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没有料到如此的轻松,可是文才还是完成了心中的谋划。想必这件事情皇帝知道后肯定会心中大怒,哪怕看在曹达华的面子上不会太过于怪罪,但是副指挥使的位置应该是保不住了。
这样正好,可以让文才专心修行,而不用被俗事所打扰。
文才现在的第一要务就是迅速的提升修为,尽快突破真仙境界。
至于皇上心中的隔阂,文才并不担心,只要你有着利用价值,这些政客可以忘记一切的仇怨。越是圣明的君主,就越是冷血无情,在他们的心中利益永远大于感情!
相反,你要是没有足够的利用价值,哪怕你在忠心耿耿,也是免不了‘狡兔死走狗烹,飞鸟尽良弓藏’的结局。
“大人,你……”
另外一个指挥同知是这些人中官职最高的,在众人视线的逼迫下,不得不上前一步,张口欲言又止。
文才扫始众人一眼,目光接触到的人无不低下头去,他这才不急不缓地说道:“毛翔犯上作乱,意图不轨,被本座当场斩杀正法,这件事情本座会亲自向皇上请罪的!”
话说到了这种程度,其他人也没有什么好说的,纷纷低下头去,只是希望这位爷不要将刀口对准他们就行。
此时此刻,他们可谓是再度对文才有了一个全新的认知,这位爷傻不傻不知道,但是足够憨的,也足够狠的!
一个从三品的指挥同知说斩就斩,就算是首辅和大将军都不敢这样干。而且文才还不是指挥使,也是从三品的官职,只是职务上比毛翔高了半级而已。
他们这些小鱼小虾的,还是不要参与进去,免得遭到池鱼之殃……
文才将目光放在毛翔身后的那个人身上,不过他不知道对方叫什么名字,干脆直接说道:“你,就是你,毛翔说抓到了建明余孽,在哪里?”
那个人也是指挥佥事,听到文才的话心中暗暗一惊,连忙说道:“大人,毛……毛翔抓住的建明余孽现在就在北镇抚司的大牢中,已经派了专人严加看管。”
文才点点头,斩杀了一个毛翔就够了,他还不至于迁怒这些小鱼小虾,当下开口说道:“抓的人有多少,是什么身份知道吗?”
这个指挥佥事显然是毛翔的心腹,对于这些十分的了解:“被抓的只有一个人,据说是当年建明帝的侍卫副统领徐营风,保护着建明帝逃离皇宫,后来一直不知所踪。”
“据说?”
文才皱起眉头,很不满意地说道:“徐营风既然是建明帝的侍卫副统领,想必也是重要人物,锦袍卫中应该有着人物画像,为什么用据说来形容?”
“大人,当年的建明余孽经过这十余年的躲藏,早就面目大变。更有着不少的建明余孽改头换面,因此单靠面目并不能够辨别真伪。”指挥佥事望着文才,迟疑了一下还是开口说道。
其他的人听到这里,也是纷纷低下头去,不敢望向文才。
这种事情在锦袍卫中人尽皆知,要不是如此建明余孽也不会如此的难缠,一直是朝廷的心腹大患,也就是文才这个从来没有来过的副指挥使不知道。
文才倒是没有什么尴尬的情绪,他又开口问道:“那么修行的功法痕迹应该有吧?”
指挥佥事再度沉默了一下,沉声说道:“这些建明余孽除了少部分之外,大部分潜入的探子都自废过原本的功法,因此无法查探。”
“嘶,有够狠的!”
文才神情微微有些变化,自废修为几乎是断绝了修行大道,就算是重修基本上达到原本的境界就算是终点了。能够更进一步的,万里挑一都不足以形容!
一时间,文才对这个建明余孽来了兴趣,站起身来说道:“既然如此,我们都去看看这一位建明余孽吧。”
文才等人离开了大堂,来到了北镇抚司的监狱,自然有着下属收拾毛翔的尸首。估计要不了多久,这里发生的一切就会以文字的方式呈现在皇帝的案桌上。
北镇抚司大狱距离不远,不到一炷香的时间文才等人就来到了。
原本文才对于北镇抚司的大狱还有所好奇,可是当他一眼望去,大部分是空荡荡的时候,顿时没有了兴趣,也明白了锦袍卫到底落魄到了什么样的程度。
对于一个特殊机构来说,牢狱里要是没有犯人,并不是一件什么值得庆幸的事情,反而说明了这个机构已经到了可有可无的程度。
作为一把利刃,要是无法杀人,那还有什么用,连砍柴刀都不如!
毛翔十分谨慎,除了派了专人守卫之外,还将那个建明余孽关在了牢房深处。文才等人在牢狱中走了大半盏茶的时间,终于见到了所谓的建明余孽徐营风。
“这就是徐营风?”
出声质疑的人不是文才,而是另外一位指挥佥事冯明。他也是锦袍卫的老人,出身于江武侯府,因为江武侯府在最后的时候反正,他也因此得以幸存。这十多年来是谨小慎微,万事不管,简直比曹达华还要咸鱼。
作为当年的老人,他可是和徐营风打过不少交道的,而且两人都是勋贵子弟,不说亲如兄弟却也是十分熟悉。
在冯明的印象中,徐营风年少得意,是一个雄赳赳的武者,同时还拥有着世家子弟的风度,相貌也是十分的俊美,要不然也不会被建明帝看中,年纪轻轻就担任侍卫副统领。
可是眼前的这个家伙,就是一个小老头,身体气血衰弱,满脸的惊恐,眼神中还带着一丝商人所特有的油滑和谄媚之色,简直就是在正常不过的一个商人。
而且,对方的身上还有着户籍,也有着家眷,就是京城的人家,左右邻居也都熟悉。
这一切的一切,无论从哪里看都是十分的正常,看不出哪里有着半点的问题。
指挥佥事胡郢也是有些尴尬,不过他还是如实地说道:“这件事情是由毛翔一手主导的,具体的情况属下也不是十分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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