“江东孙氏?”
曹丕摊开一看,怒气在胸腔中积聚。
简直欺人太甚!
真以为江东坐拥天险,就可以高枕无忧吗?
“孙权真是好胆!”
曹丕暴虐狂涌,几乎抑制不住。
他领着曹彰前去祭奠先王后,继续守孝。
司马懿恭敬地站在身后,沉默不语。
“孤要亲征江东。”曹丕忍了一天,最终还是爆发了。
“先王尸骨未寒,王上怎能擅动兵戈,此乃取祸之道啊。”司马懿拱手劝阻。
“如若不能趁着孙刘大战,尽取江北,以后恐怕就难了。”曹丕蓦地叹息。
这是他一直犹豫,拿捏不定之事。
“要打,也是打汉中、南阳。王上图谋江东,只会成全刘备。”司马懿沉声道。
曹丕拿出了密信,让司马懿一观。
司马懿眉头微蹙,细细沉思。
“或为小人奸计,不足信也。”
“这口恶气不出,我心里很不是滋味。”曹丕目光灼灼地望着司马懿。
“王上可还记得青州兵变?”
司马懿的话,令曹丕彻底醒悟。
攻打江东,必然要动用青、徐二州兵马,臧霸是他们绕不开的一道槛。
曹丕对于臧霸,恰恰是不怎么信任的,他的眼睛里闪烁着阴鹫。
“先生到底要说什么?”
青州兵鼓噪而去时,曹丕勃然变色,一度以为天要塌了。
他迫切地要求追责,禁止青州兵的恣意妄为。
他们无视军纪,理所应当接受处罚。
贾逵竭力劝说,这才阻止了疯狂的曹丕。
“魏王已殡,继嗣的新王还未拥立,此时最好还是对动乱进行安抚。”
曹丕被迫妥协,赦免了青州兵无视军纪的罪行。
最可气的是,贾逵竟还要求发长檄公文,青州兵沿途经过郡县,不得阻拦他们,并且要提供粮食、盘缠。
一场兵变沉寂的朝廷的宽厚处理中,却极其沉重地打击了新王的威望。
现在曹彰交出了兵权,入邺城奔丧。曹植只是一介书生,争权失败后成为了酒鬼,已经威胁不到曹丕的地位。
但封疆大吏们,依旧在观望。
青州兵的举动,会使得一些将领骄横、跋扈,欺压到曹丕头上。
“王上要立威,可从青州兵开始,江东孙权并非最佳的选择。”
“攘外必先安内。”
司马懿一字一顿的话,犹如重锤,将曹丕敲醒。
“先生的意思是……”
“派遣使者,到各地发丧,命地方官吏入邺城奔丧。等到臧霸入邺,魏王即刻前往青、徐,一举稳定二州局势。”
司马懿阴沉沉的话,非常符合曹丕的心意。
“先生以为,何人可以总督青、徐二州的兵马?”
曹丕锐意的眼眸,上下打量着司马懿的神态,就连眼角睫毛的颤动,他都没有放过。
司马懿心神凛然,垂首道:“魏王可一言定夺,何须询问旁人。”
“先生可不是旁人,而是孤登临大位的恩师啊。”
“刘协何以能够在万军丛中、重重保护之下,刺杀父王。”
“孤至始至终,都想不明白。”
曹丕嘴角蓦地勾起,露出神秘莫测而又阴森的笑意。
“王上,臣下也不太明白。”司马懿微弱的声音,回荡在灵堂内。
君臣二人,心照不宣,都没有继续谈论这个令人尴尬的话题。
曹丕点到即止,保持着沉默。
不久后,邺城发丧的王诏送往各地,群臣响应,无不感怀魏王曹操之恩。
臧霸收到文书后,长叹道:“先王对吾有知遇之恩,不得不去。”
此时臧霸的头衔有很多,使持节、行都督督军、徐州刺史、镇东将军、武安乡侯等,位高权重,坐镇一方。
但他并非曹魏的嫡系,始终处于一种半独立的状态。
以他为首的泰山集团,已经形成割据势力。
青州兵的恣意妄为,已经使得曹丕与泰山集团离心。
若是臧霸不去邺城,和谋逆没什么区别了。
明知此行是鸿门宴,臧霸也要毅然前行。
“时也,命也。”
臧霸十八岁劫狱救父,孝烈勇名遍闻乡野,后落草为寇,为陶谦所招揽。
徐州经历了数次变故,刘备、吕布都曾为徐州之主。
但真正让臧霸崛起于微末之间的,是魏王曹操!
臧霸率领数百亲信,长途奔波前往邺城。
曹丕得知臧霸前来,非常高兴,单独设宴款待了他。
“先王晏驾,酒宴暂免,但这一顿饭,必须得吃。”曹丕正色道。
“臣下这一杯,先敬先王!”
臧霸举起酒爵,一饮而尽,紧接着他对曹丕道:“世子继承魏王大志,天下之幸也。”
“哈哈哈!”
曹丕畅快地大笑着,李通淮、汝,臧霸青、徐,与钟繇关中之任并重。
李通早逝,钟繇因魏讽案被罢免,赋闲在家。
唯有臧霸屹立不倒。
曹丕胸襟、气魄不及曹操,但也继承了六七成。
臧霸既然表明了对曹魏的忠心,他自然不会赶尽杀绝。
在曹魏群臣的见证下,曹丕正式登临魏王之位,执掌天下大权。
“魏太子丕:昔皇天授乃显考以冀我皇家,遂攘除群凶,戡定九州,弘功茂绩,光于宇宙,朕用垂拱二十有余载。”
“丕奕世宣明,宜秉文武,绍熙前绪。今使使持节御史大夫华歆奉策诏,授丕丞相印绶、魏王玺黻,领冀州牧。”
曹丕正式接受册封,完成了权力的过渡。
“今先王晏驾,天下震动。孤上为宗庙,下为万国,望诸卿助孤一臂之力!”
“魏王圣明!”
群臣高呼,献上忠诚。
魏王曹丕赐诸侯王粟万斛,帛千匹,金银各有差等,群臣皆有赏赐。
魏以太中大夫贾诩为太尉,御史大夫华歆为相国,大理王朗为御史大夫,蒋济为相国长史。
唯独漏最大的功臣,司马懿。
典礼结束后,曹丕召见了司马懿,感恩道:
“这么多年来,先生对孤忠心耿耿,数次助孤度过危难,孤应当好好酬谢先生。”
“先生,您要何职?”
司马懿没有犹豫,果断地跪下,匍匐道:
“在下能够为魏王效力,已是三生有幸,绝无非分之想,只求王室主簿一职,一生侍奉魏王。”
“这是拟定文书的虚职,太委屈先生了。”曹丕故作惋惜,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
“臣下资历尚浅,愿为王上鞍前马后。”司马懿恭声道。
“好,好。既然如此,孤遂了先生的心愿。”
曹丕一脸轻松,似乎了却了心中的大事。
司马懿躬身告退,失魂落魄地走出大殿。
原本以为曹操死了,他便可以直起腰杆做人。
没想到竟是新的轮回。
“智者务其实,愚者争虚名。”
“和愚蠢硬碰硬,岂不是更愚蠢?要学会向愚蠢低头……”
司马懿走在长长的台阶上,春风吹拂,凌乱了他的发梢,却无法磨灭他心中的大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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